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张嘴，发出一记恶龙咆哮，响天彻地。
“啪！！！”
同一时间，她那使出全身所有力气的一巴掌，也结结实实，精准无误，击打在了顾烨脸庞。
因为练过，是专业的。
这一巴掌甩出，柳桑宁的手，并不像姜瓷，疼的嗷嗷直叫。
除了有些发麻，火辣，其它都没什么感觉。
其实就是这种程度的疼痛，她柳桑宁习以为然，早就适应了，所以都不觉得疼。
“你…你…”
虽然她手不疼不痒，但看到只是嘴角擦破了点皮，见了血，其它方面，都不见有任何损伤的顾烨，她却被震惊到结巴：
“你…你…你别硬装了，疼就叫出来，没…没人会嘲笑你…”
话说包间里也没人。
顾烨吐出口带血的吐沫，“多谢柳姐关心，不可否认，疼虽然确实有点，但就这程度，还是可以忽略不计。”
的确是可以忽略不计，顾烨可没撒谎。
得亏他会硬气功。
不然就死直女这一巴掌甩过来，他铁定得头昏眼花，原地转圈，找不着北。
“你…你倒是快点给我喊疼啊！特么装什么装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很疼！”
死直女破了防，狠狠跺脚，破口疾呼。
顾烨：……
“非要喊疼是吧，行，也可以，老规矩，得加钱。”
“微信转账五百块，我立马疼的像孙子。”
顾烨掏出手机，亮出收款码，笑容谄媚如狗，“来，柳姐，扫个码呗。”
柳桑宁：Ծ‸Ծ
又是加钱！又是加钱！又是加钱！
这个死鸭子的脑子里除了加钱难道就没有别的了？
“我加泥煤！！”
她拒绝扫码，口水喷了顾烨一脸。
这个死鸭子，在他的身上，她绝对不会再花一分钱。
就这比长城还厚的死猪脸皮，她看了都觉得恶心，生理不适，
她拿起包包掉头就走，摔门离去，就像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桑宁等等我！”姜瓷提上包包追赶。
到了包间门口，还不忘回头，横一眼顾烨：“今天玩的非常开心，你这个男模很会给情绪，我非常满意。所以我明晚还会来，希望到时你还能这么热情。”
不待顾烨回应，便是摔门离去。
关的极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这扇门，有什么血海深仇。
顾烨：……
你确定你是因为我很会给情绪价值，而点我。
而不是为了想要报复我？羞辱我？
“这个黑长直的报复心，简直恐怖如斯啊～”
“难怪都说女人小鸡肚肠，这话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黑长直来，她有富婆姐这层身份加持，顾烨也没理由不欢迎啊。
毕竟只要她一来，自己的日收，最起码也是两万加。
作为个死鸭子，他会跟钱过不去吗？
那岂不是脑子进水！
“也不知道她明天又会玩什么手段。”
“哎呀哎呀，仔细想想，倒是还蛮害怕的。”
“万一我要应付不了，那可就完蛋鸟。”
【叮！服务完女客户柳桑宁，获得顶配技能：万杯不醉】
【只要是喝酒，无论白酒、洋酒、鸡尾酒、啤酒、果啤，都能一直喝，永远不会醉】
顾烨：……
万杯不醉！
还能一直喝，永远不醉！
好家伙，终于来个跟夜场男公关职业相关的了。
喝酒，能喝，在夜场，那也是能混的风生水起啊。
乐尚皇朝业绩前十名，其中有两个死鸭子，就是因为很能喝酒，才博得富婆青睐，经常出台的。
所以对于万杯不醉这技能，作为个夜场男公关，顾烨还是相当满意的。
万一黑长直姜富婆明天过来，目的就一个，给他疯狂灌酒，他就无需惧怕了。
不过天底下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
……
乐尚皇朝，那些没有业绩的男模们，都留意到了，正匆匆离去的柳桑宁和姜瓷。
余经理舔着一张逼脸，上前谄媚，“姜姐，柳姐，还不到九点呢，这就回去啊？”
“不回去干嘛，留在这里过夜？”姜瓷没好气道。
余经理菊花笑容不减，“那二位姐玩的可是否开心？”
“嗯，还可以。”
“那个顾烨，我们明天还点！”
余经理眼眸一亮，玩的开心就好，“姜姐，那您看一千块预约费…”
“支付宝到账，一千元…”
姜瓷亮了下她手机，“转了。”
“感谢姜姐，姜姐大气！”余经理九十度弯腰。
姜瓷都不带看一眼，连忙跟上柳桑宁，上了电梯，消失在一众死鸭子视野。
二女一走，死鸭子们顿时沸腾了。
“完蛋鸟，顾烨他完蛋鸟！”
“我猜那个柳桑宁，绝对把他屎都给揍出来了。”
“我猜他已经昏倒在了包间。”
“门牙，他的两颗门牙，肯定全被打掉了。”
“屁，他的脸绝逼被暴揍成了猪头，那个柳桑宁可是个狠角色，仅是打掉两颗门牙，她才不会善罢甘休。”
“这年头当个鸭子，赚点小钱可真不容易。”
“默默心疼顾烨三秒钟…”
“心疼我？”这时，安然无恙，神采奕奕的顾烨，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嘴角叼着根红利群，慵懒道，“干嘛要心疼我？我是得了癌症，还是爹妈不要，是个孤儿身世？”
众男模：……
余经理：……
咦？
他居然没事？
那个柳桑宁难道没有因为看他不顺眼，狠狠暴揍她一顿？
可她看着也不像是那么面善啊。
余经理来到顾烨身前，捏捏他的脸，拍拍他的胳膊，还要去拍他的大腿内侧。
啪！
顾烨及时将余经理的手拍开，“别乱摸，余经理，男男授受不亲。”
余经理点了点头，“嗯，看来是真的没事。包间门反锁，我还以为那个柳桑宁，是要跟你在包间打拳呢。”
“看来并非如此。”
顾烨：……
他也懒得解释。
省得老余不信，他又得多费口舌。
“没打拳的话，那你今天赚的不多吧？小烨。”余经理好奇。
男公关们赚的小费，是他们的额外收入，余经理一般很少过问，除非是碰上像姜瓷这样花钱如流水的女富婆。
“是的，余经理，的确不多，也就一点点。”顾烨微笑。
的确是一点点啊。
才十五万。
连杭城一个厕所都买不起，不是一点点，难道还能是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