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連綿的陰雨漸停。
慕月笙隨性地將書包丟到肩後搭著，便沿著巷子向寧城大學的方向走去，手機鈴聲倏然響起，她漫不經心地接通，“有事？”
“哎喲喂，我的小祖宗——”
電話那邊傳來滄桑的聲音，語氣還有幾分火急火燎，“你這是又跑到哪兒去了？”
“寧城。”慕月笙剝了一顆奶糖。
老人捂著絞痛的心口，差點心機梗塞地直接撅過去，“你跑到那種小鎮上做什麼？”
“換個大學讀著玩。”她的聲線聽起來漫不經心，還輕輕地嚼了兩下糖嘗著奶味。
老人語調陡然揚高，“換個大學？！”
他連忙從兜裡掏出兩粒速效救心丸，胡亂地往嘴裡一塞，深呼吸半天才緩過神來。
“小祖宗喲，北城大學好歹是華夏最頂尖的學府，在我這兒讀書是委屈著你了？”
老人撫著胸口平復情緒，“那……那什麼寧城大學……就是一個二本野雞學校！你跑那兒去是讀書？我看你都能當教授！”
“我本來就能。”慕月笙又剝了顆糖。
她輕輕舔了下唇瓣上的奶味兒，“我在北城大學也是讀著玩的，現在換個地方玩。”
老人：“……”心肌梗塞。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你玩夠了記得回來，學校這邊還有個國家級的項……”
“知道了，遠程做。”慕月笙掛斷了電話。
她眉眼間有幾分不耐煩的意味，掌心裡攥著奶糖的糖紙，揉了揉便隨手丟進垃圾桶。
老人被她氣撅過去，癱坐在椅子上……
“陳院長。”助理站在他身邊，有些試探性地問道，“您沒事兒吧，要不要打個120？”
陳鴻儒有些生無可戀地擺了擺手。
他慢吞吞地撐著椅子坐起來，“不行，我得給寧城大學打聲招呼，笙丫頭可是咱北城大學醫學院最天賦異稟的高材生！我是絕不可能允許她在那種小學校被欺負的！”
說著，他立刻給寧大校長打了電話。
……
寧城大學，校長辦公室。
慕月笙姿態閒散地站在那裡，她眉眼間沒什麼情緒，偏偏眼角那顆紅豆般的淚痣，卻在乾淨的氣質上，為她添了些許嫵媚。
“好好好……”校長潘長明連連點頭，“你放心啊，我一定照顧好她！她什麼時候玩夠了，一定給你完完整整地送回北城。”
哄了許久，潘長明終於掛斷電話。
他抬起眼眸看向慕月笙，眼角不由得狠狠跳了一下，“慕……慕同學是吧？”
“校長好。”慕月笙的眼眸清澈乖軟。
潘長明嚇得差點從校長椅上跌下去，他緊緊地攥住扶手才姑且坐穩，“別……你別。”
剛剛的電話來自華夏頂尖學府北城大學，是醫學院的院長陳鴻儒親自打來的。
他已經大概聽聞了慕月笙的事蹟……
高考時以滿分狀元的成績入學，大一就摘了華夏醫學科學界最高獎項，而且還是金獎，年僅20已經在SCI上發表了幾十篇論文。
這樣的履歷，別說在寧城大學做學生，哪怕回北城大學做教授都足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