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一聽這聲音,哪怕故意聲音有些嘶啞,也是可以聽出來,是子康。
“你猜。”姜寒好似有些被看到什麼事情的惱怒。王子康一看就立馬上當,肯定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到底是誰啊,寒寒,這王都人心險惡的,跟哥哥說說。”
姜寒偏偏無視王子康一臉好奇的樣子,就是不說。“你過來可有事情?”姜寒以為大舅母有事找她。
“沒事沒事,我就是過來找你玩。”王子康一臉悠閒的樣子。
“舅母知道嗎?”姜寒有些憂愁地問道。
“怎麼能讓娘知道?”王子康連忙有些討好地看著姜寒,“你忍心我被娘揍嗎?”
“忍心。”姜寒一臉鐵面無私地說。
“算了算了,我回去了。不然那先生也會告訴我爹的。”王子康有些氣餒地扁扁嘴。
“花朵,將新做的蓮花酥和冰梅湯給二少年裝上。”姜寒吩咐守在竹林外的花朵。
“還是妹妹貼心。”王子康感謝之後便趕去書房了。
這日一大早,姜寒一行人便要前往玄真觀了,夏日炎熱,早些出發也免得姜寒受不住車裡悶熱。
“寒寒,在那裡可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觀裡清苦,你受苦了。”王老夫人握住姜寒有些冰冷的手,“可憐我的兒啊。”眼看著王老夫人有些情緒不穩,姜寒和舅母連忙將老夫人扶好,“外祖母放心,等寒寒回來,我就一直陪著您,您可得好好給我補補。”
“好好好,外祖母等你回來。”老人家最是好哄,只見姜寒幾句話,老夫人便連連點頭嘴邊帶笑。
“母親, 時候到了,讓寒寒她們走吧。”舅母在身邊對著王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將手放開,並囑咐隨行的黎嬤嬤等人照顧好姜寒。黎嬤嬤等人連忙應聲表決心。
姜寒便坐上馬車,隨行的除了姜寒的侍女們,王老太爺擔心姜寒的安危,還特地調了八人府裡的家僕一路跟隨,將姜寒安全送到之後再返回王都。
玄真觀距離王都有一天的車程,一般來講晚上就可到達,怎奈姜寒的身體吃不消,因此下午會找個客棧投宿一晚。
一路上姜寒也並不無聊,“小姐,您喝口茶,一直看書,您的眼睛不會酸嗎?”花朵殷勤地將剛沏好地茶水放在姜寒空閒地一隻手中,姜寒無法, 只得將書放下,既然這樣便休息一會吧。
“這是大奶奶特地拿出來地,今春新上的茶葉。”花朵看著姜寒還算好看的臉色說道。
“的確不錯,說吧。”姜寒將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調整了姿勢,腿有些麻了。
“說什麼?”花朵有些慌亂地收拾著茶几上地茶水,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不說就算了。”姜寒見狀又重新將書拿起來,準備繼續看書。
“小姐,我說,我說。”花朵心虛地小聲說。
“小姐,您為什麼要帶上張虎和張歌?”花朵有些試探地問道。
“帶上她們怎麼了?”姜寒有些疑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花朵支吾不語,姜寒便用眼神示意一旁地黎嬤嬤,黎嬤嬤有些好笑地開口道,“花朵給張歌送了一個荷包,結果張歌把那個荷包給了張虎。”
“這……”。姜寒也是有些無語,張歌看來真是不知道這些女孩子家的事。
“小姐,張歌就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想和她交好,她卻這般待我,奴婢真的沒法見人了。”花朵原本沒什麼,結果黎嬤嬤一說,花朵竟然感到有些委屈,說著說著都要落淚了。
姜寒對哄女孩子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經驗,因此便說道:“你先別哭,等我問問張歌緣由,再說這件事誰對誰錯。”
“小姐,我沒錯,難道奴婢送人個荷包竟然也有錯了嗎?奴婢不過是想著以後都在小姐身邊伺候,當然要親密些才好,誰知道張歌竟這般不領情。”花朵越說越生氣,也不委屈了,說著便要下車去和張歌理論,黎嬤嬤趕緊一把攔住,厲聲道:“花朵,別忘了小姐此行的目的,不可胡鬧。”黎嬤嬤這般一說,花朵才想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姜寒,“小姐,奴婢錯了,是奴婢不知分寸了。”
姜寒一直沒有言語,花朵有些猶豫地接著說道,“可能是奴婢誤會張歌了,小姐,您說句話。”
眼看著花朵有些急得要哭出來了,姜寒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花朵,你是我的貼身丫環,你這般不知輕重,可是讓我十分為難。”
“小姐,奴婢錯了,是奴婢心胸狹隘了,不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小姐,奴婢知錯了,下次一定不再犯了。”聽見姜寒的話,花朵有些羞愧地跪下來請罪。
“起來吧,下次你若是再這般孩子氣,我就讓黎嬤嬤好好教你幾天規矩。”姜寒擺擺手,語氣溫和,表示不再計較了,“至於你說的事情,我會張歌問清楚,你們都是我的侍女,切不可因此心生嫌隙。”
花朵連聲答應。
煜王府。
“殿下,姜家小姐去了玄真觀。”男子對著正在作畫的相離煜躬身道。
相離煜點點頭,隨後向想起什麼一般,“明日本王要去松山郡一趟,好好保護姜家小姐。有及時告知本王。”
“屬下遵命。”男子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相離煜看著書桌上這副未完成的畫,畫上的女子只有一個輪廓,但是卻看不清臉。最近頻頻出現在夢裡的女子到底是誰?會是姜寒嗎?那姜家小姐為何與姜寒如此相似?
王宮。
“王后,王上傳話說今晚有些事務要忙,要王后不用等他用晚膳了。”王后看著鏡中的女子,雖然依舊美麗,但是眼角的細紋已經在提醒她不復年少了。
王后不再看著鏡中的女子了,將頭上的珠釵拿掉,“擺膳吧。”
“是。”身後的侍女領命下去了。
王后站起身,打量著這一室的華貴擺件,個個都是珍品,現在看來竟然有些物是人非,如今能留給她的只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