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貴妃求見幾字,李硯修徹底清醒過來。
看著自己懷裡的人,他似乎不敢置信。
他居然又被這個女人勾引了!
她唇上還泛著瀲灩,甚至脖間還有他昨夜留下的痕跡,乃至方才咬下的痕跡。
襦裙凌亂,酥胸半掩。
他閉了閉眼,清理掉腦子裡的畫面,啞聲道:“起來。”
酒酒心裡嘀咕,不是他把自己甩在這的嗎,現在又讓她起來。
但系統說了,這個男人她不能惹,只好乖乖站起來。
李硯修盯著她的凌亂的衣裳,輕咳了聲,“自己整理一下。”
酒酒愣愣著看他,“不會。”
這衣服穿著太複雜了,她還不會穿呢。
李硯修蹙眉,“別裝。”
太過分了,難道想讓他給她穿嗎!
怎可能!
“陛下?您要見嗎?”懷忠在外小心翼翼問著。
李硯修盯著面前的女人,“你動作快點!”
酒酒被他兇得身子抖了抖,只能十指抓在衣服上,隨便扯了扯,具體要怎麼弄,她也不知道。
李硯修兩眼一黑,看著她把衣裙越扯越亂,心裡煩躁又無奈。
忍不住懷疑,她當真不會吧?
這亂七八糟的手法還單純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還是說她演技夠厲害,已經能夠矇騙到他?
“過來。”
酒酒乖乖邁著腿走過去,只是半掉著的裙襬落在地上被她踩了一爪子。
她倏地一下往前撲去。
李硯修大步上前,一手拎著她後頸,“走路也不會了?”
沒等她回話,他溫熱的手掌給酒酒鬆了衣服,又重新系帶子。
再把那些顯眼的褶皺理清。
李硯修生來就是被人伺候著的,自己的衣服都沒怎麼自己穿過。
幫別人穿衣服這還是第一次的,他冷冷看著面前已經收拾好了的女人,“這些朕會讓你還的。”
酒酒茫然看著他,“不是該你還我嗎?”
可惡!他還欠她紅燒魚呢!
他賴賬不夠,現在還要叫她還!
李硯修沒懂她這話的意思。
但也懶得問了,與她隔開了一些距離。
才召寧貴妃進來。
寧貴妃被宮婢護擁著入內,在看到江祈昭的瞬間心裡還是一刺。
尤其是注意到她脖間的新舊痕跡交錯……
賤人!她又勾引陛下!
李硯修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看江祈昭的眼神。
也不知道為何,明明他心裡也是厭惡江祈昭的,但看到寧貴妃這般,視江祈昭如骯髒垃圾的眼神,他心裡悶著煩躁。
人不是她選的嗎?不是她親自送到他床上的嗎?
他如她所願,如今她這是在做什麼。
“陛下。”寧貴妃掠過江祈昭去給李硯修行禮。
李硯修冷淡應了一聲。
寧貴妃起身,眼裡閃過落寞,他以前對自己不是這樣的。
寵她的時候,都是親自來扶她的。
而不是現在這樣冷冷抬下手就了事。
她藏著陰狠的眼神又看向了江祈昭。
酒酒能感覺到這個寧貴妃對自己暗藏的恨意。
不願與她靠近,往後退了退。
寧貴妃看到她這一小動作,冷然一笑,“妹妹,母親將你送來我身邊,是想讓你為我排憂解難,你如今倒是翻臉不認人要與我劃清界限了?”
馮嬤嬤在一旁,攔都不好攔,方才在路上明明已經提醒主兒了。
這次來一定不能和江祈昭起爭執,必須要在陛下面前表現大度。
可這才進來第一句話,她就明晃晃針對著江祈昭。
男人都是護弱的,這隻會把陛下往江祈昭那邊推啊。
李硯修眉心一蹙,“你之前不是挺喜歡你這妹妹的嗎?見朕都得帶著,現在起內訌了?”
寧貴妃低下頭,之前是因為陛下根本就不看她一眼,她肯定自己在陛下心裡的分量比江祈昭要重。
可現在!
寧貴妃紅了眼,放軟了聲音,“陛下,臣妾的妹妹不懂事犯了錯,臣妾也沒有計較,奈何她對我卻起了妒心。”
寧貴妃敢這般說,便是肯定了江祈昭這個膽小的肯定不敢反駁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