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昏暗不明的燭火下,少女長髮輕挽,僅僅用了一支紫玉流蘇釵,而櫻花色的寢衣下露出一雙白嫩嫩的腿,像是上等絲綢上沒有一絲瑕疵。
未施粉黛,卻照舊能讓人移不開眼,或許是才沐浴過,裴長淵甚至覺得略帶潮溼的空氣中有一股少女的馨香。
裴長淵深覺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幾歲,面對不曾被人探索過的少女,他彷彿全身被注入了新鮮血液,迫不及待就想嘗一嚐鮮。
“臣妾給聖上請安,聖上萬安。”梁念芙似嬌似羞,邊攬住身前一片春光邊嬌嬌怯怯行了禮。
“朕的芙兒,快起來。”裴長淵眯著眼,露骨的眼神自上而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番,藉著橘紅色的燭火,裴長淵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幻境,他急切地擁著梁念芙走向床榻,矯健的步伐一點看不出當今帝王已經年過半百。
在裴長淵手指接觸到梁念芙寢衣之時,梁念芙抬手按壓在他手背,低聲道:“聖上,臣妾有一事想要相求於聖上。”
溫香軟玉在懷,裴長淵的耐性達到了極致:“芙兒有什麼想求的,儘管說來給朕聽聽。”
梁念芙水潤潤樣的眸子落在不遠處的酒盞上,佯裝委屈道:“臣妾當日得聖上恩典能一身喜服入宮,自然明白聖上對臣妾之心是與旁人不同的,但那日臣妾實在是始料不及,所以鬱郁了好久,好在聖上並未嫌棄臣妾。”
“臣妾未入宮之前,曾聽聞男女大婚會喝合巹酒,臣妾斗膽,不如今日聖上也與臣妾飲一杯吧?”梁念芙仰著下巴,眸中繾綣之色愈發濃厚,她能看見裴長淵眼中的恍惚之色。
她當然明白自己與姑母是何等的相似,又實在清楚何種姿態下能以假亂真!
裴長淵呼吸急促,不禁抬起手背摩挲著梁念芙嬌豔如花的面龐,他忽然想起了梁芙瑜,後宮中曾經得寵的宜貴妃,她就沒有梁念芙的識趣兒,她就從不會在侍寢時候說些別的,只有是像一條僵硬的魚,躺在床榻之上任由他折騰。
可梁芙瑜是真美啊,美的令他愛不釋手。
“好,朕的芙兒想怎樣就怎樣。”
梁念芙面上笑容加深,身姿恰似翻飛的蝶舞,勾得裴長淵與她一同飲下一杯又一杯濃酒。
芙蓉帳暖度春宵,殿中那股讓人情不自禁的奇異暖香更加濃郁,像是汲取了萬千花朵中的花蜜一般,不僅暖了人身,更是暖了人心。
翌日,裴長淵在陳天德一聲一聲的輕喚中醒來,他緊皺的眉頭在看向身側之人時有了鬆散的跡象。
身旁,少女似乎因一夜疲累而昏昏沉沉睡著,如輕紗樣的寢衣並不能遮蓋她肩頭錯綜紅痕。
裴長淵嘴角上揚,吩咐道:“瑜妃累著了,你們好生照顧,不要吵擾她。陳天德,你來伺候朕穿衣。”
“是。”陳天德見昭陽宮的宮人有些束手束腳的,便揮退了宮人,親自替裴長淵掌衣,他瞧著裴長淵神采奕奕的樣子道:“聖上不如先用一碗百合粳米粥再去見大臣們吧?昨兒…恐怕聖上也累著了吧?”
“是嗎?”裴長淵不以為然道:“瑜妃是初次,是朕魯莽了,叫人備下賞賜,等等送到昭陽宮。”
裴長淵昨晚最後的記憶堪堪停留在少女白而嬌氣的肌膚上,他少不得再次闔眸回憶那蝕骨的滋味道:“朕倒是不覺得,只覺得一夜下來神清氣爽,呵呵,朕還覺得自己身子不似從前,現在看來,倒是朕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