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安寧靠近之後,她詢問道:“姑娘,你是不是想找可以防止皺紋生長的東西?”
那姑娘一雙好看的鳳眼看向李安寧,有些警惕道:“你怎麼知道?”
李安寧笑了笑:“我看你雖然帶著面紗,但是額頭上還是可以看到細紋的。”
“我能製作出防止皺紋生長的東西。”
那姑娘明顯不相信李安寧的話,她看了一眼李安寧沒有理會。
那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姑娘,名顏堂掌櫃說沒有這種東西。”
聽到這話,那姑娘的臉色瞬間失望了。
李安寧繼續說道:“名顏堂做不出來,我做得出來,姑娘,你確定不需要嗎?”
那姑娘還是沒有信李安寧的話,名顏堂都做不出來的東西,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呢。
她柔聲說道:“姑娘,不是我不信你,名顏堂的掌櫃都做不出來的東西,你也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吧,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呢?”
“小姑娘,謝謝你的美意,我們就此別過。”
說完那姑娘帶著丫鬟便走了。
李安寧被拒絕了,心裡有點不好受。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一個陌生人的東西,換作是她,她也不會相信的。
但是李安寧並沒有被打敗,她朝那姑娘的背影喊道:“姑娘,若是你還需要,十日後可以來這裡找我!”
那姑娘停住腳步,轉身笑著對李安寧道:“好啊,小姑娘,要是我後悔了,就來找你。”
許是被李安寧的性子給感染了,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應了一個年齡還沒有她大的小姑娘的話。
李安寧心裡暗暗搖了搖頭,其實她已經有了淡疤紋的藥草了,昨天下午在洗菌子的時候,在水中發現了自己的臉上有一道疤痕。
女人都是愛美的,她不允許自己的臉上留疤,所以當即就找了點草藥來,往自己臉上敷了。
今天早上起來看,臉上的疤已經完全消了。
再那個草藥上再加工一點,那種防止皺紋生長的美容膏,自然是不在話下。
看那姑娘的打扮,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也不像大戶裡的姨娘,姨娘怎麼會穿那種薄紗的衣服呢。
所以李安寧猜測,那姑娘應該是南安坊的。
南安坊一般都是讀書人去的風月之所,裡面的姑娘向來賣藝不賣身。
身材纖細,說話的語氣都是軟玉溫香的。
也不知道這姑娘明天還會不會來這裡找她,不管來不來,那美容膏都要先將它做好一盒試試看效果。
只要做出來了,她相信一定會有人買的,畢竟女人都是最在乎自己樣貌的。
更何況這還是個女人要依附男人的時代。
想到這,她便清楚了自己要幹些什麼了,打算回家去了。
李安寧回家的路上經過了一家酒樓,酒樓上方,一個包間裡的男人,正盯著下面李安寧的身影看。
安寧怎麼會在南安縣?
岑旭堯疑惑。
難不成是來找他的?
半天沒見到李安寧了,突然看見了她的身影,岑旭堯心中有些癢癢的。
坐在岑旭堯對面的郭副將,嘴裡還在唸叨著什麼。
見岑旭堯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他抬頭看向岑旭堯看的方向,問道:“旭堯?下面有什麼嗎?”
岑旭堯沉聲道:“沒什麼,軍中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就先走了。”
“誒,你你你,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大老遠跑來看你,你居然這樣丟下我走了。”
岑旭堯滿頭黑線,他咬著牙,喊出了對方的名字:“郭,景,澄。”
“你為了偷懶,故意借找我有要緊的事,從軍中出來,你就不怕我告訴你爹嗎?”
郭景澄緩緩開口:“嗨呀,反正軍中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你離開幾天了,我在軍中想你了嘛。”
“這代表我們的兄弟情很深嘛,別惱,別惱。”
敵人早就已經被他和岑旭堯兩個人給打退了,剩下一些小羅咯,即使他和岑旭堯不上場,也能贏。
在邊關待的久了,當然想好好出來放鬆放鬆。
這南安縣雖然比不上京城,江南等地方,但這裡也有青樓這種風花雪月之地。
而且聽說南安縣,有一個南安坊,裡面的姑娘各個有才有藝,且長的絕美。
在軍中待久的郭景澄,早就按捺不住了。
所以在岑旭堯回來的時候,郭景澄跟在後面一起來了,還騙了自己的爹,說是跟岑旭堯有軍內的事務商量。
岑旭堯就是郭景澄最大的幌子。
昨天下午,郭景澄就將他喊來了南安縣,讓岑旭堯帶他去南安坊。
岑旭堯面對好友,眼神中滿是無奈,見過愛玩的,沒見過這麼愛玩的,竟然能從邊關跑到南安縣來。
李安寧的身影越走越遠了,岑旭堯已經不想在這裡跟郭景澄廢話了。
“隨便你,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別來打擾我!”
大清早岑旭堯還在李安寧的帳篷外練功,沒想到郭景澄放信鴿來,叫他來一趟南安縣,說有急事相商。
岑旭堯還以為有多重要的事,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李安寧,人就已經到縣裡來了。
沒想到,郭景澄開口第一句就是:“走,我們去南安坊!”
放信鴿急匆匆叫他來南安縣,沒想到竟然是讓他去風花雪月之地?
岑旭堯頓時就怒了。
身為岑旭堯的多年軍中好友,郭景澄自然知道怎麼給好友澆火。
郭景澄又發揮自己不要臉的那一招,岑旭堯只能原諒了他。
郭景澄知道,這是岑旭堯最大的讓步了,也不再纏著他。
“好好好,那南安坊,我就自己去了,這是你自己不想去的哈,不是我不帶你去。”
岑旭堯滿臉黑線,自己是個有妻子的人,南安坊那種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去的。
他出聲警告郭景澄:“郭景澄,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有妻子!”
“你自己想玩,你自己去,不要來打擾我!”
郭景澄並沒有放在心上,身為男人,去風花雪月之地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雙手往後一背,吹著口哨出了酒樓。
好友不跟他去享受,那他只能獨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