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你拿什么来保证,泓儿是皇长子,如果出了什么你捏造的起吗?”路廷昊朝弟弟吼道。
“皇上,实不相瞒,唐宓与泓儿已要圣婴教,若皇上要降罪,请处罚微臣。”路凌风跪在道。
“南亲王,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你竟敢擅作主张,你是不是想造反?”路廷昊一掌拍在桌上大吼道。
“臣不敢,只是昨日唐宓与泓儿在街上被邪教少主看见,当即带了回去。”路凌风自始至终没同路廷昊说是因为泓儿被抢,一直在替唐宓做掩护,殊不知他的这种作法,将路廷昊对他的不满推至高潮。
“路凌风,朕命令你立即带领人马将泓儿与唐宓救出。”
“皇上,万万不可,这是铲除邪教的大好机会,若皇上此时一插手,将前功尽弃,而且丢失的婴儿再也回不到母亲的怀抱,臣恳请皇上三思。”路凌风毫不退缩,直言进谏。
路廷昊一脚踢向路凌风,愤怒道:“路凌风,若朕的皇儿有什么意外,朕活剥了你。”
“若皇子有意外,臣甘愿受罚。”路凌风承受了路廷昊这狠厉的一脚。
路凌风在承受了路廷昊的雷霆之怒后,终于得到了首恳,这才连夜离宫赶往西城。
在昭华殿时,路凌风心就极度不安,总感觉有人在呼唤他,越近西城圣婴教的聚点,那种感觉愈强烈。
他未经正门,直接越墙而过,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房间等候着程昭阳的传唤,但是心却不由自主的飞向唐宓,脑中竟然出现唐宓泪涟涟的画面。
他心问,是不是唐宓那边出了什么事?还是他被皇上的话给吓着了?即使躺在床上也无法平静。
而此时,唐宓已经泪流满面,她以为路凌风会来救她的,可是此时她已经衣不避体了,却没有人来救她。
“容儿,你在哭?”正埋首唐宓胸前的程昭阳听得嘤嘤的泣声,抬首不解的看着唐宓。
“是,我不想恨谁,可是现在我却想恨你,你根本不是男人,根本不爱容儿,真正的男人不会强迫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容儿,可是你做的事情呢?你说了会弥补以往的伤害,可是你却一见面就开始伤害我,我恨你。”唐宓含泪指控程昭阳。
“伤害你?我在伤害你?”程昭阳有些受伤的看着唐宓。
“是的,你在伤害我,我根本不记的你,就算我真的是你的容儿,但是我已经失去了那段记忆,你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你却要我承受你的强索,你不觉得过分吗?”唐宓见程昭阳的面孔有软化的迹象,让泪水流的愈快。
如果程昭阳真的在乎容儿,那她的眼泪就一定能打动他,一定能软化她,既然指望不上路凌风,那就只有靠自己,既然在体力上占不了上风,那就只有靠智慧,她要坚强,不能屈服于男人的淫威。
“容儿,我会等着你接受我,等着你想起我。”程昭阳由床上坐起,用匕首勾开了小小手腕上的腰带。
去源州是势在必行的,而之后与程昭阳在一起的机会肯定会增加,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也会随时有可能发生,她要怎么办?
男人是靠不住的,原本唐宓等着路凌风来救,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路凌风的影子。她又不会武功,在武力上根本无法与程昭阳抗衡,只有靠智慧了。
“没有,我生自己的气。”唐宓侧首看向泓儿,见他依然沉睡,心一痛,抬眼向程昭阳轻乞道:“您能解开泓儿的穴道吗?”
“容儿,泓儿是我们的孩子吗?”程昭阳伸手一点,凝视着泓儿的脸庞问。
“我不知道。”唐宓依旧看着泓儿,既然学不会谎话,那就只能回避了。
“泓儿是什么时候出生的?”程昭阳的大手转向泓作,手掌按在泓儿的头顶。
唐宓心一颤,生怕说错话会送了泓儿的命,迟疑了会后,还是将泓儿的出生日说了出来。
程昭阳未语,似在算时间,过了一会,他改将泓儿抱起。
唐宓欲阻止,但是见程昭阳慈爱的眼神愣住了,心道,难道他真的以为泓儿是他的孩子吗?
“泓儿,程泓,容儿,是你取得吗?”程昭阳笑看着泓儿问。
“嗯,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容儿,我……我现在叫唐宓。”唐宓蹙着眉小声抗议。
“宓儿也不错,容儿,宓儿都是你,没区别的。”程昭阳笑道,大手在泓儿脸上捏了下。
“哇哇……”不预期的哭声让程昭阳惊了下。
“孩子给我。”唐宓最见不得泓儿哭,一听泓儿哭她的心就揪着痛,这会她已经沉着脸瞪向程昭阳了。
唐宓欲阻止,但是见程昭阳慈爱的眼神愣住了,心道,难道他真的以为泓儿是他的孩子吗?
“泓儿,程泓,容儿,是你取得吗?”程昭阳笑看着泓儿问。
“嗯,请你以后不要叫我容儿,我……我现在叫唐宓。”唐宓蹙着眉小声抗议。
“宓儿也不错,容儿,宓儿都是你,没区别的。”程昭阳笑道,大手在泓儿脸上捏了下。
“哇哇……”不预期的哭声让程昭阳惊了下。
“孩子给我。”唐宓最见不得泓儿哭,一听泓儿哭她的心就揪着痛,这会她已经沉着脸瞪向程昭阳了。
程昭阳见唐宓脸色很是难看,欲恼吧,却想起她现在失忆,叹了声道。
“你带孩子先睡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待回到源州后我会请教主……”
唐宓瞪着程昭阳,冷声道:“程昭阳,如果你要杀现在便杀,别说什么时间期限,我又不是人犯。”
唐宓说完便搂抱着泓儿侧身睡下,不理会程昭阳。
在泓儿哭起时,路凌风正巧到了院中,一听到哭声,他心中一凌,心道,莫非出了什么事?正欲快走几步,冲入屋内,却听得程昭阳与唐宓的对话,心一颤。
这么晚了,程昭阳怎么会在唐宓的屋内,莫非真的让唐宓料中?
虽然如此,为免打草惊蛇,路凌风并未敢靠太近,他隐身院中的一株丹桂树后,欲听清原因再行动。
“容儿,我已经很迁就你了,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希望在回到源州的时候,你能想起,否则只怕教主不会放过泓儿。”程昭阳似警告又似提醒的道。
“程昭阳,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放了我与泓儿,若是泓儿有个万一,我会恨你一辈子。”唐宓一听泓儿有可能有危险恐惧加甚。
如果去源州有危险,还不如不去,如果程昭阳真当她是什么容儿,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容儿,就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
“不可能,你们已经逃离我身边太久,我不会再让你们离开我身边。”程昭阳瞅着唐宓的侧面,气恼道。
“如果你连自己的女人与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在你身边。”唐宓冷声道。
程昭阳虽然更火,但是唐宓说的却是极对。是啊,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要妻儿,但是西冷风那他真的没有把握,如果要向西冷风这个杀父仇人低声下气他又做不到,可是让他在父母的仇恨与妻儿中二选一更是困难。
唐宓的话将程昭阳拖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左思右想了许久才柔声向唐宓道:“容儿,不管到源州后你能否恢复记忆,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没什么可商量的,也没什么条件可谈,你是贼,你们既然将泓儿抢了,我们就是仇人,与仇人是没有话可说的,唐宓一声吭,闭上眼假寐。
“唐宓,不管你现在想什么,气什么,但是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听,即使回到源州你想不起来,也得承认自己是容儿,也得承认泓儿是我的孩子,这也是为你们好,虽然西冷风很是狠毒,但是只要你们承认是我的妻儿,料他暂时也不敢下手,所以你一定要配合。”程昭阳扳正唐宓的身子很严肃道。
唐宓想不睁眼都不行,这个男人根本不讲道理,而且她也不想一晚上的时间都与这个男人纠结在一起,万一等会他兽行大发,那她与泓儿岂不又危险了,只是稍迟疑,唐宓即点首,算是应承。
“好,既然你答应了就要配合我,在回源州的这段时间你要适应我,回到源州后,你是不能像今晚这样,身边不得再藏利哭。”程昭阳看着闪着寒光的匕首警告。
“不行,你匕首得还我,那是我防身用的。”唐宓见程昭阳要收走匕首急道。
“这么个小匕首岂能防身,还是由我暂时替你保管的好。”程昭阳露齿邪邪一笑。
“不行,匕首给我,如果没有匕首,万一我们被人侵犯……”
“没有万一,我会保护你的,再说就凭你那点拳脚功夫,如果自保。”
“你还我匕首,如果你真能保护得了,我又怎么会失忆,给我,否则我死也不去源州。”唐宓伸手欲抢匕首,却被程昭阳扣住。
这匕首可是她从路凌风那借来的,还是他用来定情的信物,这要是被姓程的带走,她今后拿什么还人。
程昭阳阴沉着脸,匕首上的寒光映的他的脸格外让人心颤,他将匕首举至眼前,细细观看,不但如此,还不时看着唐宓。
程昭阳看着气鼓鼓的唐宓,叹了口气,还是将匕首放在枕边。
“谢谢。”见程昭阳站起无声的离去,唐宓轻道了声谢。
虽然她对程昭阳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从今晚来看,他也不是很坏的男人,至少对她不算坏。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会起程。”程昭阳顿了下,并未回首,只是以低沉的声音轻道。
“呼。”程昭阳离去后,唐宓拿起匕首长吁了口气,能要回匕首真是万幸,通过这件事,她也决定不再与程昭阳做对,但是前提是他不会侵犯她,不会伤害泓儿,只要他能做到这两点,其它的她愿意配合他,顺从他。
唐密将匕首藏好,轻轻下床走至门边,欲将门闩好。
“等等。”路凌风在唐宓将门合上的前一秒闪过来急道。
“路凌风。”唐宓愣了下,正准备生气关上门,路凌风已经推门而入。
“方才程昭阳是不是……”
“你来做什么?”唐宓冷声打断路凌风的话。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这不一回来就过来了吗。”路凌风知道唐宓在他的气,但是他也没想到程昭阳会那么猴急。
“会保护我,你可知道方才我……差点就被程昭阳强暴,你在哪里?”唐宓气指责道。
“他真的对你用强?”
“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若不是他还有一丝良知,我与泓儿只怕……”唐宓想起先前的处境眼泪忍不住就滴了出来。
“对不起,我进宫了,刚回来。”路凌风很是内疚道。
“你进宫了?你告诉路廷昊泓儿被抢了吗?”唐宓一听急问。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不会让你担丁点责任的。”路凌风朝唐宓微微一笑。
虽然唐宓那不会有事,但是他以后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了。他与路廷昊毕竟是从小长大的,而且还睡过一张床,对皇上还是很了解的,出宫后他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他有些担心皇上会追到源州。
“谢谢,凌风,我们明天能不去源州吗?”唐宓仍怀有一丝期待的问路凌风。
“不能,这次源州之行是必须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今晚这样的事情发生。”路凌风很认真的向唐宓郑重承诺。
王爷大人都这么说了,唐宓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在心里嘀咕,若是承诺真的有用,地狱早八百年就满了,若是承诺有用,先前就不会差会让程昭阳XX了。
“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抛开所有的顾虑与担心。”路凌风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是他是男人,男人得担起所有的风险。
看着路凌风离去,唐宓心里却无法平静,虽然这个王爷给她的感觉很不错,但是有时候女人的感觉会欺骗自己的,她还是很害怕。
男人的话她依旧不敢旧,男人的承诺更是让她不安,不说从京城到源州要半个月的路程,这才第一天就几乎让她吓破了胆,半个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别说一个唐宓,就算十个唐宓若要出事,也保不住泓儿。
“泓儿,妈咪要怎么办?你告诉妈咪要怎么办?”唐宓紧抱着泓儿,满是担忧的低喃。
黑夜再长了会有天亮的时候,京城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就在唐宓忐忑不安下度过了。
第二天天一亮程昭阳婢女就来侍候唐宓与泓儿,说是少主交代,用过早饭就要起程。
早饭唐宓喂泓儿吃了些稀饭,虽然没胃口,但是想到泓儿要吃奶,她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碗,终于要离开京城了,这一路十几顶轿子真的很显眼。
考虑到婴儿尚小,奶娘们仍然随行,看到如此异常的队伍,唐宓心想,官府一定会拦下,只要被扣下,她就能回到宫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可是唐宓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既然他们敢如此大张旗鼓的走在大街上,肯定是有防备的,竟然很顺利的出了城门。
出了京城,唐宓彻底的死心了,她原本以为路廷昊怎么着也算是个明君,但是竟然让恶人如此横行,看来路廷昊那个皇帝真的没她想象的那么好。
虽然每天都住在客栈,但是唐宓自那晚后却再未见到程昭阳,虽然很是疑惑但是她却很安心,至少没有人会伤害到她与泓儿,庆幸的是路凌风仍然一路随行,而且是跟在她轿侧。
唐宓很矛盾,虽然对路凌风不是绝对的信任,但是这个时候路凌风在,竟然让她很是安心。
如此走了五天后,到了一处名为梨山的地方,因为路上孩子们吵闹耽误了些时间,未能在天黑前进县城。
“权哥,天黑了,您看我们是要在这里露宿,还是再赶一程到县城休息?”路凌风上前问由虎头装扮的王权。
“当然是再赶一程,现在还是初春,天气尚凉,若是孩子们病了,到了源州我们无法交代。”虎头很是歉意的向路凌风道。
这可是程昭阳交代的,虎头可不敢擅自作主。
“好吧,那催促车夫快些,天黑了,这些小不点在这荒郊野岭很是不安分。”路凌风听着轿中传出的一阵阵哭声,很是无奈道。
“走吧,穿过梨山再走五里就到了县城。”虎头点首道。
这梨山其实是两个半块梨合成的,说也奇怪,如果没有中间这道山道,那就是完整的一个梨了,但是这条笔直的山道却将一个梨一分为半。
所幸这山势不险峻。可是当众人行至梨心时却突然从天跃下一群黑衣‘天降’。
“站住,此山是本大王的地盘,要想从这里经过,留下你们的小命。”为首的蒙面黑衣人仗剑冷冷道。
跟在唐宓轿侧的路凌风听到这冷冷的声音心一凌,这种冰冷的声音虽然只听过一次,但是却让他记忆犹新,那是在未央宫泠儿有喜的时候……
“兄弟,大家都是道上的,别伤了和气才好。”虎头向蒙面上抱拳道。
“废话少说,留下轿子则罢,否则定不客气。”蒙面人依然很冷。
“既然如此,那只好用拳脚说话了。”虎头手向后一挥,立即走出一排小弟。
“行动。”蒙面人一声冷喝,黑衣人,出手迅速,闪电一样冲向轿子,一看阵势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强盗山贼。
路凌风感觉一群群乌鸦自头顶飞过,他早就想到他的皇帝大哥不会放心的,没想到他竟然改行做山贼来抢人。
唉,现在是抵抗还是双手将人奉上呢?
抵抗吧,它日回朝少不得一抗旨不遵或是藐视圣上,不抵抗吧,所有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不待路凌风做出决定,二十来个训练有素的御前侍卫已经解决了邪教的小喽喽,正挨个轿的找人。
“唐宓。”为首的蒙面人叫唤着朝路凌风走来。
“路廷昊?”坐在轿中的唐宓僵了下,她一定是在做梦,路廷昊此时定在皇宫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路凌风见皇帝大哥过来了,无奈的朝自己胸前打出一拳。
路廷昊在看到弟弟的时候就知道唐宓肯定在这轿中,正欲掀轿上前,却见路凌风朝自己挥拳,愣了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很给面子的一拳挥向路凌风面门。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人我带走了。”路廷昊扔下这句话,即掀轿抱起尚在惊愕中的唐宓大摇大摆的离去。
路廷昊同一干御前侍卫离去后,虎头爬起身朝倒在地上的众喽喽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追。”
见从喽喽追走,虎头这才走近坐在地上的路凌风小声问:“小风,你认识他们?”
路凌风摇首苦笑,皇上做山贼抢人,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而且他可以肯定现在唐宓与泓儿是不可能去源州,看来这次的计划的得另做安排了,唉,皇帝大哥这次怎的如此鲁莽?
唐宓虽然知道抱她的人是路廷昊,可是心还是狂跳,不知是因为被救,还是因为被何涛之外的男人如此亲密的抱在怀中,若不是怀中还有泓儿,她一定会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而尖叫。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吗?”唐宓见路廷昊一直不语,就连蒙面的黑巾都不曾拉下,只得别扭的轻问。
路廷昊顿了下,停下脚看着脸色异常红润的唐宓不解的问:“你认出我了?”
“你问这话真多余,要是没问出你我还能静静的让你打劫?”唐宓窘看着路廷昊,心道。
这个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呆,若她没有认出他来,早就尖叫救命了,那里还会任由他带出这么远。
“唐宓,你还是随朕回宫吧,在宫外不安全,至于贵妃领养泓儿的事,我会向太后说的。”路廷昊自唐宓手中接过泓儿,下定决心道。
“好。”唐宓很心喜道,可是脑中立即就出现了尚在圣婴教的路凌风,迟疑了会,抬首问路廷昊,“那个,你这样将我们抢走,凌风在那会不会有危险?”
“唐宓,你与南亲王很熟?”路廷昊眯着眼怪异的看着唐宓。
“还好,他人很好。”低首的唐宓根本未留意路廷昊的神情,边思索边道。
“他人很好?他人很好?”路廷昊以极别扭的腔调以反问的语气重复着唐宓的话。
唐宓耳中听着路廷昊别扭的话,这才觉得不对劲,抬首不解的问,“他人是很好,从一开始就在圣婴教保护着我与泓儿,而且……而且……”唐宓而且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虽然觉得路凌风还有很多优点,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是缩了回去。
“而且什么?”路廷昊沉着脸问。
“没有什么?皇上,你知道圣婴教吗?听说他们用婴儿炼制丹药,难道你这个做皇上的都不管吗?”唐宓脸色凝重的别开敏感话题。
“朕正派人着手调查。”路廷昊面子有些挂不住。
那晚听了路凌风的话后他就着手调查,一查才知道这个邪教组织已经成立多年,但是竟然没有大臣向他这个皇上说起,更没有人处理,真是丢脸丢到皇帝家了。
“前些天,我听他们说,到五月初五午时所有的婴儿就会被炼成丹药,难道你这个皇帝就要坐视不理吗?”唐宓说到炼药,心情有些难以抑制,说话的语气很是严厉。
“朕已经派人去查了。”路廷昊语气有些弱,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这个皇上竟然被蒙在鼓里,还要一个奶娘来训诫他,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能在五月前救出孩子们吗?”唐宓抬首注视着路廷昊,见他很是尴尬,并没打算就这样算了,反而加重语气道,“不,五月前有些晚了,听说这到了源州后,孩子们就会被喂一些秘药,还不知道有没有毒,万一有……”
“朕回宫后会加派人手调查。”路廷昊截断唐宓的话果断道。
“你能保证在这之前救出孩子吗?”唐宓更担忧的问。
“不能。”路廷昊此时已经包公样。
此时距五月初五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何来得及。如果他说能,却办不到岂不是失了皇帝的尊严。
唐宓僵住了,皇帝不是无所不能吗?皇帝不就是老大吗?如果他说不能还有谁能?路凌风?
“虽然朕不能保证在一月内救出孩子,但是在五月前一定可以。”路廷昊见唐宓很是失望,脸色很白补充道。
唐宓直摇首,孩子就是父母的心头肉,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有体会,如果他们喂一些毒药,那孩子救回来又有何用?只可惜她人单力薄。
这个时候,她不免又想到现代,以现代的先进设备与专业的公安高手,一月内肯定能破案的,可是在这里……唐宓的心一阵痛,那可是几十个孩子,几十个家庭的幸福,她要怎么做?
“走吧,马同轿子就在前面,这些朝廷的事,朕会处理好的,你只管带好泓儿就够了。”路廷昊见唐宓仍然犹豫,心头有些不悦,沉声道。
“皇上,如果凌风能救出孩子,你会将这案子交给他吗?”唐宓似乎有些看不明路廷昊的脸色,依旧故我的问。
“他也是朝臣,对危害朝纲的事,义不容辞。”
“如果……”唐宓见路廷昊阴沉着脸迟迟不敢往下说,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涉险,可是现在是逼不得已,而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要……
“而且什么?”
路廷昊掀开轿门让唐宓上轿。
“皇上,您可以坐进来听我慢慢说吗?”唐宓看着路廷昊手中的泓儿很是纠结的道。
路廷昊虽然猜到唐宓想说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事是南亲王的计划,他就高兴不起来,甚至心头还有一股无名火。
“你想说什么?让我将泓儿送进贼窝?”
“这个,你不要这么恼火,不知你可有听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句话,虽然泓儿矜贵,可是你是君王,君王当以百姓为重,爱民如子,民与子是等同的,你不能……”
唐宓试着以轻松的语气向路廷昊请旨。
“目前泓儿是朕唯一的儿子,朕绝不能让他涉险。”路廷昊狠瞪唐宓,若不是泓儿只认她一个奶娘,他这会早将她扔出去了。
“皇上,你做父亲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可曾想到还有几十位与你一样的父亲,他们的孩子何无辜,而且有我与路凌风在,保证不会让泓儿受半点伤害。”唐宓走出轿子朝路廷昊大声道。
“住口,你再说一个字,别怪朕不念你哺乳皇儿之情。”路廷昊冷喝道。
“路廷昊,你是自私鬼。”唐宓气极了,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像在现代一样,对着路廷昊大叫道。
“路廷昊,你是自私鬼。”唐宓气极了,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像在现代一样,对着唐宓大叫道。
听得唐宓的恼骂,路廷昊并没有生气,他自私怎么了,有人规定皇上不能自私吗?他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为何不能自私?
“唐宓,朕问你,如果泓儿是你的儿子,你会让泓儿去涉险吗?”路廷昊斜睨着唐宓问。
“会。”唐宓先前虽然也有些犹豫,但是这个时候,路廷昊那打量,质疑的眼神,让她果断的答道。
“朕再问你?你爱泓儿吗?他在你心中的位置是否与你孩子等同?”
唐宓点首,她不是不想用语言回答,而是怕语言泄露心事,在她心中,泓儿就是她的儿子,她对泓儿的感情绝对比路廷昊这个挂名的皇帝爹要深。
“如果让你做泓儿的娘你可愿意?”路廷昊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