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結婚證捏在手上,蘇未眠瞅著結婚照上的兩人恍惚了一陣。
這神聖的初婚史竟然就這樣沒了。
還是跟……她轉眼看向那個已經把結婚證踹兜裡的男人。
他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彷彿結次婚,跟吃頓飯一樣平常。
真是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虧了這一副好皮囊。
蘇未眠有些失望。也懶得再說什麼,結婚證一合就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連同那張卡一起遞給了陸景喬:
“這是鑰匙和卡。你要是沒地方住,現在就可以搬過去。不過我提醒你,既然我包下了你,那你的時間也就屬於我。我不干涉你的自由,我需要你的時候會找你。但是有一條,你給我照顧好淘寶,再讓我知道你像之前一樣還把他弄丟了,我饒不了你。聽見沒有?”
蘇未眠捏著那鑰匙和卡對著陸景喬兇巴巴的點了點。
她還威脅他。
陸景喬接過那鑰匙和卡:
“知道了。”
“我走了,你自己打車吧。”
蘇未眠轉身就快步下了臺階。
她臨走前那一瞥甚是鄙視。
陸景喬看著那纖細又風風火火的背影,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
等她鑽進車裡,他才掏出電話來。
“民政局門口,過來接我。”
幾分鐘後,原本就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豪車駛了過來。
上車,陸景喬就把鑰匙遞給了特助南風:
“松江路蘋果公寓808室。讓家裡把我和淘寶的衣服收拾幾件搬過去,其他不用。另外,替我準備一輛低檔次的車,十來萬左右就行。”
“啊?”
南風愣住了,接過那鑰匙又喵了瞄陸景喬手裡那張卡:
“陸總,您……”
“吃軟飯就要有個吃軟飯的樣子。”
陸景喬掂著那張卡說道。
南風:“……”
蘇未眠從民政局出來,哪也沒去,又折回了酒店。辦好了事,她才返回蘇家。
剛進門,就聽見蘇夕瑤在哭。
“爸,你不能再縱容她了?你看她把我打的?她這一回來就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嗎?”
到底誰把誰趕盡殺絕?
蘇未眠冷笑,邁步進去,直接就看向那坐在沙發上,低著脖子給蘇陌年看傷的蘇夕瑤。
“怎麼?嫌時間短了,還不盡興?那抱歉了,下次我打重一點,讓你多在那待會。”
“你說什麼?”
蘇夕瑤騰地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蘇未眠,指著蘇未眠轉臉就對蘇陌年道:
“爸,你看見了吧?她故意害我。”
一旁的周月琴也委屈的看向蘇未眠:
“未眠啊。你怎麼能這樣呢?夕瑤好歹也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這樣坑她呢?”
這兩母女的一貫伎倆,為了緊緊抓住蘇陌年的心,為了讓蘇陌年厭棄自己,她們做什麼壞事都不會跟蘇陌年說。
她們,從來都是一副又當又立的白蓮花模樣。
“我怎麼坑她了?”蘇未眠不急不忙,掃了一眼蘇陌年那鐵青的臉就對周月琴冷笑道:
“是她說有我媽的東西給我把我騙去酒店的,也是她給我下藥的。我還不能反擊了?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夕瑤,你該不會真的幹什麼了吧?那就麻煩了,你怎麼跟喬家交代啊?”
蘇未眠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氣的蘇夕瑤心肝顫。
怒氣壓不住,她隨手從茶几上抄起了菸灰缸對著蘇未眠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