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
“媽咪不是每晚上也給你講故事的。”池暖柔和地輕哄小溫馨說。
“但是媽咪你講的故事太土了,聽來聽去就那麼幾個,我都會熟背了,什麼小紅帽與大灰狼的故事啊,半隻公雞,白雪公主,醜小鴨等等!”
池溫馨不免吐槽道。
池暖臉上都黑線了,小溫馨這麼拆臺還真是——
一旁的傅辰沒忍住笑了,
完了他面色尷尬地輕咳了下,解釋道:“小溫馨可能是覺得爸爸講故事比較新奇吧!”
但是看到池暖明顯臉色不太好,她將池溫馨放在床上,便出了房間
傅辰去追,被她甩門吃了個閉門羹。
池暖怒意沖沖,沒了大寶小寶陪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推開房門跑到書房裡去了。
想去找找看,書房裡有沒有兒童故事書什麼的。
推開書房門,裡面寬闊無比。
那書櫃上書籍怕是有上千本,書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池暖查看了下標籤,還終於被她找到了兒童類故事書籍,天文地理張羅萬象,堪稱寶寶庫裡的十萬個為什麼?
而且這些書籍全是新的,嶄新一本。
池暖隨意挑了幾本關於知識方面的書籍,她的眸光瞬間又被桌上的一張相框吸引了,那是一張傅辰高中時候的照片,在打籃球,她的記憶瞬間似潮水一般,回到了五年前,那天下著大雨路面太滑,她騎著自行車不慎滑入水塘裡,當時是放學時期,很多同學全是家裡人來接他們了。
有的同學屬於住校,但是路上的行人很少。根本沒有發現她落水了。
池暖呼救,但是池水很快就嗆入了她口腔裡,正當她瀕臨絕望之際,一個暗影跳入了池塘裡將她救了上來,並且還給她做心臟復甦,最後將她送入了附近的醫院裡才離開。
而她死死地記住了少上胸前的北大學院學生會主席勳章,後來她一打聽,才知道他叫傅辰,是北大學院學生會主席。
看著這張照片,池暖眸瞳裡的眸光變柔了。
她在想,這屋裡會不會還有高中,或大學時候的照片啊!
於是打開抽屜尋找起來,這一找,高中相片沒找到,倒是在一個紅色盒子裡找到了兩本離婚證,上面的日期顯示了四年前。
‘轟——’,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原來他與她四年前已經離婚了,昨天,傅辰明明拿出了一本紅本本告訴她他們沒有離婚呢?
瞬間,池暖就感覺她被騙了。
他與她明明離婚了,他卻騙她沒離婚。
其目的已經顯而易見。
池暖思來想去,覺得傅辰就是在採用緩兵之計,想將大寶小寶從她身邊搶走?
驀地,池暖眸光一冷,怒意似西伯利亞的寒流般襲捲了她全身,心裡窒息的痛,那種痛楚摸不到,抓不著。
感覺四年前的傷口已被撕裂了一次般。
池暖嗆勢地窩回到房間裡,全身縮成一團,眸瞳裡的光澤在軟弱與嗜血兩者間盤旋,現在傅辰正帶著大小寶睡,如果她現在衝進去,肯定會受到他阻攔。
池暖決定明天趁著傅辰上班去了,再行動。
突兀間,她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一陣詭異的鈴音仿似靈魂的如召喚一般,這一瞬,池暖眸瞳裡光澤全部變成嗜血色澤了,她的眸光冰寒刺骨,唇角勾起一抹雪霜,身影似殘影一般,朝著廚房掠去,她取來了一個玻璃瓶與水果刀,朝著傅辰睡的房間裡靠近。
池暖的步子很輕微,赤著腳走在地板上,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悄然地轉動門把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池暖冷漠地來到了床沿邊,兩個大小寶睡在裡端,而傅辰睡在床外邊。
她二話不說,朝著傅辰的心口刺去。
主人說,傅辰的血擁有強大的力量,將刀刺向他的胸膛,不要刺中心臟就行,接滿一玻璃杯血,交給他。
只是當刀距離傅辰胸口只有半寸時,熟睡中的他,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來臨,猛地睜開了眼。
手掌握住了她刺向他的水果刀。
“你幹什麼?”傅辰怒吼一聲。
而是池暖沒有說話,眸瞳裡只餘下嗜血之色,她使勁了,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用力地想要往下刺,但刀鋒處被傅辰手掌握住了,刀劃破了他的手掌,血水滴落下來,染紅了底下的床單,像一朵朵詭莫的曼珠沙華。
“你要殺我?”傅辰心痛地望著她。
“我要取你的血——”。池暖冷冷地說。
忽地之間,傅辰感覺到了一種蝕骨的傷感襲捲他全身,他很難過,嘴角勉強的扯出一抹極輕地笑,抬眸對上池暖嗜血的眸瞳,“好,如果你恨我,你刺吧。”
但是此時的池暖而不會有半點溫情而言。
眼看著傅辰握著刀口的力道鬆了,池暖的掌心的刀就要刺入他胸膛,睡在床裡側的池銳墨醒了,他以一種殘影般的速度竄到了媽咪身後,朝著她的後脖頸處劈了下。
“啪——”
池暖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而她也暈厥過去了,當她要摔落在地時,傅辰手臂一伸將她捲入了懷裡。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尷尬起來。
池銳墨閉著眼默默地摸回床,繼續睡覺,彷彿剛才他的行為只是一種夢遊般。
瞬間就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而傅辰正用一種複雜的眸光望著大寶池銳墨。
看來這大寶與池暖身上都藏了秘密啊!
他一定會想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的。
傅辰眸光深邃了幾分,他卻輕柔的將池暖抱回到婚床上,將她臉頰邊的髮絲捋到耳後,動作極為的輕柔。
如果這是一場愛情遊戲——
在四年前,他早就輸了,他的心早已被她偷走。
這一生,他只想默默守護他們母子三人。
傅辰拿到了藥箱將他的手上的傷處理了下,止了血,包紮,便睡在了主臥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