“王爺，奴婢真的只是想給您接風洗塵，您看這些姑娘不漂亮嗎？這秋月可、可是醉仙樓的頭牌啊……”楚寒笙乾巴巴的說著，臉上的笑僵硬的像個假人。
“是嗎？”沈鬱眯了眯眼，手指從楚寒笙的下巴游移到了她的脖頸處，溫熱的血液在皮膚下流淌，彰顯著她鮮活的生命力。
“你到底是誰？接近本王，又有什麼目的？”
楚寒笙背後冒起了冷汗，沈鬱這些日子脾氣好的過分，好的讓她都忘了，他是沈鬱。
“哈哈……”楚寒笙尬笑兩聲，儘量冷靜的用真誠的語氣說著，“王爺，奴婢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沈鬱的手稍稍收緊，眼睛卻一刻不停的盯著楚寒笙，像是鋒利的尖刀，想要刺破她心底最深的心思。
可是楚寒笙是真的沒有壞心思，她是真的想幫沈鬱！
“糖糖救我！”楚寒笙在心裡嘶吼，小臉嚇得煞白，極力剋制自己不要顫抖。
還沒等糖糖回答，跪在一邊的秋月卻是爬到了沈鬱的腳邊，秋月顫著聲，眼淚奪眶而出，“王爺，都是我的錯，是我讓笙笙帶您來的，我知道她是您的丫鬟，我……我愧對於您。”
秋月邊說邊給沈鬱磕著頭，話也說的顛三倒四，但沈鬱卻真的放開了楚寒笙。
“秋月是吧？”沈鬱嘲弄的笑著，嘴裡輕輕唸叨著秋月的名字，末了補充了一句，“愚蠢。”
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後語，楚寒笙和秋月卻都懂了。
沈鬱什麼都知道。
媽的。
楚寒笙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確實，她確實愚蠢，才會用這麼明顯的方式來引導沈鬱，如果不是秋月說謊保她，也許她今天真的就交代在這了。
沈鬱是狼，而她只是叢林中的兔子，他若真想要她的命，她便一刻也活不下去。
沈鬱對她好大概只是因為……好奇。
如果沒有這份好奇，她也許早就死了無數次。
房間裡的氣氛幾乎要凝結起來，楚寒笙和秋月垂著頭跪在沈鬱面前，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半晌，沈鬱才幽幽開口，“秋月，你先下去，本王不要你的命，你便要活著，懂嗎？”
秋月是聰明人，聽了這話連忙應著是。
既然他知道秋月和秋月的事情，那他必然是有自己的安排，他是在告訴秋月，好好聽話。
秋月整理了一下情緒，推門出去時已經不再能看出什麼破綻，隔著門只聽到她跟屋外的人說著，“兩位公子還想要些好酒，我得親自去拿～你們呀，可別惦記我的恩客～”
屋內，楚寒笙依然跪著，想說點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笙笙，你知不知道，這青樓幕後老闆是誰？”沈鬱語氣平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麼森冷。
楚寒笙不答，只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沈慕。”沈鬱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卻砸的楚寒笙傻了眼。
沈慕是現皇后的兒子，自然就是沈鬱繼承皇位的最大絆腳石，而秋月是皇后下毒最有力的證人，她此舉無疑是暴露了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