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十二点零零分。
“呼！”
李丹回到了合租屋，进了自己的房间面对的就是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她坐在桌子前，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她已经很疲惫了，只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管的睡去，但还不能就这样休息。
没坐两分钟。
李丹重新起身，先是小心的脱下了身上这件半身裙，挂进衣柜里。她低下头，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望向自己这一双修长光滑的美腿。
指尖由下而上，在丝袜间轻轻的划过，她目光突然一停，脸上露出了些心疼：
“怎么又拉丝了？！”
“不能穿了。”
李丹叹了口气，一寸寸的脱下了丝袜，丢进垃圾桶。她换上一件睡衣，端起了脸盆走向共用的卫生间。
洗漱完毕后，仔细的敷好了面膜，她拎着一桶灌满了水的泡脚桶回到房间。
订好了闹钟，白嫩的玉足泡进水里，李丹开始揉按拍打自己的小腿、大腿、腿根。
等时间到了，脚掌上的毛孔完全打开，她就要开始给脚掌，甚至是每一根脚趾都敷上脚膜。
“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候闹钟的间隙。
李丹回想起了不久前的惊悚经历，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毛毛的。
先是第一次在消防楼梯间遇见蝙蝠，过了半小时，她一个人仍然在工位上加班，她的目光盯着屏幕，突然感觉到了背脊发凉。
当回过头时，一大一小两只蝙蝠竟跑进了办公室，就倒挂在天花板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
打了个寒颤。
李丹点开手机，在页面里搜索：遇见蝙蝠意味什么？还是短时间连续遇见两次！
…
霓虹灯笼罩的夜色里。
蝙蝠群不断的掠过沪上的一块块区域，占比虽小但还是陆续的有数位上班族、高中生、女白领……等一位位的存在感应到了它们。
清晨。
天亮了。
陆远坐在一个马路边的早餐店内，面前摆着一碗豆腐花一叠生煎包一笼小笼包。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显得很是匆忙。
“喵呜！”
蹲坐在边上的黑猫突然叫了一声。
陆远抬眼，望见门外的路灯边飞来了一只蝙蝠，倒挂在灯罩下，他神色不变，夹起了一只小笼，先咬一小口喝了温热的汤汁，再蘸一蘸醋一口吞咽了干净。
“昨晚怎么样？”
用不会被人注意的声音问道。
“有七个人感应到了灵气。”
老来回应道。
“排查了哪些区域？”
继续问。
等得到了答案，陆远一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豆腐花，一手点开手机的地图，将对应的范围截图下来。
搜索了沪上每个区的常驻人口数据，粗略的判断出这个范围内的人口，十万人，昨夜，蝙蝠群掠过的人群规模约在十万。
“天赋占比万分之一？”
陆远在心里嘀咕。这种判断或许不准确，毕竟手段过于粗糙，每个人的天赋不同需要感知的时间距离应该也不同。
但能肯定的是，在这种方式下依旧能感应到灵气的生物，天赋优秀的概率一定相对较高。
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餐。
离开了早餐店。
没走出两步，有叶片像是从树上摇摇晃晃的飘落，陆远只是张开手，那叶片就精准的停在了他的掌心。
“老来，这叶子里还有灵气吗？”
陆远问道。
老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主人怀里，她瞥了一眼叶片后，高冷道：“垃圾！”
“它大概在什么时候变成垃圾的？”
“两个小时前。”
陆远点了点头，盘算了一下时间，心道，玉树的叶子在吸纳了灵气并离开灵气区域后，会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散发灵气，持续的时间大概在九个小时左右。这样挺好，不用对玉树的叶片进行回收了。
……
[目标一：]
[女性]
[年龄在二十七岁左右]
[发现的位置在办公楼，也就是说，身份是女性白领……]
[目标二：]
[男性]
[年龄青涩，二十岁前，十九岁上下]
[发现的位置是在一座老式的小区里，在送外卖，带着一个小女孩，身体好像不太好……]
[目标三：]
……
回到了家。
电脑桌前。
陆远不时的转动签字笔，思考后，在黑皮笔记本上记录下七位天赋者的大概信息。3号蝙蝠的智慧有限，很多内容都需要陆远去询问和猜测。
比如，关于年龄，他在早餐店回来的路上，不断的指向一个个路人，当遇到年龄相符的路人，3号就会发出正向反馈。
比如，关于目标二，陆远看向一位路边的外卖小哥时，3号就表示了积极的信号。其余的，还有通过发现目标的位置，结合其年龄，判断对方的基础状况等。
“唉！”
“七位目标人物的基础轮廓有了，后面，需要我去进一步的核实每一位的信息，并通过调查的信息来判断谁更适合被我控制，收做手下。”
“不过……要是有了第一位属下，或许能让属下去帮我调查。”
记录结束。
陆远摸着下巴，他不断审视着本子里七位目标的信息，最终，决定先去考察这位目标二。
十九岁的少年，身体不好，带着应该是妹妹的女孩送外卖。
“第一，有弱点，都这个样子了还要把妹妹带上，说明妹妹在他心里极重要。只要她的妹妹在我的视野里，目标就不会出现失控的问题。”
“第二，身体差，处于绝境之中。我对他的帮助将是至关重要的，而且，这同样会是另一个实验课题，即天赋觉醒和灵气能否给一个绝症患者延长寿命。”
指尖点在目标二的文字上。
越琢磨。
越是觉得对方简直是他天生的控制人选。
做下决定后就没有再犹豫，换了身衣服，让老来躺进宠物包里……2号鸽子和3号蝙蝠则一如既往的远远跟在后面。
……
“玲玲，你早上自己在家写暑假作业啊。”
“还有，哥交给你一个任务。”
“菜哥已经买好了，就在冰箱里，哥中午大概十二点回来，到时候玲玲能不能把饭菜都做好，让哥回到家就能吃一顿热乎的？”
“嘻嘻！”
“玲玲一定可以的！”
清脆的话语声开心的回应道。
哥哥每天都太辛苦了，对于能够帮助哥哥，小姑娘十分的开心。
“咳！”
“咳！”
早上。
十九岁的少年换上骑手服，他在门口对妹妹说道，还想说几句但他面色突然发白，喉咙开始有些发痒。连忙出了家把门关上，快步走到了楼梯口，然后才剧烈的咳嗽起来。
掌心里是一摊猩红的鲜血，少年的面色如纸一样发白。
他抹了抹嘴，在去工作前，先是敲开了邻居的家门，开门的是看着他和妹妹长大的邻家奶奶。
“王奶奶，赵爷爷。”
“以后，玲玲就拜托您二老，还有街坊们多费心了。”
进了门。
少年深深的鞠躬，埋头不起。
屋里，满头银发的老两口眼眶通红，捂着嘴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