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傻缺在太陽下暴曬半小時,才等到人來給開門進去。
對於扔掉的菊花只敢拿去放垃圾桶,而鐵欄門上的卻不敢碰。
男人笑著抓住行李箱拉桿:“我幫你拿。”
“不……謝謝。”本想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就噎了回去。
後面的婦女,還有一輛車都不敢催促,就慢慢看著他們走。
院子是正常院子,沒有特別大,也沒有特別小。
走了會就到了。
男人靠在門口等著,神色晦暗莫測。
等車來後,一左一右分別從副駕駛和駕駛位下來一對中年男女。
暮煙手拽著自己褲子,等他們走近後,挪了半天的嘴都不知道怎麼稱呼。
還是男人衝她勾勾手指:“來。”
暮煙猶豫一下還是走過去,被攬在懷裡:“做個乖女孩,聽我的話,嗯?”
被摁著頭同意了。
暮煙:“……”
跟想象中很不一樣。
那對中年夫妻彷彿沒發現一樣,打開門先進去。
等可能是保姆或者親戚的婦女進去後,暮煙這才被牽著進去。
男人進門就是對她一句:“乖女孩。”
拿了雙男人拖鞋給她:“乖女孩不能穿別人的鞋,知道嗎?”
暮煙沉默一會,還是換了鞋,拖著大了她應該五六碼的鞋進屋,幾次被絆倒,都是男人把她撈回來的。
即便他給人感覺很溫柔體貼,她也沒從他身上察覺出對她的柔。
被拉著坐下,中年夫妻這才出聲:“殷和,你是同意這門婚事了是嗎?”
“差不多吧,看著還行。”男人一改柔和態度,有些傲慢懶散,隨意靠著沙發,一手壓著帽子,一手玩著她的頭髮。
可能從小寄人籬下慣了,暮煙也沒做出反抗。
所以當對面來眼神肆無忌憚打量一個商品的時候也只是緊繃著神經,其餘都不敢說。
女人像是滿意的點點頭:“叫什麼?幾歲?學歷多少?在家是什麼情況的?”
暮煙先是一呆,隨後才看著他們,有點回避視線的道:“您們好,我叫暮煙,24歲,剛拿到研究生學位,在家……我是私生女。”
最後五個字蚊子聲似的。
但是在這個寬闊空間也讓三人聽得一清二楚。
女人呆滯一下,隨後惱火,剛要發火。
就看兒子扯著人頭髮,給攬在懷裡,聲音戲謔又有點無形壓力:“聽話的乖姑娘太乖了哦,我有讓你說話嗎?”
暮煙張了張嘴,最後禁閉不回。
“嘖。”男人見她不回,像是不高興地報復扯了扯她的頭髮。
而至始至終沒有對對面的人正眼看過一眼。
男人本來一直端著架子,見他不搭理他,有些悶氣,見妻子也在氣心裡平衡不少。
反之道:“既然是你覺得行,就好好相處,明天就去扯證。我和你媽回去了。”
女人不太樂意,狠狠地瞪著他在小聲咕噥好久,才再男人怒視下把戶口本不情不願拿出來。
然後狠狠剜了眼暮煙。
暮煙知道自己身份讓她不高興了,但是她的身份就是這樣。
不存在她欺騙別人的事,只要是事實她就無暇顧及別人對自己看法。
兩人一走,男人就像是恢復本性,微笑又苦惱說著:“誒?我還想會是隻野貓呢,誰知道是隻骯髒的流浪貓。”
像是譏諷似的。
暮煙無所謂,輕輕從他手裡把自己頭髮抽出來,再去問帽子……
男人已經先把她腦袋揉亂成瘋婆子就取下帽子在手裡把玩著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