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过去,拉起聂母,眼神满是恶毒,“娘,我们走吧。”
白凝安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情绪,上辈子被伤的还少吗?
他本就是忘恩负义的人,上辈子是被猪油蒙了眼,才会被他得逞。
这辈子,她不可能让历史重演!
白凝安把地契递给了侍卫长,“把院子子卖了吧,省得以后他们不要脸回来要房子。”
“是。”侍卫长庭佑接过地契,收好。
庭佑是祖父一手提拔起来的,交给他也放心。
“四皇子殿下,我们的事情办完了,先走一步。”白凝安看了一眼顾衡,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实在不能忽视。
不然给她安一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名声,对她不利。
“白小姐,可否赏脸去喝杯茶?”顾衡刚对这女人有兴趣,怎么让她走呢?
白凝安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一个不查清真相,便和自己退婚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与他有瓜葛?
“臣女今日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以后再与四皇子喝茶。”
说完,不给顾衡拒绝的机会,带着她的侍卫就走了。
顾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不恼,这样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更何况她背后是白家,不能做侧妃,做一个暖床丫头也不错,谁让她带了一个拖油瓶?
白凝安带着侍卫回到家里,还没有进到大厅,就看到几个长辈在那里议论,她走近,便听到四叔白遵在那里说话。
“白凝安这丫头,行为举止不端也就算了,竟然还殴打长辈,虐待妹妹。”
白二叔一脸不解,“此话怎讲?”
白二叔一问,白遵就来劲了,佯装着气愤模样,添油加醋的说。
“我刚碰到你那义女孟伊雪,头上好大一个包,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啊。”
白二叔瞪大了眼睛,“孟伊雪?怎么回事”
“听说是白凝安把那伊雪给逼得撞树了。”
他被白凝安逼着穿肚兜游街,这口气怎么可能咽下?败坏她的名声,他最乐意了。
“真的?”白二叔不敢相信,就白凝安那性格,能做出这种事?再说,她们两个感情之前不是蛮好的吗?
“这还能有假?”白遵对白二叔那质疑的口气很不满,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不过这也正常,像她那种带着来路不明的野种的弃妇,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现在外面都已经传开了,我们白家简直丢尽了脸面。”
其他长辈听后议论纷纷,现在关于白家的风言风语很是难听,他们都不敢出门了,现在又出了抄家这档子事,他们以后怎么见人啊?
唯独白二叔听着,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白凝安虽然如今行事有些奇怪,但绝对不是随意为难别人的人,这事定有缘由。
白遵看着他们的议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只是开了一个头而已,后面人们怎么想,与他无关了。
“真没想到各位叔婶伯伯竟然这样八卦,如此害怕,直接脱离出去好了,这样,白家的丑闻就与你们无关了,当然,好处也不要指望了。”
听到这里,白凝安从门口走了进去。
大家看到白凝安进来了,也纷纷闭口不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我进来就不说了?野种?弃妇?你们就是这样在背后说自己的晚辈的吗?”
说她弃妇,她没关系,可是说白南霜是野种,她就不能忍受,这是她的逆鳞。
白南霜听说白凝安回来了,便跑出来迎接,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害怕得跑过来抱住了白凝安。
白凝安突然被抱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不想在儿子面前与人争吵。
白南霜看白凝安被白遵数落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冲上去,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白遵没有丝毫防备,被咬的生疼,他甩开白南霜,骂骂咧咧。
“你这个小杂种。”
白凝安被这句话给激到了,上前对着白遵就是一巴掌。
“你说谁是杂种?”
要是在背后骂,她没有听到就罢了,当着她的面,这样骂她儿子,她怎么可能忍得下来?
几次三番被白凝安捉弄,现在直接被打脸,白遵也恼了。
他上前就想教训白凝安,却被其他几个长辈给拉住了。
“不要同小辈计较。”
“是啊,你是长辈,要有点度量。”
白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被小杂种咬的时候,被白凝安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帮忙?
这些老狐狸,都知道老东西疼爱那个小东西,都不想得罪她。
他想去教训她,却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凝安带着白南霜离开了。
白凝安不想让儿子看到很多血腥的场面,不再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
今天的事情被藏在暗处的暗卫报告给了顾渊旭。
顾渊旭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眼睛里充满了玩味,这女人果然不似传闻中那么无脑。
想象着那女人护着孩子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得一暖,这就是母性吧?
“主子?”任舟看他在那里发呆,不由得喊了一声。
顾渊旭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责怪,“嗯?”
“您的意思?”前面他问要不要帮一下白小姐,主子就生气了,后来却也帮了她,实在是主子的心,海底的针,琢磨不透。
“还用本王说?”顾渊旭更是不悦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是不是该考虑换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