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詫異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是個瞎子?
可剛才看他步履從容,逃跑的模樣不像是啊。
念春明瞭,抬腳就踩在對方的腳尖處,痛的那位道士捂著腳往後退了一步,指著念春說道,“你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裝,繼續裝!怎麼不裝瞎了?”念春叫來人,吩咐道,“把這個道士一起綁了!”
“別!我不是尤然人啊,姐姐!我是羅榭人羅榭的!”那位道士連忙掙扎起來。
“誰是你姐姐?!”念春不滿的捶了下那個人的頭,天太黑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臉,隱隱約約間,她又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沈澤看到這邊的響動走過來詢問:“怎麼了?”
“爺,這人叫我姐姐。”
道士一看到沈澤,就像是抓到救星似的,連忙跪下來抱住對方的大腿:“太師啊!我一定會給你們換回來的!不要殺我啊!快救救我!”
沈澤驚訝的低頭看向這個道士,瞬間瞪圓了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找了這麼久,沒想到那位逃跑的欽天監正居然在尤然人這裡裝起了道士。
念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指著賴在沈澤身上不走的道士,懊惱的抬腳踢了對方一下:“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們侯爺!誰是太師啊!你有毛病吧!”
“他是太師!不是你們侯爺!”
“念春,把這個人帶上。”沈澤打斷了司徒笙華,瞪了眼對方後附耳說道,“不要亂說話。我不是太師,現下,我可是當今聖上。”
司徒笙華連連點頭,他太過激動連這個事都差點忘了。
“好生款待著。”沈澤站直身,怕招惹來更多的尤然人,先帶人回了剛才的住處。
“爺,我們為什麼要厚待一個來路不明的道士?”看向那個狼吞虎嚥啃著雞腿的道士,念春奇怪的問向沈澤。
司徒笙華口齒不清的說道:“這明明就是個女侯爺,你們一口一個爺叫的,不尷尬嗎?”
念春大為震驚,立刻就抽出腰間的刀去劈司徒笙華,司徒笙華反應極快,連忙躲開了,躲在沈澤的後面。
“侯爺!他知道你的秘密了!不可留!你這個臭道士!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還知道侯爺的秘密!”
司徒笙華指了下沈澤此時的樣貌:“這不就是女裝嗎?這麼像女人,她不就是個女的嗎?沒有喉結,貌比潘安。”
“……”
沈澤單手扶額,衝念春揮了揮手:“念春,你先退下,我單獨與他聊聊。”
“可是侯爺,他說不定是敵軍的奸細!”
“沒關係,我能應付。”停頓了片刻,沈澤又補充道,“他是欽天監正,司徒笙華。”
經沈澤這麼一說,念春又細細打量了幾眼那個道士,恍然。
難怪覺得這個人眼熟,原來是欽天監的人。
“侯爺,他說不定是個奸細,更要小心一點。”念春在沈澤耳畔叮囑道。
沈澤點了點頭,吩咐念春帶人將這裡包圍起來,不要濫殺無辜,暫且將俘虜來的尤然兵找個地方看管起來。
念春點點頭,不放心的離開了這裡。
司徒笙華見念春一走,適才鬆了口氣:“冠侯的這個女侍衛還真是潑辣,與冠侯一樣。”
司徒笙華被沈澤的一個眼刀給唬住了,他立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臣說錯話了。”
“你為什麼要逃走?難道朕和侯爺互換身體的事,都是你故意做的!”
司徒笙華連忙跪下:“冤枉啊,我這也是被淳于宴給逼迫的。他原本是想讓您與曹魏互換身體,然後幫他奪下大位。結果被我擺錯了方陣,陰差陽錯的就……”
司徒笙華跪下磕頭,“皇上您饒命啊,我逃跑也是為了躲避淳于宴的追殺。”
沈澤看向這位欽天監正,也是個膽子小的,貪生怕死之輩。
不過……
他雖然是無心的,但卻辦了一件好事,那就是讓冠勝雪與自己互換了身體。
否則,按那位冠侯爺的脾氣,也不能這麼快就理解自己,能同自己並肩作戰。
“你起來吧,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們換回來。”
司徒笙華為難的低了低頭:“皇上,之前我跟你們說過,要等明年的七夕,牛郎織女星,在對的卦位上才能……”
“就一個月,辦不到提頭來見!”沈澤猛拍了下桌面,“不要再想逃走了?你以為逃得掉嗎?就憑你逃到了尤然這裡,朕就能定你一個叛國的罪!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司徒笙華哭喪著臉,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你為什麼會在尤然?”沈澤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司徒笙華說道:“我這是被尤然人抓回來的,因為給他們的統領算了一卦,就被他們的統領給帶到這裡來了。”
“你在尤然這裡待了多久的時間?”
“也有小半個月了。”
“有沒有見到過,從羅榭京城裡傳來的情報?”
司徒笙華想了想後說道:“這我倒是沒看到過,但每隔兩日都會有信鴿飛來,落在統領房間外的那處花壇上。”
沈澤眯眼思考了一會,信鴿?
尤然人可不擅長養信鴿,只有羅榭的人會用這種方式傳遞情報,尤然更多的,是用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