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吃個新鮮，那早市的生意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殷紅塵正在利索地給包子填餡料，笑道：“我以前學過一點，阿姨如果喜歡，我可以慢慢地教給你。”
“誒！這是你吃飯的手藝！阿姨可不能白白地佔你便宜！”葉翠花假意推辭。
“阿姨可以出點錢，買斷我手中的技術啊。”
“這倒是，再等等吧，說不定客人越來越多，我一個人也做不過來呢？”
一直忙碌到清晨九點半，早市漸漸結束，鋪子裡還剩下最後一籠包子燒麥。有些客人打算帶回去給家裡的孩子嚐嚐鮮，便將剩下的早點一份一份全部買走了。
首戰告捷！殷紅塵雖然覺得有點累，卻還是心花怒放。
她前世學來的早點手藝，看似尋常，卻可以在關鍵時刻替殷紅塵鋪路。
葉翠花仔細清點一番，然後拿出小算盤噼裡啪啦地算了一遍。
“統共是八籠包子，八籠燒麥。刨除成本，今天早上大概賺到了二十五塊錢。”
“這是給你的分紅。十塊錢！”葉翠花大大方方地將鈔票遞給殷紅塵。
“好像有點多了？”殷紅塵謙遜地笑道。
“第一次做買賣，總要給你一點鼓勵。”葉翠花雖然是普通無奇的婦人，卻在長期的生活經驗中養出一點心理戰術。
“拿著吧！別怪阿姨拿得比你多，畢竟成本擺在這裡，咱們兩個都不能吃虧。”
殷紅塵感激地笑了笑，將這筆錢珍而重之地揣在兜裡。
早市的計劃進展很順利。中午，殷紅塵在路邊攤上吃了一碗小餛飩，然後她繼續琢磨如何利用下午的空閒時光。
偏在這時，喬璟牽著一條大狼狗從路口拐進來。
殷紅塵對他的印象並不好，她立即轉過身去，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是你！”卻不料，喬璟眼尖地認出她來。
“你養的狗，咬了我媽。打疫苗的錢，是不是應該你出？”殷紅塵沒好氣地質問道。
喬璟頓時冷笑一聲：“你怎麼不說，她跑到我家門口來自己作死？”
“按照相關法律規定，誰養的狗咬人，誰就應該承擔狂犬疫苗的費用！”殷紅塵勉強壓制住心底的反感。
喬璟也是心思敏銳，他察覺到殷紅塵對自己的抗拒和不滿，卻突然來了點興趣。
“嘖嘖，你身上的破衣服，應該十天沒有洗了吧？”
穿舊衣服可以在做早點的時候，免得沾染到煙塵。就算弄髒了，也不必心疼。
殷紅塵懶得跟他解釋，徑直轉身離開。
“喂！疫苗的錢，不要了？”喬璟故意嘲笑道。
“你給不給？”果然，殷紅塵只在乎錢：“空口無憑，拿點真的出來！虧你還是男人，一點做人的誠信都沒有！”
喬璟神色沉了沉：“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你哪來的膽子？”
殷紅塵臉上露出一絲不合時宜的無畏：“你要是看不慣，可以放狗來咬人啊！”
“你以為我不敢？你媽是個臭婊子，依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詆譭別人？”殷紅塵看他特別不順眼。
就在這時，喬璟手中的遛狗皮繩不小心鬆動，然後這隻威猛兇殘的狼狗猛地竄過來，一口叼住殷紅塵的褲腳。
“啊！滾開！滾開！”殷紅塵也是不甘示弱，抬起腳就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