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一直沒聽到姜眠眠說話,顏以棠疑惑的叫了一聲。
姜眠眠遮掩下情緒:“以棠,謝謝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改天請你吃飯。”
“哎呀小事情啦,對了你的傷怎麼樣啦?”
“好多了。”
“那行,明天有課,別忘了來上課呀!”
“行。”
寒暄一陣,姜眠眠掛了電話。
她坐在床上,抿緊了唇瓣。
看樣子她真的有必要去一趟沈青慈的生日會了。
–
司氏
司祁白剛結束完一場會議,他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顧知珩在那喋喋不休:“慕星晚可真是煩人精,全北城上好的玉都送到了她面前,結果她還是不喜歡,說她想象中的玉鐲不是那樣的。”
司祁白點了一支菸:“你不是說準備解除婚約的嗎?怎麼?又後悔了?”
顧知珩:“誰特麼後悔了,是我不想解除婚約嗎?是爺爺吊在一棵樹前說如果我不娶慕星晚,他就上吊自殺,你說我能怎麼辦?”
一個月前,顧家老爺子從鄉下領回來一個女孩,說是他戰友留下的孫女,當初戰友為了曾拼死救過他,為了償還恩情,要顧知珩娶了慕星晚。
肆意瀟灑活了二十八年的顧知珩,突然被通知說要娶一個陌生的女人,他怎麼能願意?
只是奈何老爺子以自殺相逼,不得不娶。
但少不了發牢騷,這不,一大早上,因為買不到合適好看玉的顧知珩一大早來找司祁白吐口水。
“我花了幾千萬收來的玉放到她眼前,就沒有一個喜歡的,她當她是千金公主呢。”
正進來送文件的鐘嶽,聽到這話,接了句:“我記得眠眠小姐有一塊種色極好的玉佩,是她父母留下來的,只不過昨天聽她跟她朋友說什麼玉丟了,去君越找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她每天佩戴的那塊。”
司祁白抽菸的動作一頓,漆黑的眸子倏地看向了鍾嶽:“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昨天,我還問眠眠小姐需不需要我幫忙,她說不用,支支吾吾的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夫人知道玉丟了,捱罵。”
司祁白眸子沉了沉。
她前天晚上既然去了君越酒店,為什麼他問的時候,要說沒去?
“怎麼了?”顧知珩有些疑惑。
司祁白搖了搖頭:“沒事。”
秘書這時敲門進來了:“總裁,沈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
沈青慈拎著飯盒來了,她看到顧知珩也在,笑了下,聲音溫柔道:“顧先生也在,我給祁白帶的飯足夠多,顧先生要不要一起吃?”
顧知珩站了起來,“我就不當電燈泡了,繼續去找我的玉去,可別回頭她跟老爺子告我的狀,免不了一陣嘮叨。”
顧知珩走了,沈青慈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把飯盒打開。
“祁白,都中午了,先吃飯吧,吃完再辦公也不晚。”
司祁白放下了手中的筆,去洗水池那洗了下手。
回來接過沈青慈遞過來的紙巾擦乾淨手,坐在對面沙發上。
沈青慈笑的溫柔:“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就每樣做了一些,你嚐嚐怎麼樣。”
司祁白接過沈青慈手中的碗和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沈青慈呼吸緊張的盯著男人。
司祁白淡聲評價了句:“還不錯。”
沈青慈瞬間有些開心與激動:“是跟著家裡的阿姨一起學的,這是我第一次做,也沒想會這麼成功。”
司祁白吃飯時不喜歡說話,沒有接沈青慈的話。
沈青慈也不介意,眼中滿是愛意的看向司祁白。
司祁白吃的不多,半碗米飯就飽了,他放下了碗筷。
沈青慈體貼的把碗筷收拾了。
司祁白去洗手間出來洗手,沈青慈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進來了。
沈青慈臉上泛著紅暈,“祁白,好幾天你都沒有再碰過我了,我今天是梳洗乾淨過來的,我……”
她一邊走過來,一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那股刺鼻的香水味令司祁白皺了下眉頭,閃到一側,躲開了沈青慈的投懷送抱。
沈青慈遲疑了下:“祁白?”
司祁白嗓音冷沉:“大白天的,公司高層會進來送文件,你確定你要被他們看到你這副樣子?”
沈青慈羞恥的臉紅:“祁白,我……”
“給你十分鐘,自己把衣服穿上。”扔下這句話,司祁白帶上門離開了。
十分鐘以後,沈青慈穿上衣服出來。
她眼眶微紅,有些委屈:“對不起祁白,我只是太想你了,沒有考慮那麼多。”
司祁白沒有因為她的委屈而起悱惻之心,只是淡聲道:“飯盒我已經吃了,已經一點多了,我讓鍾嶽給你訂了Y家的高定,趁著這個時間,你去試一下。”
剛才還委屈的沈青慈一聽,眼睛亮幾分:“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司祁白:“你先去看看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再讓店員給你調換。”
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高定珠寶,剛才還被拒絕委屈的沈青慈,滿心歡喜的走了。
司祁白打了內線,鍾嶽進來:“總裁,什麼事?”
司祁白冷沉道:“下次沈青慈再來,你就說我在開會。”
鍾嶽雖然摸不著頭腦,卻還是點了點頭:“好的總裁。”
鍾嶽出去。
司祁白回想剛才的一幕,蹙了下眉頭。
那晚上,他明明很迷戀很渴望,可為什麼沈青慈一靠近他,就讓他十分的排斥?
尤其是她那身上刺激的香水味,讓人作嘔。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已經到了Y家高定的沈青慈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有些開心:“祁白,高定我看到了,很漂亮我很喜歡,也非常適合我。”
司祁白的態度冷淡:“你喜歡就好,如果還有什麼喜歡的,就帶走,到時我會去讓鍾嶽結賬。”
“好的,謝謝你祁白。”
掛了電話,司祁白揉了下眉心。
或許只是他這段時間太忙了,才會有這種想法。
–
而這邊,姜眠眠推著輪椅進了一家奢侈品店。
店員都在圍著一圈不知道在幹嘛,沒有一個人接待她。
姜眠眠也不在意,她就是想買件禮服在沈青慈的生日會穿一下,畢竟真正的目的不是去參加生日會。
姜眠眠推著輪椅自己一個人逛。
就在這時,沈青慈驚訝的叫她:“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