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曜沉着眸子没说话。
太子也不打算在这里寒暄了，没讨到好处的他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礼物送到了，皇兄就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向皇兄开口。”
“君泽，送送太子和宣王。”君云曜朝着来到身后的人交代着，嗓音沉沉。
“是。”君泽领命，伸手将太子和宣王送走，“太子殿下，宣王，请！”
两人拂袖离开。
在宣王即将踏出院落那一刻，云染清冷的嗓音忽地响起，礼貌又淡然：“宣王殿下有空去看看程小姐吧，听说她最近出了事四处求医，至今都还没有好转。”
“多谢提醒。”宣王冷漠一句，眸底一片阴沉。
这一幕，落在了君云曜的眼中。
等人都走完了，君云曜才严肃朝着云染开口，眉宇间多了几分探究和沉重：“太子心胸狭隘，你刚刚那么跟他说话，日后肯定会遭到报复的。”
“无所谓。”云染满不在乎。
她知道皇家阴谋诡计多，她也不是傻子。
敢开口将人得罪，自然考虑过得罪后的后果。
“你跟宣王有仇？”君云曜又问了一句，眸子带着审视的打量她。
云染侧眸朝他看去，视线被他狭长深邃的眼睛所吸引，也就回答了：“算不上有仇，就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君云曜没再追问，在他看来，云染是因为跟宣王的婚事泡汤了才不高兴，其他的，并未多想。
等云染走后，他便将君泽叫来。
“主子。”君泽对君云曜很恭敬。
“你去查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云染跟宣王的事情。”君云曜为了掌握细节，还是让人去查了，“顺带再把她跟程衣悦之间的也查一下。”
“是。”君泽领命离开。
当天晚上。
君泽查到了结果。
黑暗的夜里，君泽弯腰行礼，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禀告：“云姑娘跟宣王以及程小姐的确有矛盾。”
“说来听听。”君云曜眸子深了深。
“几天前，云姑娘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被程小姐带人拖到了城郊外的树林里。”君泽话语清晰，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肃，“被人用鞭子打的几乎死去，第二天宣王就带着程小姐去了云府，告知云老将军云小姐跳崖自尽的一事。”
“打死？”君云曜薄唇微启，呢喃了一句。
“是的。”君泽颔首。
“可查到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吗？”君云曜深不见底的眸子陷入深思，俊美绝伦的脸带着几分严肃。
君泽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如实汇报了：“不知。”
君云曜缓缓抬眸，眉宇间多了几分压迫力。
自从云染的事情出现后，他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不知，没查到。
是偶然还是……
“不过……”君泽想到自己查到的其他消息，略微迟疑的开口。
君云曜眸光沉沉，冷冽一句：“说。”
“前段时间九公主举办赏花宴，宴会上程小姐与其他几位官家小姐说过一事。”君泽试探性的开口，对于这事儿的还是有些忐忑。
君云曜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她说自己听到有传言说云姑娘与人苟且被发现了，觉得丢人跳崖自尽。”君泽一字一句开口说着，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快，“这个事情其他地方并未传出过，属下猜测这极有可能跟她之前将云姑娘带去城郊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