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南歌,你没事儿吧,怎么这样不小心,看看手都弄伤了。”
江颖儿假装关心道,却不断擦拭自己的新裙子。
钟姝岺没好气的让季南歌离开,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季南歌垂下生疼的双手,最后看了江颖儿一眼,又垂眼看到了地上摔碎的咖啡杯,那破碎的边缘锋利的很,可以轻易制造出和自己一样痛苦的伤口。
“季南歌,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钟姝岺喝道。
为了乐乐,她不能被赶出去。
季南歌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回了房间。
傅沉渊下午回来的时候,江颖儿已经离开了,季南歌见他回来赶忙上前替他解开领带,温声问道:“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弄!”
那手还未收回,便被傅沉渊擒住,“怎么回事?”
季南歌皱了下眉头,扯出微笑,“没什么,上午给江小姐煮咖啡,不小心烫到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把两只手都烫了?”
“真的没事!”
季南歌不愿被男人这样盯着看,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捏住了手腕,拉着她贴进了对方的胸膛。
傅沉渊凉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想告状?不必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你当你装出一副纯善的样子我就会可怜你?”
计划被轻易说破,季南歌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听傅沉渊喝道:“人都死光了吗,难道要她的手烂掉你们才会管?”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对不起先生,我马上去拿医药箱。”
“等一下。”
傅沉渊看向出声的季南歌,“你还想干什么?”
季南歌挤出两滴泪水,恳求道:“我好疼,我想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市中心医院,季南歌捏着手中的病历本,直接无视了一楼的烫伤科,去了二楼的妇产科。
手上的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现在不能随便出入别墅,她才不得不借着这个理由,检查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怀孕。
“小姐,结果显示你现在还没有受孕。”
医生拿着检验单向季南歌解释一番,季南歌却摇了摇头,“之前开的药说是一个月内就会有效果,为什么现在还是没动静?”
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药物吃了不是一定会产生效果的,再说你身体没问题,与其依赖药物还不如自然受孕。”
季南歌苦笑一声,谢过医生离开诊室。
这肚子,关键时刻怎么不争气了呢!
收好化验单,季南歌正要下楼,却碰上了正巧上楼的江泽安。
“我不介意你再一次投怀送抱!”江泽安见到季南歌便笑了起来。
“怎么哪里都有你,还有,你这人说话也不看看场合,这是什么地方?”
季南歌没想到自己在医院竟然也能碰上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妇产科检查什么?”江泽安拦住季南歌的去路,眼睛看向她平坦的腹部,不可置信道:“难道傅沉渊想让你给他生个孩子?”
“怎么可能,我哪有资格。”季南歌心如擂鼓,面上却不以为意的举起红肿的双手,“托你妹妹的福,我想找烧伤科结果找错地方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江泽安脸色变了变,很快收敛神色再次嬉皮笑脸起来,“可惜少了一个雪中送炭的机会,我来探望病人,不能陪你了。”
季南歌点头,急匆匆的去处理伤口,她没心思管江泽安作何感想,若是回去的晚了,钟姝岺可能还会找她的麻烦。
“不过是个小小的烫伤,你怎么还让她去医院,别人还以为我们苛待她呢?”
晚上,钟姝岺见季南歌这么久还不回来,忍不住在儿子面前苛责两句。
傅沉渊听她说了十句也难得回一句,此时才抬起头来说道:“您不是在苛待她?”
钟姝岺神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怎么还向着她说话,难道你忘了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吗?”
“够了!”傅沉渊合上报纸,沉声道:“大哥的案子我在跟进,没有结果之前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能提?你大哥死的不明不白,都是她季南歌害的,你忘记了他死之后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等季南歌出狱之后,你要亲自让她生不如死?”
钟姝岺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在她看来,如此对待季南歌,已经算的上仁慈了。
门口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季南歌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眼眶通红的走到傅沉渊面前,简单交代了一声便上了楼。
“活该!”钟姝岺淬了一声。
傅沉渊折起报纸沉默一会儿,起身跟了上去。
推开门,季南歌换了一身丝薄的睡衣,对着傅沉渊露出媚笑,“你来了。”
傅沉渊眯了迷眼睛,反手关上了门。
季南歌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乐乐等不了自己太长时间,她要更主动,才能怀孕。
主动坐到男人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季南歌吐气如兰,抱怨道:“做佣人实在是太辛苦了,我还是喜欢这样挣钱。”
傅沉渊一双黑眸平静如水,此时的季南歌满脸魅惑,眼角的红晕为她平添几分风情,哪有刚刚在楼下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竟然以为她会真的难过,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有一瞬间的恻隐。
“你在想什么?”
季南歌牵着傅沉渊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带着他抚摸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玲珑的曲线。
“我在想,一个人究竟可以下贱到什么地步,手都这样了还敢贴上来,到底哪里是你的底线?”
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僵住,傅沉渊笑了起来,推开那双主动送上来的红唇,将人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
季南歌被摔得七荤八素,惊慌失措的爬起来,还未扭头,便被按回床上,双手被拎着举过头顶,被男人一只手轻松制住。
“唔!”
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恍惚间她看到了上午的玫瑰花丛,外表美丽的花朵下暗藏荆棘,一不留神就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傅沉渊,你让我呼吸,求你”头被按在柔软的羽枕上,季南歌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傅沉渊不为所动,“既然是我出钱买你,那你有什么挑的资格?”
残忍的吐出三个字,“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