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瀚学莫名心虚,毕竟他对不起白凝安的事情可不止一两件。
他想解释,朝白凝安靠近一步,几个身高体壮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堵了他的路,只站那便威慑力十足。
聂瀚学深知白家这些侍卫的厉害,各个都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的狠角色,难免心下发怵。
“你先让你们白家的人离开,我们单独谈谈吧。”
然白凝安只冷冷的盯着他,“谈什么?谈你和孟伊雪是怎么预谋在一起的,还是你在背着白家干了多少龌龊勾当?”
他面色一僵,心下大惊,白凝安怎么会知道这些?
如今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机,他眼神暗了暗,连忙转移话题:“凝安,你别忘了,当年我母亲为了救你才瞎了眼睛。我能搬走,可我母亲年纪大了,你忍心她奔波吗?”
聂母更是配合,眼泪唰的往下落:“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当年拼死拼活竟然救回来这么一个白眼狼,早知当年还不如让某些人死在山洞里,省的现在出来祸害人!”
白凝安唇角牵起一丝讥笑,当年伪造一场意外,说眼睛是为救她瞎了,实际不过是想利用愧疚吸她的血而已。如今还敢玩这一套,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眼神示意侍卫抓住聂瀚学,很快,他几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按在了地上,嘴也帕子堵住,目光万分震惊的看着白凝安朝自己走来,冲他扬起阴寒的笑,俯身一把抽出了他腰侧的剑,转身而去。
聂瀚学用力挣扎,白凝安拿了剑绝不可能有好事,他挣扎不开,想向一旁的四皇子求救,却发现他竟然一脸兴味的盯着白凝安!
四皇子突然发现,这丑女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无趣了。
要不是脸丑了点,他就把她和白婉一起收入府里了。
此时白凝安完全不知有人惦记上了自己,她无声无息的站定在聂母面前,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间,举起手中的剑就朝她劈了下去!
众人还来不及吃惊,就见到了更诡异的一幕——失明了的聂母居然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
聂母惊魂未定,怒急之下扭头就冲白凝安破口大骂:“贱货,你敢杀我?”
白凝安淡淡一笑,仿佛对方骂的不是她似的,但旋即又是狠狠斩下一剑:“怎么,你不是眼睛瞎了么?”
聂母又连滚带爬的躲了过去,装瞎和小命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
“小贱货,你还来?”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一旁看戏,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装瞎。
四皇子顾衡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尽管这个女人顶着一脸丑颜,但这嚣张跋扈的劲还挺有意思。
这时,孟伊雪匆匆的从外面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把他从侍卫手里解救出来。
看向白凝安,她顿时一双眼睛通红,“凝安,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对瀚学跟伯母如此……这可是丢的白家的脸”。
白凝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把手里的剑一丢,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丢脸?”
一旁的侍卫同声回复,“不丢脸。”
孟伊雪面色一怔,那泪眼婆娑的样子根本来不及收回去,硬生生憋着一口气,可笑至极。
“你和聂瀚学做那些龌蹉事都不觉得丢脸,我砸自己家,为什么要觉得丢脸?”白凝安淡淡一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凝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孟伊雪听她这样说,吓得赶紧澄清,这里这么多人在,她当面这样说,绝对会被人给散播开,到时候传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她说着,掩面一哭。
“凝安,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的,但是你这样说我,往后让我怎么做人啊?我还活着干嘛呢?”
说完,往一旁的树跑去。
聂瀚学一看,心疼得不得了,他急忙拉住孟伊雪。
“伊雪,别做傻事。”
然后扭头看向白凝安,眼神满是伤感,“白凝安,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你一定要逼死伊雪吗?”
白凝安双手环胸,朝侍卫长丢去一个眼神,侍卫长会意,连忙把聂瀚学捆住塞上了嘴。
聂瀚学惊恐的看着白凝安,拼命的挣扎。
孟伊雪踌躇着,想上去帮忙,却也不能动。
白凝安慢慢的朝孟伊雪走过来,每走一步,孟伊雪就紧张一分。
孟伊雪心跳加速,以前的白凝安最好拿捏了,现在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
白凝安走到她的面前站好,“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们也不拦着,请吧。”
说完,还指了指对面五米远的一棵大树,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孟伊雪看了看四周,进退两难,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撞,岂不是清白不保?
她心下一横,朝那棵树冲了过去,只是后来收了力度,撞出个大包,晕了过去。
聂瀚学惊恐的看到这一幕,就连白凝安过来他也没有注意到。
“以后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再造谣生事,不然我不介意你步孟伊雪的后尘。”
聂瀚学心有不甘,但是看着白家的侍卫,又无计可施,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白家,他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白凝安,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以后他会加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