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又補了一句，這一句成功將她的怒火挑戰到了極點，“若是你能端著這杯茶從門口三跪九叩到我這裡，說不定上天原諒了你，就給我醫治你臉的機會了。”
“哐當！”
程衣悅一腳將她桌上的茶杯掀翻。
她怒目圓瞪的看著她，眼神兇惡至極：“你做夢！”
雲染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嗓音輕的讓人心裡發顫：“慢走不送。”
程衣悅重新帶上面巾，甩袖離開。
憐兒膽戰心驚跟上。
“忘了告訴你。”雲染在她們走到院落門口時好心提醒了一句，“明天晚上之前若還沒有得到正確的醫治，不僅你的臉會爛的見不得人，身上也會逐漸潰爛，到了那個時候還想再醫治，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程衣悅頓了頓，還是抬步離開。
她就不信了，她雲染能醫治得了的東西，其他人會醫治不好！
見人走了，小離才試探性的問了句：“小姐，程小姐的臉……”
“是我下的毒。”雲染坐在太師椅上，悠遊自在的喝著茶，愜意的很。
小離沒說話了。
雲染朝她怯生生的樣子看了一眼，隨口問了句：“覺得我惡毒？”
“怎麼會？！”小離立刻反駁，眼中帶著生氣和憤憤不平，“她當初那麼對您，不僅陷害您的名聲，還用鞭子打您，您這樣對她已經是仁慈了。”
雲染頓時笑了。
這一笑，又把小離給看呆了。
自家小姐真的好好看啊啊啊！
“我這可不能是仁慈。”雲染耐心的跟她聊天，心裡已經將一切都盤算好了，“生死於人而言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而已，心理和精神的上的折辱，才最讓人承受不了。”
小離一臉茫然的聽著，沒有深究。
不過。
她想著剛才的事情，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擔心：“那程小姐會不會去告狀？說是您要殺她或者害她之類的。”
“她要告就去告，能被人抓到把柄我叫他們爹。”雲染神情淡淡，說這話的時候帶著獨屬於她的傲氣。
她專門去宰相府就是為了看進門之後有什麼花。看了之後才連夜製作的毒藥，九公主府上下第一味藥，她自己回去的時候下第二味藥。
兩者看起來都是尋常的香氣，誰能查得出來是毒？
小離不知道這些，不過聽到雲染那麼自信的話語後，她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
眼見著到了中午。
雲染剛打算去看看廚房今天中午要弄什麼吃的時候，就見自家爺爺拎著兩個禮盒走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雲老將軍說道：“染兒，跟爺爺去看一下謙王吧。”
謙王？
這個念頭剛出來，她就詢問出聲：“謙王？”
自己和原主的記憶裡，都沒有這位人物啊。
雲老將軍笑了笑，精神矍鑠的臉看起來還是有了幾分蒼老：“就是與你有婚約的七皇子，皇上昨天下了一道聖旨，封他為謙王殿下，府邸也改為了謙王府。”
“哦。”雲染示意自己瞭解了。
“爺爺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謙王殿下曾經幫了我們很多，這又是皇上的意思，爺爺這邊也不好為你拒絕掉這門婚事。”雲老將軍面帶愧疚之色，是真的覺得對不起自家孫女兒。
最主要還是皇上沒跟他說過就直接頒發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