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当初,是从哪家慈幼局领回来的?”白若芸诧异。
“我怎么会知道啊。”姜铭撇撇嘴,“当初不是你和父亲,去把她接回来的吗?”
“你……”
白若芸恼怒,“当初她在的京城郊外的那家慈幼局,都被大火烧毁了,顺天府也都把那里的孤儿也都转移了,她怎么可能还回那里。”
话落,白若芸沉思须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姜铭:
“那你认识姜绾的玩伴吗?尤其是以前同在一个慈幼局的?
去问问他们,看看知不知道姜绾的下落。”
“不知道,我关注她那些狐朋狗友干甚。
再说了,自从姜绾回府后,你和父亲不是就不允许她,和慈幼局的人来往了吗?”
“废物!一问三不知!”
白若芸气恼地瞪了姜铭一眼,有些心虚,便连忙让管家备车。
她打算亲自去一趟云景阁,问问大儿子姜堰,知不知道姜绾有那些玩伴。
姜堰负责打理永安侯府门下的酒楼,布桩等产业,是她最得意的儿子。
平常非常忙碌,很少回侯府,就在自家茶楼——云景阁三楼办公。
正在账房里和掌柜正忙着对账的姜堰,在听到下人禀报说,夫人来了后,二话不说就放下手里的活,去见白若芸。
看见白若芸满脸焦急的神色,姜堰有些诧异,“怎么了母亲?大雪天的,您怎么亲自来这找我?”
“还不是姜绾那个不省心的死丫头,六天了,人一直都没有回来。”
白若芸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会这样?”
姜堰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若芸脸色难看至极,压着火气,把五六前,姜绾因为一只纸鸢,把姜若雪推倒。
因为突如其来的雪灾,永安侯府的布庄,酒楼等店铺的生意,进货和送货环节都出现了不少麻烦,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也连续六日没有回府了,根本不知道姜绾一直没有回家的事。
他最后一次见到姜绾,还是六日前在侯府大门口,他当时还问了姜绾,那么早出府去干什么。
当时姜绾还冷冷地,不搭理他。
也是那天,他和全家人一样,得知回到侯府四年,姜绾一直都是走着去私塾上课。
当时他知道这件事后,还挺生气的,觉得姜绾真是不懂事。
就算父亲母亲最开始的时候,说先不给她配马车,可是后来她自己不会说吗?
她又不是没有长嘴。
四年来,姜绾就这样走着去私塾上课,难道这是存心要让外人,在背后笑话他们永安侯府的女儿,不懂礼数,抛头露面地在京城里,走来走去吗?
平心而论。
他觉得姜绾也没有三弟和母亲说的那么不堪。
以前他在云景阁忙到深夜,姜绾都不惧严寒,顶着大雪,或是冒着大雨来给他送来热腾腾的夜宵,简直风雨无阻。
只是……他不愿意让云景阁的下人们知道,他有这样一个从小在慈幼局长大,做过乞儿的亲生妹妹。
这毕竟很影响,他作为云景阁大动力杯的形象。
所以,几乎每次姜绾来给他送夜宵,他都让随从青阳把她轰走了,生怕云景阁的下人发现姜绾的身份。
况且这几日,他忙的连若雪都没时间和精力关心,又怎么会想起来姜绾呢。
主要是,他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姜绾,所以自然没有这个意识。
“那一点都没有她的消息吗?”姜堰连忙问道。
“胡管家说,她四日前去过仁爱医馆,但是这几日大雪,仁爱医馆休沐了,医馆的医师,也不知道她住在哪。”
白若芸越说越恼火,“这个孽女!真是混账,堂堂侯府嫡女,数日不归家,成何体统,若是叫外人知道了,我永安侯府岂能丢得起这个人!”
姜澈听了这话后,安慰白初芸道:
“母亲,你也别着急了,既然她还知道去医馆,那就说明死不了,我这就派人去医馆附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无论结果如何,我到时候都会派人回侯府,给你送个信!”
见他这样说,白若芸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只好先回永安侯府了。
可白若芸等了一晚上,最后等来姜堰的 贴身随从青阳,告知的信息,依然是没有找到姜绾的踪迹。
接下来,又过了三日,全府上下派人出去找,依旧是没有姜绾的一点消息。
白若芸虽然急得如坐针毡,可是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就连马车都寸步难行。
直到又过了两日后,下雪停了。
京城的积雪也被清理的能够正常通行了,白初芸也是急得在侯府里坐不住了。
想着大雪停了,仁爱医馆应该也恢复了正常课程。
于是一大早,白初芸就命令胡管家备车,她准备亲自去仁爱医馆找姜绾。
“老三,左右你今日休沐,跟我一起去把姜绾找回来。”
白若芸看着正在悠闲地斗着蛐蛐的姜铭,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搞不懂,怎么说姜绾这个死丫头,也是他的亲妹妹。
这么多天了都不见人影,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如此冷血,漠不关心。
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她这个当母亲的对姜绾不够好,几个儿子也跟着受了影响呢!
“好好好,我跟你去便是。”
姜名气呼呼地放下手里的蛐蛐罐,脸色难看至极。
“真是够了,因为姜绾这个死丫头,搅得府里整日鸡飞狗跳的,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把她接回来!”
白初芸一听他这话,也是气得咬牙,想着一会儿去仁爱医馆找到姜绾,定要狠狠扇她几个巴掌,也好出出气。
“姜绾?她就是你们永安侯府的找回来的嫡女?”
仁爱医馆的韩掌柜,在医馆门房处亲自接待了他们二人,显然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