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被他捏得生疼，卻不敢掙扎，只能咬著牙忍下這屈辱，“三少爺，請您自重。”
“讓我自重？”姜湎冷笑一聲，鬆開了手，“區區賤婢也配？”
雲芙不由皺眉，卻沒說什麼。
姜湎見雲芙垂首不語，不由輕笑：“雲芙，你反正都伺候了男人，不如也讓爺舒暢上幾回，我可比姜洵能讓你快活呢。”
聽他這麼說，雲芙心中生出些嫌惡來，只是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三爺，奴婢愚笨，聽不懂您在說什麼。”雲芙淺淺一笑。
姜湎看向雲芙，眼神中滿是探究：“真不懂嗎？我便去同二哥問上一問，看他會不會把你給我如何？”
“但憑三爺去問。”雲芙面上坦然，並不畏懼，“奴婢的去處，但憑主子發落。”
雲芙見姜湎不說話，便直接行了個禮：“三爺，奴婢還有差事，若是三爺無事，奴婢就先回府了。”
姜湎一直沒吭聲，看著雲芙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二哥這個通房，倒是有幾分趣味。
等轉過巷口之後，雲芙才鬆下一口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姜湎那廝的力氣著實不小，現在還隱隱有些疼。
姜湎為人放蕩狡猾，若是不小心應對，恐怕真的會著了他的道。
雲芙想及此，不由得輕嘆一聲。
隨即，她就聽到小巷深處，傳來男人強忍著的慘叫聲。
雲芙本不想過去，卻又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說了便給你個痛快，若是不說……”
是姜洵。
雲芙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隨即就看到了血腥殘忍，觸目驚心的場面。
姜洵一身貴公子打扮，腳底趴伏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他正用腳尖挑著那人的下巴，一臉漫不經心。
“呸！狗東西，老子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姜洵嘴角噙起一抹笑：“你骨頭倒是硬，就是不知道結實不結實了。”
說完，姜洵抽刀出來，一個眨眼之間，那男人的手臂就飛了出去。
雲芙看到那男人的血噴湧而出，粘膩腥臭的感覺幾乎就在眼前。
不過片刻，雲芙卻覺得彷彿過去好幾年一般。
血沾染在姜洵的衣襬上，在雪白的錦緞上開出朵朵紅梅。
雲芙嗅著鼻端的腥臭，只覺一陣噁心翻湧而上，她捂住自己的嘴，快步離開了小巷。
姜洵似是察覺到一般，回頭看了看，卻發現小巷中空無一人。
他不由蹙眉。
雲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姜府的。
只是哪怕是坐在自己床榻上，雲芙還在不住的發抖。
就是小丫鬟過來給她送飯，雲芙也拒絕了。
她只感覺鼻端還縈繞這那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剛才姜洵斬斷人手臂，血液噴湧而出……
姜洵吩咐手下處理完男人之後，想著左右也差不多要到散值時，就徑直回府了。
剛到院中，發現雲芙不在，微微蹙眉。
這就有些不乖了，才給了上次，也不知道出來迎接……
“去，叫雲芙打水伺候我沐浴。”
聽到吩咐，小廝忙不迭的去找雲芙了。
雲芙此時也沒有回過神來，聽到小廝的話，面上不由浮起一抹苦笑。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這情況，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二爺。”
雲芙手中拎著水桶，進房之後徑直去了浴間，並沒有看姜洵。
姜洵見她沒有像往常那般上前，眉頭微皺，幾步上前，一把將雲芙拽到了自己懷中。
“怎麼？爺才給了恩典，你就連看都不看爺一眼了？”耳邊是姜洵略帶幾分調侃的聲音，雲芙身子一僵，身子微微一顫，低著頭從他懷中退出來。
“奴、奴婢不敢。”
“不敢？”姜洵輕笑一聲，伸手捏住了雲芙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我看你敢得很。”
“二爺……”雲芙這時才對上姜洵的臉。
只是一看到這張俊美無儔的臉，雲芙就想起在小巷中，那被砍得血花四濺的手臂……
雲芙強忍著胃裡的不適為姜洵擦洗，可還是一個忍不住就要吐了出來，及時掩住口鼻跑了出去。
半晌後，雲芙面色慘白，站在了姜洵面前。
姜洵本疑惑是這丫頭身子不適，可忽然想到今日在巷子裡辦案時，有個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過。
“雲芙，”姜洵嘴角噙著一抹笑，眼底滿是冰涼，“你今日，可經過春申巷？”
雲芙聞言，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抬起頭看向姜洵。
“是，奴婢經過了，也看見了。”
原來她今日是因為這個……
姜洵心中生出些隱秘的悵然若失。
“所以，你剛才吐是覺得我噁心？”
“不！不是，只是……不太習慣那種場面。”
雲芙急忙解釋，嘴角噙起一抹苦笑，“若是二爺要滅了奴婢的口，奴婢也是沒有二話的。”
姜洵聽到她這麼說，不由得輕笑出聲，有些無奈的擺擺手。
“行了，你回去歇著吧。”
雲芙忙不迭的就要離開了姜洵的臥房。
看著還沒倒滿的浴桶，姜洵又叫住雲芙：“你叫個人進來服侍爺沐浴。”
雲芙點點頭，快步離開。
她略一沉吟，就去找了芸巧。
雲芙剛走，隱在一旁的芸羨就走了出來。
“你吃著，我去伺候二爺沐浴。”芸巧衝她點點頭，就要去伺候姜洵。
“等等！”芸羨慌忙攔住芸巧，“這差事，不如姐姐讓了我吧？”
說著，芸羨從懷中掏了一小串銅錢，塞進了芸巧手中。
“這……”芸巧有些為難，卻見芸羨又塞了幾枚銅錢在她手中，也只得答應下來，“行吧，這次你替了我，也是替我幹活，下回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儘管同我說。”
芸羨只覺芸巧是個傻子。
二爺那樣芝蘭玉樹的人，怎麼好就便宜了雲芙那賤人！
若是她……
只消想到姜洵，芸羨臉頰就一陣滾燙。
她忙不迭的去到姜洵的臥房伺候。
芸羨進去時，姜洵正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她忙輕手輕腳的上前，倒好熱水，試了試水溫，又兌了些涼水進去。
這才輕聲開口：“二爺，水調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聲音柔腸百轉，滿是綿綿情意。
姜洵睜開眼睛，就看見芸羨衣衫半褪，欲說還休的目光。
芸羨見他睜眼，臉上露出一個嬌羞的笑，隨即又夾著嗓子說：“二爺，快來沐浴吧，不然水都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