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刚出生时,预见的命书上,对此事一笔带过。】
【但我刚刚用神力,帮您测过运了,有逢凶化吉之兆!】
禾桃眨巴着眼,企图通过眼神,让爹爹读懂自己的意思。
禾景行没读懂她的眼神,但他听到了女儿的心声,正欲细问妻子,牢头却来急急催促。
“夫人,您可说完话了?快走吧,上面盯得紧。”
云姝冲牢头点点头,又再三让禾景行保证不犯傻,起身抱着女儿匆匆离开。
禾景行依依不舍盯着妻女的背影,心中酸涩。但他也因女儿的话,生出几分期待。
女儿说,他能逢凶化吉!诶?不是——我为什么能听到女儿说话?
能解答他疑惑的云姝,匆匆离开刑部大牢。坐上马车,云姝头疼地靠在车壁,闭目沉思。
“夫人,您怎么了?”翠容从她怀中接过禾桃,关切道。
“回府说。”云姝有气无力道,很快,她又改口,“去将军府。”
伪装成车夫的侍卫应声,扬鞭架马改道将军府。
马车内,云姝眉心紧锁,以现如今的状况,不仅要翻案,还需让摄政王松口。
她对摄政王知之甚少,得先去将军府套套父亲的话,再做打算。
禾桃看云姝神情憔悴,一阵心疼,【娘亲……】
听见女儿担忧的心声,云姝睁眼,伸手从翠容怀中抱过小人精似的女儿。
翠容轻手轻脚将小姐递给夫人,还未完全撒手,马车骤然猛晃!云姝反应不及,只凭本能弯腰将禾桃死死护在怀中。
整个人在马车内撞来撞去,云姝感觉五脏六腑,仿佛都已经移位。
好一会儿,马车才堪堪停稳。
翠容护主心切,急急为云姝挡掉几处伤,也是疼得呲牙咧嘴。扶稳云姝,她推开门下车查探。
车夫云十六见翠容面色极差,指着马车前一处地方,急急说明道:“翠容姑娘,这小子不知被谁扔出来,马蹄差点踩死他。”
翠容扶着腰侧头,只见地上躺着个满身脏污,衣衫破烂的半大少年。
听到两人对话,云姝抱着女儿移到马车门前,皱眉急问:“被扔出来是何意。”
云十六转身垂首行礼,“回夫人,这孩子是从高处落下摔在地上的。”
云姝心惊,下意识对云十六道:“莫动他,去医馆请个大夫来此处。”
她边说边仰头,冷漠探究的目光四处扫量。最终,视线定在上方酒楼空无一人的三楼厢房。
云姝心中狐疑,这人怎么恰巧落在她的马车前头?
禾桃也想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全身用力,在襁褓中努着劲探头。
奈何,无论她怎么瞧,视线里都是大半的马屁股。
禾桃气急,小嘴微张,深吸一口气,用所剩不多的神力,变幻出一只小麻雀,扑腾着飞到树上。
顿时,四下一览无余。小麻雀扭头左瞧右瞧,忽而,看到两个认识的人。
【东边垂着头的俩个农妇,是二婶和她的嬷嬷?】
【二婶又在搓什么坏心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