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蘊心中震驚。
郭氏張嘴就來憑空汙人清白的本事,當真厲害。
難怪母親會對她那麼忌憚,以至於忍氣吞聲受折磨也由著她霸佔了玄家府邸。
玄蘊冷眼盯著郭氏,“既是光天化日,又是在侯府外頭,我與他沒有遮掩躲避,自當是堂堂正正的,何來私會一說?”
郭氏高聲道:“別人私會當然偷偷摸摸,你不一樣,你是個人盡皆知的爛貨,早已沒臉沒皮,當然肆無忌憚了!”
她才不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玄蘊跟那男的並無任何親暱舉動,橫豎要把屎盆子扣到玄蘊頭上。
反正在場其他都是她的人,白的也能由她說成黑的,這麼一鬧,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沈奐將玄蘊往死裡收拾。
至於玄蘊身邊的男人,管他是誰呢,只能怪他倒黴。
郭氏向自己帶來的人喊道,“玄蘊無恥下賤傷風敗俗,你們都有目共睹!把她抓起來,押去侯府給沈侯爺處置!”
郭氏臉上尚未痊癒的傷疤因獰笑而格外扭曲,身邊十多個壯漢摩拳擦掌逼近涼亭,把沈莯嚇得直往後躲。
蕭熾琰轉身上前一步,幾乎同時與玄蘊做出了將小傢伙護在身後的姿態。
見此一幕,郭氏立即怪腔怪調起來。
“喲!你們這對狗男女還挺默契嘛……”她眼珠子一轉,故意大肆嘲諷,“難道說,這小野種其實是——你倆生的?”
“郭氏!”玄蘊怒道,“注意你的言辭!”
蕭熾琰眸色幽暗,聲音冷沉,“你找死?”
“你個爛貨的奸.夫,還敢威脅我?”郭氏雖感受到了蕭熾琰與眾不同的壓迫感,心裡莫名發顫,卻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並未多想。
“本來我還只打算抓玄蘊,你小子卻不知死活非要惹我,行,那便一塊抓了,讓你倆一起浸豬籠!都給我上!”
話音落下,十幾個壯漢加快腳步衝向涼亭,朝著蕭熾琰和玄蘊撲了過去。
嘭!嘭嘭!
衝在最前邊幾個壯漢還沒看清楚蕭熾琰的動作,便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把其餘人悉數撞翻在地。
緊接著,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蕭熾琰的侍衛們飛奔而來,拔出長刀架在了這幫壯漢的脖子邊。
一名侍衛朝郭氏膝蓋窩踹了一腳,“跪下!”
郭氏撲通跪地,卻還尖叫道:“你們誰啊!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侍衛向蕭熾琰低頭抱拳,“凜王殿下,要怎麼處置他們?”
“凜……凜……凜王?”郭氏滿臉驚詫,腦子瞬間空白。
她帶來的那些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有的當場暈了過去,有的磕頭求饒。
“王爺!饒命啊王爺!”
“小人只是郭氏花錢僱來幫忙的,無意冒犯王爺您啊!”
蕭熾琰看向玄蘊,“你想怎麼處置?”
玄蘊沒料到蕭熾琰還會詢問她的想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玄蘊……阿蘊!”郭氏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喊道,“看在我是你舅母的份上……你放過我吧!”
玄蘊眼神泛起寒意,“我沒有你這樣的舅母。”
郭氏哐哐磕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蘊兒,你就算……不把我當舅母,可你的舅舅、你的表哥,都是你母親家的親人吶!求你看在他們的面子上,行行好,饒了我!”
“求求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