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渊耷拉的眼眸又停留在了美人仕途上,只看着一幅画,就觉得身下血涌,急需一个出口,他半敞的衣襟上还残留着酒渍,听闻此话,哈哈大笑后一仰头喝干了青花瓷盏里的冷酒:“去昭阳宫!”
昭阳宫内灯火通明,沉寂不过半年的宫殿很快迎来了新主人,被一早拨来伺候的新宫人们皆垂首站立在殿外,殿内,梁念芙头顶的红盖头并未掀开,她,在等。
裴长渊进入昭阳宫的一瞬间,有些恍惚,只是这种恍惚很快被面上的喜色所掩盖,他慢慢踱步到床榻之前,更觉气血上涌,忍不住一把掀开了红盖头。
少女显然被惊动,娇躯一怔,颤颤巍巍间抬起头来,如月凤眉,一双明眸中带着三分少女应有的欲语还羞,肤如凝脂,红唇娇艳恰似晨露当中一朵红色月季花,鲜艳红裙之下是令人不可自拔的曼妙身姿,细腰如柳,盈盈不可一握,胸前姝色被襦裙遮盖,仿佛红玉玛瑙中呈上的一颗莹白珍珠。
殿中烛火微光,裴长渊恰恰能将她眼眸中所展露出的小心翼翼与好奇尽收眼底!
像啊,是真的像,不过相比于已逝的贵妃,梁念芙的美中,更带了一丝张扬与绝美艳丽。
裴长渊后宫众妃诸多,但无论怎么看,梁念芙的美都是属于其中的佼佼者。
“臣妾参见圣上,圣上万安。”
梁念芙能身着鸳鸯喜服入宫,是裴长渊给她的恩典,也是给承恩侯府的恩典,但深究其中意思,梁念芙当然比谁都清楚,她短暂的惊惶过后,娇柔身姿如雨后飘零的花瓣,跌落在地上。
裴长渊转身坐在了床榻之上,因酗酒过多之后而略显浑浊的眼神像是贪婪野兽看见了待捕的食物一般,紧紧盯着梁念芙喜服下的腰肢瞧,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手上动作出其不意。
梁念芙被迫抬起下巴,与裴长渊几乎要面贴面,她心底的惊慌并不能展露出来,只是乖巧地垂下眼眸,柔声道:“圣上?”
“今日你第一日入宫,可都还习惯?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朕,都能答应你。”
裴长渊指腹摩挲着少女柔嫩的下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别的地方,那里,是如软荔一般的存在,勾得他心痒痒,但念在人是初初入宫,裴长渊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梁念芙小心翼翼避开喷在自己脸上的酒气,面色微红道:“臣妾初初入宫,就分得了昭阳宫这样的住处,实在惶恐,并没有什么其余要求,只是院中新分来的那些个宫女倒是让臣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安置她们。”
裴长渊皱眉:“你的贴身侍女呢?没带什么人进来吗?”
“臣妾进宫,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所以身边只带了两个与臣妾年纪相符的侍女入宫,其余的就没有了。”梁念芙的声音似是柔婉似是委屈:“臣妾自小身在闺阁,一入宫,好像是被蒙了眼睛一般。身边侍女年纪又小,实在不知要如何安置宫人,还请圣上给昭阳宫指一个掌事姑姑吧?”
梁念芙身为正二品妃位,自然少不得替她办事出力的人,不过她能将此事摆在了明面上让裴长渊来选定人选,也不乏让裴长渊认为她什么事儿都想着依靠自己,因此心情大好,眯着眼正想唤了陈天德进来,却被梁念芙发髻中的紫玉流苏钗晃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