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皇后之位是姐姐拱手讓給我的。
　　比起後位她更愛自由。
　　後來蕭祈川將我囚禁在東宮，讓我看著他與姐姐夜夜笙歌。
　　為保住江府上下，我只好忍受。
　　他只當我長跪佛臺前是為他祈福，卻不知我早已溜之大吉。
　　我走後，蕭祈川瘋了似的找我。
　　直到三年後我在翠香樓裡對著小倌露出獠牙。
　　蕭祁川拎著劍殺進來，臉上戲謔的笑明顯。
　　“皇后，是朕的血不夠甜嗎？”
　　“娘娘，皇上今日不過來了，江大小姐又入宮了。”
　　我跪在佛臺前，漫不經心地理會。
　　小桃氣嘟嘟地往炭盆裡添了塊炭，為我打抱不平：
　　“皇上這麼愛江大小姐，當初怎麼不娶她，如今倒好，大下雪天的還抬她進宮，娘娘您也不生氣。”
　　正說著，小太監掀開簾子，蕭祁川簾帶著江月進來了。
　　我起身給蕭祁川行禮。
　　蕭祁川摟著她繞開我冷冷地道：
　　“月兒說許久沒見你，想過來與你一同用膳，你且叫小廚房備膳吧。”
　　江月坐在蕭祁川腿上，細嫩的手攀上他的脖子，聲音嬌俏：
　　“皇上，如今妹妹是一國之母，我這般無禮，怕是不好吧。”
　　蕭祁川捏了捏她的手，“無礙，這裡還輪不到她做主。”
　　江月忽然掩面，似是有些愧疚地道。
　　“當年我身體不適，妹妹沒辦法才替我入宮，當真是辛苦。”
　　“月兒不必放在心上，這皇后之位，本就是她佔了你的。”
　　是她佔了你的。
　　蕭祁川不大不小的聲音縈繞我耳邊。
　　我看著江月嫣笑的樣子，神思忽然飄到出嫁的前一晚。
　　也是這樣一個大雪天。
　　我正伺候江月沐浴搓背，她拿起一片水中花瓣，淡淡地說道：
　　“欣兒，我知道你喜歡皇上。不如，你替我嫁吧，你知道的，我愛自由。”
　　“你與我一母同胞，別人不會發現”。
　　我的手一頓，猶豫道：“姐姐，這，不合規矩吧。”
　　江月轉了個身子看著我。
　　“此事我與爹孃已經商議過了，只要你同意就行。”
　　我輕輕皺了皺眉，“可是”
　　話還沒說完。
　　江月忽然拽住我的頭髮，臉朝下將我摁進沐浴桶裡。
　　我不斷掙扎，窒息的感覺撲上心頭，“姐姐.唔.救命…”
　　差不多後，江月放開我。
　　慣性使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好妹妹，現在可以答應了嗎。”
　　我大口喘著氣，狼狽的點了點頭”
　　江月這才滿意地跨出浴桶。
　　
　　“江欣！”蕭祁川不悅的聲音將我的神思拉回。
　　我忙堆起笑容，“臣妾這就命人去準備。”
　　蕭祁川這才鬆了臉色。
　　小廚房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擺滿了一桌子，都是江月愛吃的。
　　江月歡快地給蕭祁川夾著菜，有說有笑。
　　蕭祁川的手摟著江欣的腰，緩慢地摩挲，好一副夫妻恩愛樣。
　　江月撈起一筷子鴨血放進我的碗中，“妹妹，這個你也愛吃，你宮裡的廚子廚藝不錯，當賞。”
　　我看著碗裡那塊鴨血，牙齒隱隱有些癢。
　　“多謝姐姐。”
　　“啪嗒”，江月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哎呀，我真笨，筷子都拿不好。妹妹，今日我穿的衣衫緊了些，不方便下身，就勞煩你替姐姐撿一下吧。”
　　我端碗的手頓在半空，下意識抬頭看了看蕭祁川。
　　蕭祁川只皺了皺眉，卻沒說話。
　　“娘娘，我來。”
　　小桃想要上前，卻被江月拿眼神制止了。
　　我給了小桃一個安慰性的眼神，隨即彎腰去撿。
　　江月趁我低頭，一腳踢在了我的側腰。
　　我沒站穩趴在了兩人腳下。
　　手指撞上桌邊，日日護著的指甲斷開，疼得我心一抽抽。
　　“娘娘，您沒事吧！”小桃立即上來將我扶起。
　　“哎呀，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吧。”
　　江月佯裝吃驚，身體卻一直往後，轉頭朝著蕭祁川說：
　　“皇上，聽說御花園的紅梅開得正好，不如您帶我去看看吧。”
　　蕭祁川看了看我的斷甲，張了張嘴又合上了。
　　偏頭寵溺地颳了刮江月的鼻頭，“好，這就去。”
　　送走了蕭祁川，小桃忙跑著去找太醫了。
　　我看著手指不斷冒出來的血，張開嘴貪婪地吸允著。
　　身體忍不住一陣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