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那玩意兒殭屍漫步一般朝她走了過來,許是看到她一臉驚恐,似乎是更加興奮了,嘴裡發出桀桀桀桀桀桀桀的怪笑聲。
姜晚頓悟了,脫口而出,“密室逃脫?”
面前的身形突然頓了幾秒,還晃了幾下,緊接著一道壓抑憤怒地男聲響起,“姜!晚!”
這鬼聲音還挺熟?
“你哪位?”姜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遍,心中確定著實不認識這號人物。
她眼裡的陌生徹底刺痛了他的交叉神經,他大步上前伸出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面色陰沉地道,“你沒認出我來?”
就閣下這副沒有進化完全的樣子,鬼能認出來?
看她似乎當真是沒認出來,賀遇舟臉上的青筋暴跳,怒火中燒,“我這頭!還有臉全都拜你所賜,你轉頭就忘了?”
頭?
臉?
我靠!
這不會是男主角吧!
怎麼變這樣了?
看著這慘絕人寡的尊容,與小說中描寫的那帥的人神共憤的描寫天差萬別,姜晚不由地嘖了一聲,惋惜地看著他說,“手術能整回來嗎?”
聽到這話,賀遇舟面龐霎時漲成了紫紅色,眼裡兇光畢露,像一隻被踢了屁股的野豬,大聲嚎叫道:“你死定了。”
眼見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根鞭子,在地上啪啪打了幾下,直擊的姜晚心驚肉跳。
“等!等等!賀總,有話好好說,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姜晚著急忙慌地開口道。
賀遇舟齜著牙,面目看起來更加滲人了,他欺身逼近她,目光森寒,“我看這鞭子沒什麼殺傷力,不如……”
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砍刀。
臥槽!
殺人犯法的。
姜晚極其緩慢的嚥了咽口水,隨後心一橫,故意嘲諷地說道,“你個大男人,這麼小氣做什麼,再說了,你這頭又不是我打的。”
賀遇舟氣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臉,“那這呢?”
小巷裡她拖行他的監控視頻他看了365遍,一幀一秒都沒放過,每看一下臉就抽痛一分。
姜晚一噎,岔開話題,“有本事你把我這繩子鬆了,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你綁著我算什麼本事?”
賀遇舟眼裡迸射出火花,皮笑肉不笑地說,“行啊。”
說完便上前解她的繩子。
姜晚:這麼好說話?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賀遇舟咧開嘴,絲毫不懼,這別墅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全是他的人,她插著翅膀也飛不出去。
剛被解開繩子,姜晚一個彈跳而起,猛地就往門外衝去,賀遇舟抬腳就追了過去。
姜晚跑到客廳,賀遇舟拿著砍刀面目猙獰,一副“看你往哪兒跑”的表情,於是姜晚開始繞著沙發跑,賀遇舟就跟在後面追。
兩人圍著沙發玩起了秦王繞柱。
姜晚越跑越興奮,許是得了一副好身體,跑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追了好幾圈之後,賀遇舟許是覺得這樣有些丟臉,鐵青著一張鬼臉停了下來,眯著眼睛看著她,準備伺機而動。
姜晚撅著屁股,弓著腰身,警惕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賀遇舟突然單手撐住沙發,整個人飛身一躍,眼看就要逮到她了,姜晚驚恐地連連後退,只聽咣噹一聲巨響。
賀遇舟摔了個屁股蹲。
耍帥失敗。
好機會。
姜晚趁機掉頭就跑。
尾椎骨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賀遇舟半天沒直起身子,只看見那天殺的女人逃之夭夭,他捂著屁股咬著牙艱難地站了起來。
院子外的保鏢們看到姜晚突然衝了出來,賀總卻沒出來,愣在了原地,眼見著她就要出去了,幾人立馬上前攔人。
但姜晚左閃右閃狡猾的像只泥鰍,讓他們別說逮人了,連衣服都沒摸著。
一個黑鬼在姜晚左扭右扭好半天以後似乎是抓住了她扭動的規律了,一個箭步撲身上前,對著她的腦袋就伸出手,突然後方傳來隊友的高聲:“別打她頭……”
可是已經晚了,姜晚後腦又被打了一掌,她一臉迷茫,而對方卻抖著抽疼的手上蹦下跳,氣憤地朝黑鬼群中回道,“怎麼不早說。”
這女人,頭是鐵做的嗎?
姜晚:遺傳。
下一秒,賀遇舟就捂著腚出現了,他太陽穴氣的突突直跳,怒不可遏,“抓住她。”
得到命令的幾個黑鬼立馬敞開了手幹!
姜晚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抬腿就踢襠,抬手就戳菊花,此時已經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狗命要緊。
幾個被攻擊到的黑鬼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襠,痛苦的直叫,直看的賀遇舟睚眥欲裂。
……
女主角顏如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地上一堆氣喘吁吁的保鏢,角落裡一個累死累活的姜晚,門口一個捂著腚的賀遇舟。
姜晚:人在面臨絕境時的潛力是無限的。
保鏢們:皮燕子好痛,蛋也好痛。
賀遇舟:這女人果真邪門兒。
顏如:男主果真還是跟女主產生感情了嗎?居然都帶到私人別墅了。
……
顏如來了,賀遇舟也不好再青面獠牙的叫囂著要她狗命了,此時他們三人居然感情甚好地坐在了剛剛她和賀遇舟玩追捕遊戲的沙發上喝著茶。
玄幻不玄幻?
炸裂不炸裂?
姜晚看著賀遇舟強裝淡定的鬼臉,心中暗歎,還得是要女主治他。
顏如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一臉擔憂的看著賀遇舟,“賀哥哥你的頭……還有你的臉……什麼時候能康復啊。”
提到這個賀遇舟原本強忍下去的怒氣值又冒了出來,姜晚只看到他拳頭緊握咔咔作響。
姜晚:女主,你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