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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了望司門,寂弦便將小金崽召出,十指掐訣,一道磅礴的靈力射向小金崽。

只見靈力凝成一道金色圓環沒入小金鳥周身,本不及巴掌大的鳥兒,瞬間暴漲數百倍,凌空低伏於二人面前,身下還多出了一足。

虞魚兒被這酷炫的變身給驚豔到。

她看著龐大的小金崽足身下三足,突然想到了什麼,錯愕問寂弦:“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三足金烏吧?”

寂弦點點頭。

他重傷未愈,此時又動用靈力,身子晃了一下。

虞魚兒連忙扶住了他,面露擔心。

喉頭湧起腥甜,他悄然嚥了回去。

“先走。”

他低道。

虞魚兒也知這會兒逃命重要,點頭,扶著他一躍上了鳥背。

“主人,虞仙子,坐穩了。”

小金崽稚氣的聲音帶著歡快,說罷便一展巨翅,凌空而起。

虞魚兒坐在鳥背上,感受著小金崽翅膀一個扇動便是百里。

正心中感嘆這小傢伙不愧是神獸三足金烏,就見自家金龜緩緩從腰間小竹簍中爬出來,爪子上還扒拉著一把甜甜草。

虞魚兒:……同樣一身金,怎麼就差得這麼遠呢!

這真的是……

獸比獸得扔!

她爹給她留的這隻金龜,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金龜權當看不懂她眼底的嫌棄,慢悠悠地在鳥背上找了個穩當舒服的位置,繼續吃著。

虞魚兒:……罷了,臉皮厚心態好也是種本事!

寂弦看了一眼金龜,“這金龜……”

“雖不是什麼天地神獸,但也相伴多年,其間也是幫了我不少忙。”

虞魚兒有些護短。

到底是自己的崽,雖說平庸,可自己怎麼嫌棄都行,外人嫌棄卻是不行的。

“我瞧著它並非普通金龜,就不曾試著助它修煉嗎?”

金龜悠悠地抬起了一雙綠豆眼,看著寂弦有點冷:你小子莫多管閒事。

“試過,沒用,它雖已開智,且也擁有著過人的神識,可是無法化形,又無天地傳承,無法修煉。”

在雲頂宗的時候,虞魚兒也曾嘗試著助金龜修煉,還曾悄悄把它扔在雲華真人的靈池中。

更是把雲頂宗的藏書閣中關於靈獸修煉的書,翻了個遍,試了個遍,可金龜就是無法修煉。

折騰了幾年,後來她就放棄了。

“是嗎?”

寂弦目色淡淡,掃了一眼金龜,沒有說話。

他默默將虞魚兒受傷的手扶起。

方才路上來不及處理,只簡單地撒了止血藥粉。

此時還有血珠滲出,他又倒了一些止血藥粉上去。

剛剛心裡急著逃命倒不知疼痛,這會兒放鬆了身心,藥粉一撒上來,疼得她呲牙咧嘴。

“弄疼你了?”寂弦放輕了動作。

“是。”虞魚兒點頭,眉頭都打了結。

他從儲物袋中翻找了一下,最後輕嘆:“我沒帶止痛丹。”

修真界有止痛丹,只是他素來有痛就扛,那東西從來用不上,也未曾備下。

“無妨,忍忍就過去了。”

“等回去了我就買幾瓶備著。”寂弦道。

虞魚兒心裡也正好想著這事。

確實是要備著。

修士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雖說輕易要不了命,可是能疼死個人!

她一點也不想吃這苦!

“小金崽變身為什麼需要藉助外力?”

她記得當時看的書中記載,三足金足是天地神獸,自帶傳承,能自主修煉。

“它破殼時被歹人所傷,斷了一條腿,體內靈脈盡斷,無法自行吸收靈力,我與它契約後,它可以藉助我的靈力短暫修補它體內靈脈缺陷。”

寂弦知她好奇,便解釋了一下。

“可憐的崽。”虞魚兒輕撫著身下柔軟的金毛,又問寂弦:“有辦法治好嗎?”

“傳說中三千年前慈悲娘子曾創下功法萬物生,能肉白骨活死人重塑靈脈,只是自慈悲娘子隕落這功法便也消失了。”

虞魚兒也在雲頂宗的藏書閣中看到書中提及慈悲娘子,三千年前最是驚豔四方的仙子,可惜最後為愛殉情,叫人唏噓。

她所創的萬物生,究竟有沒有留下,也無人得知。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我修為晉升至化神大境界,洗髓擴脈,便可擁有至高靈力,能長時間滋補它體內靈脈。”

只是這治標不治本。

兩人對視一眼,沒再說下去。

虞魚兒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瓶養靈丹,遞給了寂弦。

“趕緊打坐恢復靈力。”

說完,她就自顧自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調製化妝品開始鼓搗。

暫時沒有可改變氣息容貌的法器,她只能通過一些化妝手段減少關注。

她拿出了自制的古銅色粉底和眉筆,先是將臉抹黑了一個度,然後將眉毛化濃,將一雙杏眸化成了細長桃花眸。

又拿出高光筆,把顴骨化高,再將秀挺的鼻子化成了一個天聳小挺鼻。

再解下發髻,將一頭烏絲打亂,再拿一根藍色絲帶束起。

絕麗嬌豔的小仙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眉目硬挺的山野假小子。

“你這……”

寂弦不過修復靈氣閉目了不過一柱香時間,再睜眼差點兒一腳把面前的虞魚兒踢下鳥背雲。

“能看不出我原來的樣子嗎?”

“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那就好了,雖說氣息無法改變,可是至少改了容顏,他們找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虞魚兒對著銅鏡滿意一笑,收起來她的化妝神器。

……

金烏凌於雲霧之上,日行萬里。

天方微微亮,兩人已經來到了玄天宗山腳下的吉祥城。

兩人下了金烏,虞魚兒扶住了寂弦。

小金崽收了靈力,落地時化為一隻巴掌大小金鳥,輕輕地落在了寂弦的肩上。

兩人往城中走去,此時城中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小商販們都打開了門,支起了攤位開始做生意。

“你給我講講玄天宗的情況,還有你上次盜竊失敗的過程吧。”

虞魚兒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去前自是要先了解一番。

玄天宗全宗不足百號人,門內無數法器卻從未失竊。

自然不是大家不敢去偷,而是因為進不去。

玄天山是山,也是法器,當年玄天宗第一任宗主因道心有損飛昇無望,在他算出自己死劫將至前,散盡修為,將玄天山煉成全防守天品法器。

後來,玄天宗歷任宗主上任後都會致力於一件事情,就是加固宗門護山大陣,幾百年下來,玄天宗這件防守法器,據說已經有上百個陣法加持。

所以玄天山又名金湯山,有固若金湯之意。”

“我上次能進去是忽悠了一名玄天宗弟子,讓他帶我進去的。”

“可惜我算漏了一點,雖已經潛入藏著玄天宗所有法器的萬寶閣,卻不曾想那萬寶閣也是個法器,並且已經生出器靈,我不是玄天宗弟子,一進去讓器靈打成重傷。”

虞魚兒聽完,一時無言。

“那這次,我們怎麼進去?”

“我雖被打成重傷,但是萬寶閣這件法器有一神通,能阻外界一切窺探,雖說我在閣中與器靈打得天昏地暗,可是閣外卻無人知曉。”

寂弦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看著虞魚兒,又道:“所以玄天宗人並不知道我偷入萬寶閣之事,我還能繼續忽悠那名弟子帶我進去。”

“這麼神通啊!”虞魚兒感嘆:“若是我有這樣的法器就好了!”

這樣她往裡面一躲,就不怕雲仙兒那些魚來找了!

寂弦還想說點什麼,遠遠就看到一名男子走了過來。

他眉目彎彎,低低一笑,“瞧,說曹操曹操就到,他來了。”

虞魚兒順著他目光看去,就見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正咧著嘴笑著跑過來。

“阿弦,你什麼時候出的山門,也不同我說一聲,讓我好找!”

陳最找了寂弦兩天了,見到他,開心無比。

寂弦拱手,一臉愧疚,“突遇急事,當時緊急,未來得及告知陳兄,是我的錯。”

“我就知道你是遇了急事。”陳最一副能理解的模樣,隨後又熱心問道:“可處理好了?需要我幫忙嗎?”

“多謝陳兄,已經處理好了。”

陳最聽罷才算放心,然後才注意到了旁邊的虞魚兒,“這位小兄弟是……?”

“在下虞……一,陳大哥可叫我阿一。”

獨一無二的一。

“阿一你好。”

“陳大哥好。”

“既然是阿弦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走,我請你們去吃飯。”

陳最說著就領著他們走,邊走邊說:

“這個點正好趕上宗門食堂早飯,昨個兒三師叔上山獵了兩隻大野豬,你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所以她這麼輕鬆就能進玄天宗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對上寂弦的眼。

寂弦:是啊,我當時也是這個想法。

好清澈好單純的玄天宗弟子。

兩人慢步跟在後面,無聲以眼神交流。

“忽悠這麼一個熱心腸的人,你良心不會痛嗎?”

“都當賊了,還能講良心嗎?”

虞魚兒:……她竟無言以對。

她看向了古道熱腸的冤大頭,良心倒是痛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寂弦低聲說一句:“其實,也是痛的。”

虞魚兒:還不算冷血心腸!

古道熱腸的陳最一聽到‘痛’,立刻回頭:“阿弦,哪兒痛?可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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