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后,厉爵修感觉浑身发软连站都站不稳,面色潮红的趴在鹿眠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居然输了!啧,这副女人的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
作为一个胜利者鹿眠开始装起来了,白瓷一般的长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对视,眸中带着轻蔑与揶揄。“吻技这么差,跟你的白月光怎么练的?”难不成连这种事儿他也像个皇帝一般只负责享受,那病殃殃的白月光负责主动?难怪这么久了病也不见好!
她轻哼一声,嗓音挑衅又得意。
“不像我,身经百战。”她只是单纯的想装个逼,压根没想那么多。
此话一出,厉爵修顷刻间由红转为白,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愤怒,瞳孔都在颤抖。
他一把推开她,心中是难以自抑的冲动,扬起手啪一声,一耳光落在她的脸上,手掌火辣辣的疼。
鹿眠被忽如其来的一耳光打的有些懵,不怎么疼。
她的手掌摸着被打的右脸,嗯?
少顷,她如梦初醒一般睁大了眼睛质问他。“干嘛打…我?”所有的理直气壮在看到他那一双愤怒的眸子时,被吓从心了。
难道是因为她亲了他,他觉得她玷污了他。
他不能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了,所以才愤怒的对她动手。
也对,他那么爱他的白月光,她还强吻他,这么做好像有是有一点过分了。
可是明明是他主动的呀!而且那还是她的初吻,他用她的初吻来亲他自己的身体。
死女人,思想不但放荡,连行为也…身经百战!
这副身体估计都被其他男人给睡烂了吧,想想他就觉得恶心。
他厉爵修怎么可能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女人做妻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空气沉默良久,这种冷漠中带着轻微的暴力感,让鹿眠有些承受不住。
她硬着头皮主动开口打破这份沉默。“那啥,我先帮你换衣服吧,在试衣间待这么久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些什么不堪的事情呢。”说着她便要动手帮他穿衣服。
厉爵修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冷声呵斥道:“出去!”
被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茫然,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在这上面她觉得厉爵修做的也不比女人差。
“出去就出去,了不起啊!”
她知道她真的把他惹火了,害怕引火上身,鹿眠转身跑的飞快!
出了试衣间后,鹿眠抚着心口长舒一口气,呼,还活着!
厉爵修很快换好衣服,从试衣间里面出来,期间他没有再和鹿眠说过一句话,连眼神都不曾给她一个。
化妆台前,他冷淡疏离的气质中多了一股暴戾,感受到这一切的文森,颤颤巍巍的给他做了一个妆发。
趁着空闲时间,他偷瞄了一眼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厉爵修,猜到了什么。
果然,这两人夫妻生活不和谐。
鹿眠坐在沙发上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一动不敢动,等待着那位尊贵的皇帝传唤。
“厉太太,您的妆容已经完全做好,您看一下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文森放下粉刷,顶着压力询问。
“不许叫我厉太太。”厉爵修冷喝一声,吓得文森脸都发白了。
他弯着腰磕磕巴巴的问道:“那…要怎么称呼您?”
“姓鹿。”他心中堵着一口气,吝啬连多余几个字都懒得施舍,这个死女人不配做他的太太,更不配别人用厉太太来称呼她。
原来是双方都不愿意联姻啊!
“鹿小姐…”文森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见他没有反驳便继续问道:“鹿小姐,您看您的妆容,您满意吗?”
厉爵修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长而卷的青丝被全部盘在了后脑勺,只留下几缕青丝垂着作为点缀,流畅的鹅蛋脸被完全被展示出来,耳鬓间只留有一缕微卷的短发修饰脸型。
文森的手很巧,将她脸上那带有攻击性的妖媚之感弱化,突出了她的娇嫩,配上她那雪白修长的天鹅颈,宛如一朵娇美粉嫩的芙蓉花,抢眼却不俗气!
若是配上鹿眠那本身外放的性格,这套装搭配在她身上倒是完全符合她。
这样娇嫩的妆容却配不上厉爵修那一身高处不胜寒的气质,但此刻的厉爵修却被她这一副靓丽的容颜给激怒了,长得好看就可以勾三搭四啊!
粉唇微微挪动。“换!”
“啊!?”一个字让文森半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厉爵修微微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带着刀刃,仿佛在说你有意见!
文森被看的浑身汗毛倒立,立马附和道:“换,马上就换。”
服务员们既然这位主是个难伺候的,立马推来了冬季新款,衣橱任他挑选。
文森这人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他大致是猜到了他不喜欢娇嫩的颜色,立马从衣服中挑了几套颜色比较偏艳的,偏冷的,任他挑选。
厉爵修表示看见了那套黑色的旗袍,但是转念想的新婚第二天穿黑色去见家长,会被他们找到话题点。
又将视线落到了他从来不会考虑的大红色旗袍上面,和一旁的淡蓝色旗袍上。
鹿眠望眼欲穿,见他模样是有些犹豫不,她兴致冲冲的来到衣服前只是那套淡蓝色的旗袍。“这套好,这套好看,选它。”
厉爵修听到她的声音和她的选择,立马就将她排除在外,指着那条红色的蕾丝旗袍。“就它。”便起身走向换衣间。
终于做好选择,鹿眠跟着店内的工作人员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文森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鹿眠收到后视线看向那一条淡蓝色的旗袍,她猜的不错,厉爵修这么一个独裁的人,是不会执行别人的话。
旗袍比较考验穿的人,厉爵修穿上身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不对劲,他迈开腿想大跨一步,却被裙子束缚住,只能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他颦眉,看了一眼身上让他行动不便的裙子,又看向衣架上挂着刚才那条粉色的裙子。
最终他伸手拿下了那条粉色的裙子,重新换在了身上。
他出了换衣间,身上的衣裙依旧丝毫未变。
“鹿小姐,这….”文森向前看了一眼换衣间内挂着的那条旗袍,又看了看他。
“就这条。”他,厉爵修绝对不会承认,会被一条小小的旗袍给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