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
在聽到下人的稟告之後,宴別天臉色驚恐的坐在椅子上,
一點晏家家主的風範都沒有了。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肖歷,針婆婆,那可是他晏家立足地根基,最強大的戰力。
為了供養這些高手,他們晏家每年都要花費天價白銀!
就這麼被一個少年斬殺了?
那他晏家的命運將何去何從?
“家主,要不我們放棄掌控顧家的計劃吧。”
“肖先生和針婆婆都殞命了,咱們晏家的高手已經沒幾個了。”
他身邊的一名管家,顫顫巍巍的開口勸諫道。
“不!”
“我們晏家還有機會。”
“你以為,我就沒有後手了嗎?”
“跟顧家聯姻的計劃不變,就定在三日之後!”
宴別天臉色兇狠的說道。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是他收手,顧劍門也不會放過他的。
而且沒了那幾個江湖高手,他的背後還另有強援!
“那些魔教中人的話未必可信啊。”
管家再次勸說道。
他是知道內情的,晏家之所以能殺死顧劍門的哥哥顧洛離,就是魔教中人出手相助。
“你不用管了,就按照計劃進行。”
宴別天沒有聽到他勸,反而固執的要繼續吞併顧家的計劃。
等到屋裡面空無一人之後,宴別天從自己的袖袍中取出一封書信。
信上的字很少,寥寥的幾句話而已。
可卻如同定海神針一般,讓宴別天慌張的神情安穩下來。
宴兄傳信已收到,弟即日啟程趕往柴桑城,必不誤事!——金獅子!
“是啊,誰會指望那幾個魔教中人呢。”
“老子的底牌當然不是他們!”
“如果他們敢跟我作對的話,那就一併除去!”
“只要金獅子趕到,所有跟我做對的人都要死,死!”
震天怒吼,風捲狂雲!
逍遙天境的頂級強者金獅子!
這才是他宴別天敢對顧家發難,襲殺顧洛離的真正底牌!
一位逍遙天境的超級高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事情還沒有到最後,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
天香樓,柴桑城第一大酒樓。
“來,舅舅,我給您倒上。”
“這家的酒清涼甘甜,您老人家嚐嚐?”
“一會兒這的特色,一品醉香雞就做好了。”
“放心,這次我付錢!”
“您敞開吃敞開喝!”
蘇澈被醒酒之後,趕來柴桑城的溫壺酒找到以後,兩個人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樓。
這家酒樓也算是柴桑城的一個招牌了,尤其是他們的一品醉香雞。
蘇澈聞見之後,有一種想要掉口水的感覺。
不過溫壺酒沒有被蘇澈的話所打擾,而是一直緊盯著蘇澈,想要看穿他這個外甥。
等蘇澈給溫壺酒倒下一碗酒之後,手臂就把他抓住了。
“老實交代,我喝醉的那段時間你幹嘛去了?”
“有沒有在外面招惹是非?”
溫壺酒對著蘇澈問道。
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這個蘇澈了。
原本在鎮西侯府的時候,蘇澈是多麼安穩聽話的一個好孩子,雖然練武的資質有些差。
可現在好了,蘇澈不僅不資質差了,還突破到金剛凡境,連帶著性格發生了一百八十度驚天反轉。
從一個安穩低調的乖孩子,變成了無事不惹的熊孩子。
他都懷疑,這蘇澈該不會是百里東君的親生弟弟吧。
兩個人一樣的作。
“鬆手,你昨天晚上可是答應過我的。”
“不管惹出什麼亂子,都有你一人承擔。”
“你要是不認賬,那我回去之後,要跟秦姑娘好好的聊聊了。”
聽到蘇澈這話之後,溫壺酒無奈的把手鬆開。
臉上那叫一個憋屈。
沒辦法,誰讓他還想著跟秦姑娘進一步發展發展呢。
只好盼著蘇澈老實一點。
不要把天捅破了。
“小祖宗,你也玩了一天了,趕緊找到東君咱們回去吧。”
溫壺酒請求到。
畢竟是自己外甥,該照顧還是要照顧的。
“好不容易出來了,多待幾天吧。”
“一品醉香雞做好了,來,舅舅你先嚐一口。”
蘇澈距離下一次抽獎還差兩萬多的聲望,馬上就能積累完成了。
自然不能在這個關鍵節點回乾東城。
他還等著顧劍門的婚禮開始,
然後他從天而降,
大殺四方,
最後獲得超多的聲望!
現在晏家的殺手是被他全滅了,但顧劍門婚禮上可不止晏家啊!
還有天外天的勢力沒有出場呢,
而且蘇澈還有一種預感,這次的婚禮必定會有新的情況發生,不會按照原著劇本發展的。
可那,不正是蘇澈大展拳腳的時候嗎?
他現在可不只有至尊骨,還有那一劍醉夢金戈鐵馬的劍法。
憑這一招,蘇澈自信打遍自在地境無敵手。
如果逍遙天境出手了,
那天還有一張底牌,就是系統福利抽獎獲得的戰力暴擊符!
如果使用戰力暴擊符以後,然後再使用醉夢劍法,
那威力誰人可擋?
就算是逍遙天境的絕頂高手來了,恐怕也要血灑當場!
這就是他敢大鬧顧家婚禮的底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溫壺酒,
這可是一位實打實的強者啊,號稱毒菩薩,一手劍一手毒,誰見了他都要膽戰心驚。
所以,蘇澈見到溫壺酒以後一直是在好言相勸。
讓他這個舅舅多待幾天。
“少打岔,你先老實交代,昨天晚上跟今天你有沒有惹事?”
溫壺酒嚐了一口香雞之後,滿意的點點頭。
但回過頭來就繼續追問蘇澈。
“沒幹什麼,我就是也喝醉了,然後迷迷糊糊的來了柴桑城。”
“然後好像看見有人打架,我就摻合進去了。”
“不過舅舅你放心,是我打贏了。”
蘇澈一邊吃飯,一邊無所謂的講起了他昨晚的經歷。
“啊!”
“那你把誰給打了?”
溫壺酒那叫一個心累,果然,他猜的一點都不錯。
蘇澈這小子,
昨天晚上肯定不老實,
出去惹事了。
“忘了,就倆人,一個用劍,還有一個好像是拿著一把傘。”
“我真不記得他們倆是誰了。”
蘇澈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打的是誰。
不過沒關係,他贏了就行。
反正聲望已經到手了,
真要出了什麼事,這不是還有一個好舅舅嘛!
“用劍的多了。”
“拿傘的是誰?”
“難道是暗河的執傘鬼……”
溫壺酒想了半天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拿傘的人。
暗河的頂級殺手,執傘鬼!
溫壺酒已經把這件事情腦補的七七八八了。
肯定是暗河殺手在執行任務,然後蘇澈去了之後,把被殺的哈殺人的全都打了。
等等……
溫壺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抬起頭來,緊盯著蘇澈。
“你能打得過暗河的執傘鬼?”
溫壺酒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澈,那可是自在地境,並且是同境界之中的佼佼者。
“嗯。”
“反正我贏了。”
蘇澈無所謂的回答道。
對於蘇澈的話,溫壺酒是相信的。
他真的打贏了執傘鬼,原因麼,很簡單。
你都襲擊暗河殺手了,
要是打不贏,那小命不早就沒了嘛!
“你可惹出事來了。”
“暗河啊,真不好惹的。”
“你沒惹其他事了吧。”
溫壺酒雖然有些心累,
但還好吧。
憑他溫家跟鎮西侯府的勢力,暗河也奈何不得。
“我打完之後,就醉倒在路邊,被一名女子帶回去,睡了一晚。”
蘇澈繼續說道。
溫壺酒:???
喝醉了,女子,睡了一晚!
這三個詞一出來,溫壺酒就已經腦補出畫面來了。
蘇澈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你說他昨晚上住在女子,你要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鬼才信呢。
但願那名女子是一位良家女子吧。
可千萬別是什麼公主啊,魔女之類的。
要不然,他真的要擺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