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跟我們家天哥認識這麼多年哈~像你這麼跟他說話的,我還是頭回見呢。”杜小粥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本來不也是頭回見我嗎?”陳昶不假思索。
時間越發的晚了,聚在操場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那個跳中國舞的姑娘,來到國旗下。
“不早了,你還不回去嗎?”她對我說。
“啊…?你不也還沒回嗎?”我回答。
“同學,你們剛才的比賽,誰贏了?”杜小粥沒等她開口便搶先問道。
“這種形式上的PK不分輸贏,”她脫口而出“怎麼啦,我們只是藝術交流,別聽他們亂傳。”
“哦,這樣啊,”杜小粥沉默了一下,他似有所思“我是杜小粥,咱都一個班上的同學,你怎麼稱呼?”
“陳俏。”她回答。
杜小粥欲言又止,楊天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繼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你是有什麼事兒嗎?”屆時,陳昶問了一句。
“也…也沒有,”陳俏道“今南山,你回宿舍不回。”
“啊…走,那走罷。”我不明所以,便站起身來跟著她往宿舍那邊的方向走去。
“她怎麼啦?”杜小粥道“看起來怪怪的。”
“她能怎麼啦,我看你倒是沒安什麼好心罷。”楊天狂脫口而出。
“不是,天哥,你怎麼能這麼看人家呢?”杜小粥抿了抿嘴,他擠出來一抹弧度繼而抓住楊天狂的手臂,粘著他,撒嬌賣萌道“這俗話說的好,魚找魚蝦找蝦,泥潭裡的蝌蚪找癩蛤蟆,我能是哪樣的人。”
“杜小粥。你他媽皮癢,欠扁了是罷,怎麼說話吶,滾!”楊天狂不滿。
“你倆一丘之貉,誰也甭嫌棄誰。”陳昶道。
“開玩笑,”楊天狂擠在杜小粥和陳昶的中間,他揚起手來,剛好向左向右的朝著他們兩個的後背輕輕拍了一下“這下,知道老不老實啦!”他戲謔。
“往後是咱仨一丘之貉了。”杜小粥道。
“不是,真當他誇你吶你還。”楊天狂無力吐槽。
“我無所謂啊。”杜小粥直言。
我們生在陽光下,長在春風裡,我總是想象著少年們坐在升旗的臺階上,談談理想,聊聊未來的模樣,但是我又越發覺得,這一切若當真是放在了眼下,是否為時過早。
繼而,陳昶站起身來,我們或許也並非不能意識到危險正在悄然逼近,只是學校的圍牆很高,當我站在這裡,就總是會覺得外面的人和事兒,始終無法逼近。
“陳俏,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緊接著,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咱且就不說聽聲辯人的那種荒謬話,不過我聞他言中戲謔,大抵也得是一番流氓地痞的做派“今天,咱有啥就扔啥了啊,哥哥也是實在沒辦法,不過我不找你算賬,你們都聽好了,冤有頭債有主,呆會兒傷著哪個,誰他媽完蛋了,別找我,”他話間毫不留情面的朝著我扔過來一個什麼東西,我因為天色太暗,約麼也沒看太清楚。陳昶像應激反應似的,推了我一把。我不得不承認,他的反應能力要比我強出去不知道多少倍。
“我去,哥們兒,你劍魚啊。”我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