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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驚喜僵在程昭陽的臉上,她不認識他,她不知道他,她難道不是容兒嗎?

“你叫什麼?”程昭陽不悅的質問。

“唐宓。”

“你住在哪?家在何處?你男人是誰?”

“我沒有家,我男人死了。”唐宓冷冷的回答。

她希望自己這招能湊效,要不然讓她睜著眼說謊話實在有點為難她,如果自己說自己失憶又怪怪的,不如由這個男人說出來,她順水推舟的含糊應了。

“死了?怎麼死的?”程昭陽的臉沉下去了,竟然有男人,是那個犯賤的,他非殺了他不可。

“不知道。”唐宓繼續挑戰程昭陽的耐性。

“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程昭陽上前捏著唐宓的肩吼道。

“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我還知道世上有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你忘記了一些事?”程昭陽竟然上了唐宓的釣竿。

“是,我曾經摔過,醒來的時候就忘記了以前的事。”唐宓憂憂道,她從二十一世紀穿到這裡之後,以前的事就都忘記了,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過去了,不再重要了。

“那我現在來告訴你,你叫連容,是我的女人,一年前你帶著我的種跑了,從今天起,你不準再離開我。”程昭陽自以為是的朝唐宓吼道。

“你的女人?我們成親了嗎?”唐宓蹙著眉,故意挑釁似的問道。

“沒必要,你只要記著,你是我的女人就夠了,虎頭,準備轎子,容兒要同我一起回源州。”

“不,我不認識你,我不要去源州。”唐宓搖首拒絕。

她不要去什麼源州,她要回怡安王府,她要回宮,她冒認,只不過想保全泓兒與自己,一看這男人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輩,太邪氣了,跟他回去,如果讓他知道她是假的,那她豈有命留,不能去。

“少主,想必少夫人還不適應,不如讓少夫人與少爺休息一下,明天再起程。”路凌風上前向程昭陽進言。

唐宓換了房間,有了丫頭侍候,她與泓兒一下子就由待宰的羔羊升級到主人。

不過唐宓到是很習慣,很淡定,最主要的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如泓兒在一起,她們可以像正常的母子一樣,不用在乎別人了。

下午,丫頭同虎頭出去為唐宓買衣物了,而那位少教主則去拜訪某位有勾結的官員,路凌風瞅準機會溜進了唐宓的房內。

“凌風,你怎麼進來了?”唐宓擔心的看著路凌風,這裡雖然沒有人把守,但是若讓程昭陽知道那會死得很慘。

“噓,這會人都走了,只有幾個小嘍嘍守著,我就混過來了。”凌風警惕的關上門,這才找個凳子坐下。

“凌風,你說那個程昭陽是不是故意的?天底下真的有長得如此像的人嗎?”唐宓有些不安的問。

“當然有,如果是孿生的那隻怕連親人都分不出。”路凌風自顧斟了杯水笑道。

“別說笑了,我那來的孿生姐妹,會不會是那個姓程的要套我們?”唐宓抱著泓兒在路凌風對面坐下。

“很難說,那個程昭陽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邪少,一年多前,確實傳聞他為了一名女子橫掃江湖,這之後不知他為何會加入聖嬰教,而且還是聖嬰教的少教主,讓人猜不透,雖然他行事怪異,亦正亦邪,但是像聖嬰教這般的邪教,他應該不會加入,我在想,他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他不揭穿,你就裝下去,既可以進一步打入聖嬰教,又能保全你與泓兒。”路凌風搖首道。

“他會不會是知道了泓兒的身份?”

“哈哈,唐宓你膽子未免太小了,而且將別人想得太神通廣大了,別說他了,就算是我,若不是見你與沐群在一起,我也不會知道你們。”路凌風大笑道。

“你看見我與黎沐群在一起了,那他現在怎麼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很好?”唐宓一聽黎沐群,很是焦急道。

“怡安王府那,你可以放心,我同沐群交代清楚了,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欠了讓皇兄知道事情就不好辦了,最好是速戰速決。”路凌風像是給唐宓下命令似的,很果斷道。

“怎麼速戰速決,這裡離他說的那個源州有多遠?”唐宓很是擔心的問。

“從京城到源州至少要十天的時間,唉,看來我還得安排一下,不過明天就要起程,只能晚上去辦了。”路凌風很是糾結。

到源州來回就是二十天,照這案子的棘手程度看,十天是肯定搞不定的。

“那樣來回就差不多一個月了,而且他們不是說要到端午嗎,現在離端午還早,估計孩子也不會一下子送過去,一個月肯定回不來的,路廷昊那要怎麼交代?”唐宓想到路廷昊冷厲的眸子,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

“這個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的,你只要演好戲,別讓程昭陽看出來,至少目前不能。”路凌風囑咐道。

“我儘量,不過我有點怕他,那麼邪氣的男人,我沒接觸過。”唐宓很誠實的道。

“你不用刻意去做什麼,你只要做你自己,唐宓,在他說起容兒的時候,你只須演你自己,牢記著你是失憶的容兒。”路凌風很細心的教授唐宓。

“可是他現在以為泓兒是他的孩子,萬一他要抱走泓兒怎麼辦?”唐宓最深的恐懼就是泓兒,只要泓兒沒事,她就能安心演好失憶的角色。

“那樣不是更好嗎,泓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你能讓她相信你是容兒,他就不會抱走孩子,反而會格外疼愛。”

“萬一……萬一他……”唐宓很是為難,如果她真的演容兒,那就要與程昭華生活在一起,她害怕,她打心底裡排斥那個男人。

“你是說怕他非禮嗎?”路凌風終於從唐宓的臉上看出了她的為難。

唐宓點首。

“你是已婚婦人,難道應付一個男人都不會嗎?”路凌風搖頭嘆道。

“不會,到目前為止我只處過一個男人,而且還被他赤裸裸的騙了。”唐宓沉著臉冷道。

“你男人騙了你?”

唐宓別開臉,拒絕回答。

“你也別生氣,那隻說明你太單純,想得太簡單,現在正好借程昭陽練習一下,免得將來再被男人騙。”路凌風笑勸道。

“路凌風,你要我練習什麼?練習習慣被男人騙嗎?你今天又不是沒見程昭陽,那樣邪氣的男人通常很霸道,如果他霸王硬上弓我豈不是隻有被人蹂躪的份。”唐宓氣道。

“別想的這麼悲歡,說實話,沒有幾個男人願意霸王硬上弓的,除非那個女人美到讓人無法呼吸,而她又拒絕求歡。”路凌風愣了下眨眼曖昧的笑,“再說了,母親之所以偉大,在於犧牲,如果是為了泓兒,你願意犧牲嗎?”

路凌風后面這句只是說笑的,不管唐宓與泓兒到哪,他都會跟著保護的,只要唐宓不願意,他一定不會讓她被人欺負,更別說霸王硬上弓了,除非他翹了。

“我……我明白了。”唐宓咬著牙下決心似的點首。

“啊?你明白了?明白什麼?”路凌風怔了下,見唐宓視死如歸的神情,大笑道:“天啊,你怎麼這麼笨,還真的打算為了泓兒委身於人,唉,笨女人,笨得讓人心疼。”

“是啊,我就是笨,笨得站在這被你取笑,你現在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請出去。”唐宓紅著眼氣道。

這個男人開口閉口都說她笨,是啊,她是笨,笨得被男人騙,笨得為男人流淚,可是也沒必要一說再說,枉他還以為他是極品好男人,真是太可惡了。

唐宓越想越委屈,自從穿到天興王朝後,她就成天提心吊膽,現在到了虎穴還被搭檔取笑,她真的那麼笨嗎?為何要這樣欺負她?

路凌風見唐宓的眼越來越紅,豆大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還真有點被嚇著了。

他是當她自己人才這麼說的,要是別人求她說他未必願意說,不過現在將人整哭了,他還真的有點內疚。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說你笨了,你別再哭了,一會要是程昭陽回來見你哭了,那就慘了。”路凌風其實也不知道要如何勸人,除了威脅還是威脅。

“嗯,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是我笨。”唐宓吸了吸鼻子,放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這幾個月緊張恐怖的心理得到舒解。

“啊,你還真知道。”路凌風笑了,笑得很傻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承認自己笨,而且笨得很是可愛。

這個奶孃真的很不稱職,一點沒有女人婦人的老練反而像個小姑娘似的靦腆,既沒有少婦的風情萬種,也沒有女人的欲語還羞,直的讓人心疼。

“路凌風,不准你再笑我,再笑,我就跟你急。”唐宓將一雙大眼瞪的超乎想象的大,比小燕子還小燕子。

“哼,這氣勢不錯,如果程昭陽向你求歡的時候,你這樣朝他吼,我保管他不會霸王硬上弓,噗、”說好不笑的,但是路凌風還是忍不住。

“路凌風,你再笑我,我詛咒你娶不到老婆。”唐宓氣惱的拍著桌子站起。

只是她那氣鼓鼓的腮幫子還真讓人看不出是真生氣還是撒嬌。

“哦,原來你暗戀我,我要是娶不到女人,那就只能將就點娶你了,定情信物都給你,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路凌風萬般委屈的看著唐宓,還真像那麼回來。

“你走開,我討厭你。”唐宓氣得抱著泓兒進了內室。

路凌風笑了笑,總算讓好放鬆了心情,相信接下來的戲,她一定能勝任,他也是時候去宮裡一趟了。

唐宓知道路凌風離開了,但是她卻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她知道路凌風會向路廷昊交代清楚,畢竟他們是兄弟,而且她會以性命保護泓兒的,只是要晚點回宮而已。

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京城,唐宓有些惆悵,雖然知道虎頭與路凌風會一直保護她,但是那個程昭陽真的讓他很不安。

那是一個魔一樣的男人,那邪魅的容顏,那深情的雙眼,暴怒的語言顯示了他脾氣不太好,唐宓想,或許這就是當初那個容兒的姑娘離開她的原因吧。

只是她不知道那個容兒與程昭陽的感情有多深,但是肯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那肯定是有愛情的吧?可是轉念一想好像又不對,程昭陽好像是看到泓兒的時候才想到有孩子,或許那個叫容兒的根本沒有懷孕……

“泓兒,這對我們來說是好還是壞呢?”唐宓一下子又攪亂了自己的心,她原本是想揣測容兒的心,但是沒想到卻陷進去了。

“唉,看來我想不承認自己笨都不行了,就像路凌風說的,我一個已婚女人,難道還搞不定一個男人嗎?”唐宓見泓兒只顧著吃手指頭,自嘲的嘆道。

可能是因為級別不一樣了,唐宓的的伙食也改善了,晚上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是卻送來了一桌子的好菜。

為了拉攏人心,唐宓硬是強迫小丫頭桃紅與她一起吃。

吃完後,她讓丫頭幫著為泓兒洗好就將她遣退了,昨天一夜未眠,洗漱後唐宓擁著泓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分,唐宓突然聽得搖晃的腳步聲,嚇得由床上坐起。

“誰?”唐宓很緊張,手不覺得的就握住了從路凌風處要來的匕首。

“容兒,是我,分開一年,我就失眠了一年,想到你同孩子,我很是內疚,這一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程昭陽點亮燈,坐在床側愧疚的看著唐宓,好似要懺悔似的。

唐宓愣了下,難道自己看錯了?他其實是個深情的男人?可是沒理由呀,如果他真的在乎那個容兒,為什麼她會走?

“容兒,你真的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幸福了嗎?”程昭陽眼神迷離的看著唐宓,好像在搜尋過去的記憶。

“對不起,我不是容兒,請叫我唐宓。”唐宓推開程昭陽伸過來的手。

“容兒,唐宓……為什麼?為什麼要忘記我?”程昭陽抓著唐宓的手深情的質問。

“沒有為什麼,忘記了就忘記了,如果我真的是容兒,如果當初真的是我自動離開,那肯定是你的錯,沒有一個女人會挺著肚子離開心愛的男人,一定是你傷她至深。”唐宓有些害怕,她怕程昭陽會算這一年的帳,她不想代人受過,只得先下手為強,將過錯都推至程昭陽身上。

程昭陽失神的看著唐宓,輕柔道:“你的性格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倔強,這麼悍,但是你說的沒錯,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傷害你,不應該逼你……”

唐宓的心在抖,看著程昭陽傷心,後悔,她竟然於心不忍,見他懺悔似的低頭,唐宓心一下子就軟了,溫言相勸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想了,如果我真的是你說的容兒,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不管你曾經如何傷害我,我都願意原諒你。”

這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如果唐宓真是容兒,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說出原諒。

“容兒,真的嗎?你真的原諒我了?”程昭陽驚喜的握著小小的手,激動萬分。

“嗯。”小小有些受不了程昭陽這樣的激動,小手被陌生人握著很不習慣,欲抽回,但是程昭陽卻握的更緊。

“不對,你在騙我,你連手不想我碰,怎麼可能原諒我,你騙我的……”

唐宓有此暈眩,她注視著程昭陽,想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喝多了酒,暈了頭,在想著有什麼方法讓他離開這裡。

“程昭陽,請你冷靜一點,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就算你我不睡,孩子也要睡,有什麼事,你能不能明天再說,少醒了泓兒。”唐宓不願解釋,目前的情況她越解釋程昭陽也就越糾結,那晚上就不得安寧了。

“容兒,我找了你一年,給我一點安慰,給我一點希望好嗎?”程昭陽深邃的眼裡,是看不見底的深沉。

“對不起。”唐宓迴避著,欲掙開程昭陽的手。

“你說過,這輩子只做我我程昭陽的女人,你說過你永遠都是我的。”程昭陽的頭髮無風飛起,眼裡是狂野,是惱怒,方才還幽黑的雙眸竟然慢慢轉淡,變成了金黃色。

唐宓驚呆了,嚇傻了,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的眸子由黑變白,他的頭髮在飛,他……他是妖?

“不……”唐宓驚恐的搖首,恐懼從心底由眼睛盡洩。

程昭陽修長的食指輕滑過唐宓緊咬的下唇。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這輩子,我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你,我的容兒。”程昭陽說著溫柔的印上唐宓顫抖的唇畔。

淡淡的,屬於男人狂野的氣息充斥著唐宓的嗅覺,她想逃,她想喊,可是竟然喊不出,動不了,她只能瞪大眼看著這個邪魔一般的男人舔吻著她的唇畔,一點一點,由舔入深,最後以溫柔又霸道的氣息完全堵住了她的唇。

當程昭陽微溫的舌尖滑入唐宓口中,唐宓清醒的意識到,她被男人非禮了,而且還是被當成替身。對於已婚的唐宓來說,一個吻算不得什麼,但是程昭陽這個吻卻讓她害怕,顫抖,她知道害怕的不是吻本身,而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

她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她知道男人的衝動,她知道男人通常都是感官動物,她不是清高的聖女,但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吻已是她忍耐的極限,如果再繼續,她會後悔的殺死自己的。

“容兒,你還像以前一樣甜美。”就在唐宓握起枕畔的匕首時,程昭陽卻像知道似的鬆開了唐宓。

唐宓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只是一個吻,就當被狗咬了,一會好好刷牙就好了,則重要的不能動怒,就算為了泓兒也得忍住。

“容兒,又生氣了,還是覺得一個吻不夠,想要更多。”程昭陽挑起唐宓額前一綹髮絲放在鼻前輕嗅,半挑逗,半曖昧的笑道。

“沒有,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有什麼,我們以後再說。”唐宓放下手中的匕首,悄悄塞入枕中,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料程昭陽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容兒,你將什麼往枕下塞。”程昭陽眯著眼,盯著唐宓右手。

“沒什麼,你去睡吧,明天還得起程回源州。”唐宓心漏了一拍,這要讓程昭陽發現,那豈不等於捅了天?

“讓我看看。”程昭陽以命令的語氣道。

唐宓搖首,“真的沒什麼,陽,你去休息吧。”

見程昭陽一副非看不可以的樣子,唐宓伸出手,柔媚的輕道,打算混淆程昭陽。

“可以,你親一下。”程昭陽愣了下,揚眉指著自己的唇笑道:“要親這裡才行。”

唐宓頭頂轟的一下,這明擺著強人所難,剛才的親吻雖然不至於噁心,但是也讓心裡很不舒服,現在還要她去主動親他,那還不如在她脖子上劃一刀。

“容兒、、”程昭陽撒嬌似的看著唐宓,手卻快速的伸至枕邊,幸好唐宓未放鬆警惕,及時的握住了他的手,與此同時,冰涼的紅唇也送了上去。

程昭陽眉眼都笑開了,長臂一攏,將唐宓緊摟在懷中,熱烈的索吻。

“容兒,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的,讓我幫你找回記憶。”程昭陽說著在雙手將唐宓的柔腕扣在頭頂,一邊以溼熱的唇舌為唐宓洗臉。

“不要,放開我。”唐宓閉上眼懊惱的低吼,泓兒睡在身側,如果太大聲,吵醒泓兒萬一他遷怒於泓兒怎麼辦,可是這樣被他欺負他會得寸進尺,怎麼辦?怎麼辦?

“你竟然暗藏匕首。”就在唐宓進退兩難之際,程昭陽早已騰出一隻手將枕下的匕首翻出。

“還給我。”唐宓這下慌了。

“容兒,你一點都不乖,還是像以前一樣愛藏利器,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教訓你。”程昭陽手拿匕首在唐宓臉上輕滑過。

“滾開,滾開,你是魔鬼,還我的匕首。”唐宓再也顧忌不了許多了,這個男人是魔鬼,是瘋子,從他進房到現在,就在不停的調戲她,威脅她,她受夠了。

“我原來同你說過,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允許帶武器,連衣服都不準穿,你竟然不聽話。”程昭陽手中的匕首順著唐宓的臉頰向下,滑過細嫩的脖子,那閃著寒光的冰刃,竟在她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雖然唐宓告訴自己死沒什麼可怕的,可是當冰冷的匕首在她肌膚滑過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恐懼,還是害怕。

“不要,我不是你的容兒,不要,我不是你的容兒……”唐宓真的哭了,她受不了這種壓迫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她不會功夫,什麼都不會……

“容兒,你是不哭,以往你都倔強的不留一滴淚的,現在怎麼這麼愛哭?”程昭陽俯下身,伸出舌尖舔去唐宓眼角滑過的淚痕。

“我不是容兒,不是,你放開我,我不要留在這裡。”

“乖,你是不是我的容兒我比你清楚,別動,讓我好好愛你,愛過你就會想起我是誰了?”程昭陽抽出唐宓的腰帶,將她的手縛在床上,而後陰邪的笑看著唐宓。

“放開我,求你放開我……”唐宓不停的扭首,做著無謂的掙扎。

“容兒,你是在怕我嗎?我們孩子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程昭陽看向一旁的泓兒不知是有意的暗示還是無意提起,不管是那一樣,他都達到了。

唐宓沒再哭,沒再喊,只是看著泓兒傻住了。

“泓兒,你將泓兒怎麼了?”唐宓突然驚恐的大叫。

“你不是說怕吵醒了孩子嗎,我只是點了他的睡穴,待我們恩愛後才解穴不遲。”程昭陽撐著身子邪魅的笑。

“程昭陽,你難道就要用這種手段讓我屈服嗎?是不是這樣你才有成就感?我呸,你這種強盜的行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當一個人的恐懼與憎恨到達一定的高度時,就會讓人崩潰,也有的會讓人突然變強大。

就像唐宓現在,橫豎都是被強暴的命運,不如反其道而行,為自己爭取一線希望。

程昭陽眼裡閃過一道火花,他用匕首挑開唐宓的衣衫,邪笑道:“無所謂,反正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你堂堂聖嬰教的少教主竟然做姦淫的事,就算聖嬰教的人不敢說,江湖中人也會恥笑你的。”唐宓氣吼道。

“哈哈哈……容兒,你還真是忘得徹底,我一向不在乎江湖中人的看法,更何況我睡自己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對。”程昭陽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唐宓的外衣挑開,一件又一件,直至裡面水湖色的肚兜呈現在他面前。

“程昭陽,你不如將匕首扎進我心窩,你這種禽獸的行為,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你。”唐宓嘶吼道。

“哈哈……,怎麼看都像是我的容兒,也只有你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你又不是一次想殺我,但是你有哪次得逞,還是乖乖的聽話,留在我身邊做個溫馴的娘子。”程昭陽說話的同時,亦低首吻上了那抹挺起的水湖色。

唐宓閉上了眼,沒再掙扎,也沒再求饒,他在等,等路凌風來救她。

路凌風離開唐宓的房間後即悄悄離開了舊宅,趁著天未黑進了宮。

“啟稟皇上,南親王求見。”小安子進昭華殿向路廷昊稟道。

“傳。”路廷昊的臉繃得有些緊,雖然路凌風是弟弟,但是他們相隔卻只有三個月而已。

“臣弟給皇上請安。”路凌風笑抱拳道。

“免了吧,這個時候請的那門子安,王弟,你回宮多日,總不見你出現,莫不是又要走了?”路廷昊挑起眉道。

“皇兄果然神機妙算,臣弟這次來,不但是來告辭,還欲向皇兄借個人。”路凌風與路廷昊打起哈哈道。

“借人?借誰?”路廷昊不解的看著笑容可掬的路凌風,很是不解,但是又很好奇。

“女人,事已至此,臣弟也沒不敢再隱瞞,泓兒昨天被人搶了。”路凌風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據實相告。

“你說什麼?泓兒被搶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搶朕的皇兒?”路廷昊有些不相信,泓兒在怡安王府,怎麼可能被人搶,真要說搶,莫非是他本人要搶?

“是,皇兄,我向您借的女人與小孩子,原本臣弟計劃等案情水落石出後再行稟報,但是眼下事情迫在眉睫,臣弟不敢不報了”。

“什麼事快說?你要借人何用?”路廷昊急道。

“不知皇兄可曾聽說最近京城有人丟小孩子,這事官府已經插手,京城丟失的小孩子不少十名,但是官府一直沒有進展,如今昨日奶孃與漲兒突然被抓走,經臣弟一再打聽,得知邪少幫主在的妻兒……”

“那與朕有又何干?”路閮昊萬分糾吉道。

“宮裡的奶孃唐宓與邪教少主的心上長得極為想像,為了能破這個案子,請皇上將奶孃與皇子交給臣弟。”路凌風難得以一本正經的眼神道。。

“你要借唐宓與泓兒頂替?”路廷昊氣得直接攔,那可是他的兒子,這個弟弟越來越過分,竟然借起人來,這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

“是的,皇兄,這個邪教組織,偷盜,搶劫嬰兒,甚是猖狂,地方官府想必尚未及時向皇上稟報,但是此事已經造成極惡的影響。”路凌風與兄長據理力爭。

“他們因何偷盜,搶劫嬰兒,這是多久以前的事?”路廷昊凝眉沉思。

偷盜,搶劫嬰兒這是何等大事,為何他這個皇上一無所知。

“皇兄偷盜搶劫並不是只有京城,而是以源州為中心向處擴散,他們最初的時候只是偷盜,但是幾月前可能教中某些核心人物對下面施加了壓力,故而開始有人當街行搶,各地方皆有向官府報案,但是因何未有人稟報皇上,臣弟不得而知,皇兄可想聽聽這邪教偷盜嬰兒的目的?”路凌風雖然隱約知道定是朝中有人壓下,但是這個時候再不說,只怕朝廷就形同虛設了。

“他們有何目的?買賣?”

“非也,若只是買賣官府至少不會毫無頭緒,這個邪教組織興起於十年前,原本只是一個以煉藥為主的旁門左道,但是在幾年前,教內有人提出以嬰兒煉製什麼無極仙丹,這才有嬰兒丟失被搶事件,據臣弟初步調查,此案非同一般,幕後之人極有可能是朝中某位權貴……”

“什麼?竟然有人以嬰孩煉丹藥?如此邪惡教派為何還會存在,江湖中的正義之士何在?”如果說之前路廷昊震驚,那現在只能用天崩來形容。

天興王朝自建朝至今也有幾百年了,一直以來都打擊妖言惑眾的邪道,沒想到江湖中竟然興起如此邪惡幫派,竟然潛伏十年之久,官府的人是做什麼的?

“皇上有所不知,這邪教初幾年,只是煉藥,並未有大的動作,而且教壇甚是隱蔽,很難尋找,大動作是從二年前開始的,最初他們也只是偷偷摸摸,至此幾月才明目張膽當街行搶。”路凌風將聖嬰教的事簡略的向路廷昊敘說了遍。

“王弟你的意思是朝中有人與邪教勾結?”路廷昊說這話時,臉已經黑壓壓的,像是被人抹了鍋灰一樣。

“是,城西有一處大的舊宅,是聖嬰教在京城的集結點,明天他們會將城中偷盜的孩子送至源州,但是這裡肯定還會有人持守,懇請皇上派人暗中盯牢。”

“你莫不是要唐宓與泓兒跟著源州?”路廷昊突然明白,弟弟來借人,不只是借這麼簡單,要泓兒與唐宓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源州,真是太可惡了,這麼危險的事,他竟然也說得出來。

“是,皇上機會難得,臣弟會保證唐宓與泓兒的安全。”路凌風知道路廷昊怒了,但是人已要聖嬰教出是出不來了,只有說服皇上,讓他退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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