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和無奈只得坐在床上等著,等到人出來她卻不搭理他,繞過他去櫃子裡拿醫藥箱,然後對他說一聲:“我給你上個藥。”
殷和神色變淡,想說不用。
女孩已經蹲下去,小心拿起他腳拆紗布後重新處理傷口再上藥。
動作熟練,彷彿她時常受傷。
男人看著她的頭頂,手又一下沒一下地摸著自己的下巴,過了會後對著她問:“乖姑娘學醫的麼?”
“沒有。當過一段時間一個醫生的助手。”暮煙回應後停頓一下才繼續說的。
不太確定自己要不要對他說實話。
“啊,這樣啊。”男人聲音聽起來淡淡的,沒什麼意思,卻又好像在告訴她什麼。
暮煙這次沒給包紮,只上藥,剛要溜走就被揪住馬尾:“乖姑娘精了一次,來繼續。”
男人總算配合的把腳翹起來讓她包紮。
她要是不包紮,就那黏糊糊的藥膏,摔兩次都不夠。
暮煙嘴角微翹,繼續給他拿紗布簡單遮住傷口,這才起身:“不要下水。”
“乖姑娘不如說不要走路?”殷和一手橫在腹部,一手撐著床,臉帶笑容,和顏悅色的。
暮煙驚訝看他:“可以嗎?”
殷和笑著看她。
暮煙:“……”
慫慫地推了推鼻樑上笨重的眼鏡去放醫藥箱,再走到他面前主動牽他走。
兩人下樓,保姆剛好在,只看他們一眼,喚了聲先生,視線掃過殷和的腳就走開。
殷和只一手牽著暮煙,一手對她頭髮動手。
吃了個午飯夾帶早飯後,被拉著出去換菊花。
這次她才看到菊花在哪,不是種的,應該是有人提前拿過來放在院子的樹上。
這是一束雛菊,用紫色的紙包裝著,男人拿起來放在鼻子下聞著。
看他側臉不知道是在陶醉還是憂傷。
如果她勇敢點,或者多關注她以為是她聯姻對象的話,可能就會發現秘密。
可能就不會愛上他吧。
因為愛上一個心裡藏有別人的人是永遠很難很難會再愛別人了。
暮煙看會後就挪開眼沒有再看他,直到他好了拉著她去把菊花換掉。
這次的花不是被扔在上面,而是還掛著的。
暮煙仔細打量打量,頭頂傳來聲:“乖姑娘,不可以動這花,知道嗎?”
男人的聲音沉重又嚴肅,給她感覺像是帶有震懾力,連忙咬著嘴唇點頭:“好。”
“嗯,真乖,我有事出門一趟,回來會給我開門嗎?”男人語氣立馬變得輕快漫然。
就好像上一秒在聊著生死問題,下一秒突然就聊起晚飯來了。
頂著這個壓力,暮煙低聲道:“我想出去一趟。”
殷和為微挑眉:“啊,那隻能是我給你開門了?”
“啊嗯,麻煩你了。”暮煙很快反應過來。
殷和就算不爽,也拿了她腦袋出了會氣,就有車過來接他走。
暮煙目送車離開,就轉身回去收拾一下,再投了簡歷。
她原本沒打算的,但是有個感覺就得離開一下,所以臨時決定走一趟可能或許要工作的地方,瞭解一下,就算被拒絕也不虧。
只是……
暮煙邊拿水吃藥,變摸了摸心口,很奇怪的感覺。
回房間背上一個書包後,想跟保姆說一聲又沒找到人,只得寫個紙條放在茶几上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