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時，顧清久抓起書包就往外走，唐柚看著他有點莫名其妙。
等唐柚收拾好書包，就去雲澤的教室找他。
“雲澤去衛生間了，很快就回來。”
高一理科（5）班的學生第一次看見唐柚真人，之前只是在校園論壇和四面八方的傳聞中得知這是一個標準的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唐柚禮貌的道謝，站在走廊旁邊等雲澤。
高一理科（5）班的教室位於樓梯轉角的旁邊，唐柚從包裡掏出糖，放進嘴裡。
四周很安靜，一個轉角之隔，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軟軟糯糯的聲音，好像還帶著哭腔。
“顧清久，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又是範枝枝。
原來一放學顧清久就迫不及待去見的人是範枝枝。
唐柚臉上出現吃瓜的表情，她靠著牆，不動聲色的繼續聽。
顧清久清冷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懶散，還夾雜著冷漠，“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渣男！
範枝枝的眼角紅了，她有點哽咽的說：“明明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逛校園，一起學習。你還教我題，給我撐傘，送我回家……”
顧清久輕笑一聲，眉宇間依舊是肆意的樣子，語氣又拽又欠揍。
“你不知道嗎？我對所有女生都這樣。”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可以做到對所有女生溫柔，呵護備至，但是也可以同時做到對女生絕情，拒絕起來毫不手軟。
唐柚不明白，明明是個渣男，怎麼還會有人對他趨之若鶩。
範枝枝的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掉，帶著哭腔，“我以為我是不同的……明明你那麼溫柔……”
顧清久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遞到範枝枝面前，依舊是溫柔的語氣，像是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一樣，“女孩子哭了就不好看了。”
處處留情處處絕情。
唐柚覺得，顧清久這種殺人誅心的方式真的是夠狠。
範枝枝沒要紙巾，哭著跑開了。
過了沒一會兒，唐柚就聽見男生下樓的腳步聲。她重新掏出一顆糖，眼底盡是晦澀。
對於顧清久的渣男行為，她不做任何評價。
等到雲澤從衛生間回來，唐柚才跟著他一起回家。
晚上吃了飯，唐柚腦子裡還是顧清久拒絕範枝枝的事情，她點了兩杯奶茶，拿到外賣後第一時間去了雲澤房間。
雲澤一如既往的在打遊戲。
是和唐柚玩得同一款。
“姐，你怎麼來了？”雲澤手中的遊戲人物剛死，他扔下手機，完全忘記自己還在和顧清久連麥打遊戲這件事。
雲澤的房間有地毯，他就是坐在地毯上打遊戲。
唐柚給他一杯奶茶，也坐在地毯上。
“我想問你，關於顧清久的。”
不得不說，雲澤對顧清久的崇拜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他滿臉興奮，“姐，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我和你講，我久哥在一中可是絕對牛逼的存在。就他初三的時候，以一打三，成績還穩坐年級第一……”
唐柚眨巴眨巴眼睛，打斷雲澤的話，“我是想知道，關於感情方面的。”
“感情！”雲澤愣住，一雙大眼透出不解，“姐，你不會喜歡久哥吧？”
唐柚一字一頓，像是在試探，“如果我說不，你還會告訴我嗎？”
雲澤堅定的說：“不可能，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我久哥呢！”
這一刻，唐柚覺得顧清久是不是給雲澤下了什麼藥，讓他如此盲目崇拜以及信任顧清久。
唐柚的臉上是一言難盡，雲澤應該是發現女生過於安靜，抓了抓開學前就染回來的黑髮，思考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問：“姐，你想知道關於久哥感情哪方面的？”
感情還分哪方面？
唐柚不解且問出了聲。
雲澤振振有詞，“是啊，有理想型、感情史以及久哥是不是處男。”
此時唐柚剛好插了奶茶吸管喝了一口，被雲澤的話雷到，一口奶茶全噴到他的臉上。
唐柚趕緊拿紙給雲澤擦了擦，“不好意思，沒忍住。”
雲澤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唐柚還是乖乖坐在地毯上喝奶茶。
雲澤重新在唐柚身邊坐下，空調溫度正好，不冷不熱，唐柚歪著腦袋看他。
“那你從頭開始說吧。”
雲澤：“久哥的理想型……應該是那種膚白貌美大長腿，最好是清冷型的，還得是個學霸。不然配不上我久哥。”
唐柚懂了，清冷美女學霸。
看著像是顧清久會喜歡的類型。
“感情史就說不完了，他身邊總有不同的女生，就說最近的範枝枝，每天纏著久哥吃飯逛操場。”
唐柚問：“這樣的很多嗎？”
雲澤點頭，“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唐柚：“那下一個話題。”
雲澤：“久哥是不是處男我真不知道。他換女人如衣服，應該早就不是了吧。”
“……”唐柚差點被嗆到。
想到白色T恤下若隱若現的腹肌，唐柚想，身強體壯的少年在床上應該……
“咳咳咳……”唐柚被自己給嗆到，擺了擺手，在臉徹底紅成猴屁股之前閃人。
唐柚走之後，雲澤重新拿出手機，發現自己還開著遊戲麥，顧清久也還在遊戲房間，瞬間覺得生無可戀。
明天早上顧清久會不會噶了他。
手機那頭的顧清久手裡捏了一個礦泉水瓶，眼底隱隱閃爍著危險的神色。
小姑娘關心的還挺多。
退出遊戲的顧清久剛想給唐柚發消息，又想起來兩人的微信還沒加回來，眉間更是煩躁。
“操。”
男生踹了一腳桌子，不拘的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嘴角呈出漫不經心的笑。
第二天是學校放假，唐柚在房間裡窩了一天。
第三天起床的時候，唐柚顯然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佳。
溫茹意看見唐柚白著一張臉，連嘴唇都是白的，眼底都是緊張，握住她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額頭，知道沒發燒，鬆了一口氣。
“柚柚這是生病了？趕緊去醫院吧！老徐，快把柚柚送去醫院！”
唐柚握住溫茹意的手，硬擠出一抹笑，“沒事小姨，只是來例假。”
唐柚來例假的時候就會整個人很虛弱，就像生病一樣，小腹疼得如同刀割。
“那小姨給你請假。”
唐柚：“不用了小姨，我吃點止痛藥就沒事。”
溫茹意拗不過唐柚，從藥箱裡拿了一盒止痛藥給唐柚，囑咐她有事一定要給她打電話。
唐柚點頭應了好。
到教室的時候唐柚依舊是臉色發白，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顧清久看見唐柚的模樣，扯了扯唇，笑了，“偷聽別人說話遭天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