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遊隼,”陳昶直言不諱。
“你說這算哪兒的話,什麼情況?”他看向陳俏,陳俏默不作聲,而對方還在不依不饒的往我們這邊扔著東西。
賀晏也是倒黴,他瞅著時間,都到了這個點兒。便尋思出來找找這哥兒仨又跑到哪裡去了,還在外邊兒浪著呢,能不能消停。
然而,當他剛走到這裡,便讓人砸了個正著“我靠什麼東西,誰他媽亂丟的啊,把我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臉砸破相了,你賠啊!”他脫口而出。
“行了,閉嘴罷,”楊天狂拍了賀晏的肩膀一下“媽的,來來來,你給我進來。”繼而他抬頭看向圍牆的上面。
那天,到這裡來了很多人,他們扒著牆頭兒,排成一排,場面尤其壯觀。
“怎麼,不服啊,那你出來。”他回答。
我瞅著他們的樣子,年紀倒也都不算大。
陳俏拽住我的手“你叫上他們幾個,咱先進去罷,他們不會跟上的,”她小聲對我說道“對不起啊。”
“不是,你…他們,”我頓了一頓,我本來想問點兒什麼,但是又考慮到,如果我太過於直接的向她打聽私事,是不是顯得沒有邊界感,我們還不算熟絡“哦,好罷。”我姑且答應道。
陳昶與楊天狂不同,我這下也算是領教了,在我們學校操場邊上,靠近圍牆的地方有兩個乒乓球檯,球拍和乒乓球就放在那兒,大概也是為了方便每一個人都可以來試上一試,在任何時候。
他索性拿起乒乓球檯上的球拍,立時不由分說地朝著,趴在牆頭兒上話最多的那個人扔過去,我一時語塞,球拍精準的打在他的臉上“能忍你就忍著,忍不了你進來,少趴在上面兒惹是生非,我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他直言不諱“我告訴你,你要跟她有事兒,你跟她說我不攔著,也攔不住,可你要是來找茬兒的,那算你活該。”
“你這小兄弟不仁義啊,”他從牆頭兒上跳進來,陳俏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他徑直地走向陳昶,先是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又用手抹了抹自己臉。他戲笑著“她爹欠了我的錢,我要討回來,那有什麼錯啊?”
“誰欠你的錢,你不找誰要去,來這兒找什麼存在感?”陳昶道。
“父債子償,他爹沒兒子,閨女還,天經地義。”他據理力爭。
“陳俏,說說罷,這到底怎麼回事兒。”陳昶沒再回應他的話,而自顧自地問陳俏說。
“……”陳俏頓了一頓,她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哎呀,你就別問了,你們還是別管了。”她道。
“朋友,你們的行為已經給別人同樣帶來了困擾,”陳昶直言不諱“說說罷。”
“對不起。”陳俏道。
……
我下意識的看向陳俏,又看向那個人,到底不過只是家家有本兒難唸的經,不經說啊。
陳昶聽罷,他轉身要走“誒~不是你這就想走了,”那個人不假思索的側身擋在他的前面“兄弟,惹完事兒了就想開溜啊,你怎麼想的。我他媽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想怎麼樣?”陳昶面不改色,他平靜的應了一句。
“嘿~你這是什麼語氣,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惡人先告狀是罷。”他不滿。
“我是禮尚往來,至於你能不能躲得過去,咱各憑本事罷。”陳昶不以為然。
“你說誰沒本事兒?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他氣急敗壞。
“是我這麼說的嗎,”陳昶說“你非要這麼想,那你反省。”
對方一看,既然打嘴仗不佔優勢,他也就沒什麼客氣的必要了。
“兄弟們,幹他。”他一聲令下。
“讓他們都小心點兒,要摔斷了腿,得不償失。”陳昶道。
“嘁~你別得意,”他道“小子,我告訴你,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