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和哥們娶了醫學世家的姐妹花。
　　我娶了心外一把刀鍾曉月，哥們娶了製藥專家鍾曉拂。
　　婚後第五年，患有心臟病的兒子央求想看一場音樂會。
　　老婆發消息來說，訂好了票。
　　我按耐住渾身的喜意，帶著兒子上路。
　　不料，車子高速翻車，我被撞的滿頭滿臉都是血，兒子更是當場心臟病復發。
　　我顧不上斷了胳膊的疼，抱著陷入昏迷的兒子顫抖著雙手，
　　給心外一把手的老婆打電話，求她救兒子一命。
　　她卻信誓旦旦說：“我正和霄河正看音樂會呢，你知道這個票有多難買嗎！薛明朗，你是不是有毛病，別來騷擾我！”
　　心臟瞬間像被一雙大手攥緊，疼的我呼吸不過氣來，
　　電話被反覆掛斷又重新撥起。
　　最後一次，鍾曉月憤怒的聲音傳來：“霄河胃痛，我要下廚給他做飯，別瞎逼逼！”
　　話音未落，她掛斷了電話。
　　最後是好哥們李雪兵，把渾身是血我和兒子送上了120車。
　　可沒有能給兒子動手術的人，心外最好的一把刀就是鍾曉月。
　　哥們罵了一聲娘後，直接給鍾曉拂打電話。
　　沒說幾句，手機那端就是一陣嚴厲指責。
　　“薛明朗有病，你也有病？陪霄河看一場音樂會怎麼了！今天是他生日，我們不能陪陪他！你們還拿明明出車禍當藉口，有病就去治！別在這瞎逼逼。”
　　說完，手機直接關機。
　　急診醫生問我，有沒找到鍾醫生。
　　我神情恍惚地搖搖頭，緊接著我像想起什麼似的緊抓著醫生的胳膊。
　　“找其他醫生救我兒子，救救他，求求你們救救他。”
　　我嘶啞著嗓子，顧不得神滲進眼裡的血，一把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懇求著。
　　醫生面色不忍，想扶起語無倫次的我。
　　我神經質地搖搖頭緊緊抓著他的手，非要他答應救我兒子才起來。
　　“你兒子這是心臟病復發，第一次手術是鍾醫生，第二次找她成功的概率更大。”
　　只有鍾曉月才能救我們兒子，心裡的恐懼鋪天蓋地的漫了過來。
　　我不死心地給遠在國外的鐘家父母打電話。
　　“爸媽，求你們，一定要找回鍾曉月明明他心臟病復發。”
　　半晌，鍾家父母也無奈地說，曉月她手機關機了。
　　我試著撥過去，耳旁只重複著手機關機的聲音。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我心如死灰，像在油鍋裡煎了一遍，痛得沒有知覺。
　　哥們扶助我，眼眶溼了，罵了一句：
　　“真是造孽，我在給曉拂打打電話，她是製藥專家，說不定能有什麼辦法，你別急。”
　　他一邊安慰我，一邊撥通了電話。
　　“明朗出車禍了，明明心臟病復發，急需鍾曉月手術”
　　“一會這個車禍一會那個車禍！再過會是不是要說誰死了？沒看出來你們哥們兩那麼會作！”
　　哥們剛想解釋，電話那邊一個男聲委屈地開口了。
　　“曉月，曉拂，謝謝你們今天生日陪我，能來這場音樂會我已經滿足了，既然兩位哥哥不高興，你們還是回去吧，畢竟孩子還小，怎麼樣也不能詛咒孩子。”
　　手機聽筒的聲音開到最大，鍾曉月輕聲安慰聲這邊聽得一清二楚。
　　“霄河，這兩人無理取鬧，別管他們，你餓了嗎？一會我們陪吃飯。”
　　她用溫柔的聲音，說出對我和兒子最殘忍的話，兒子正等著她救命，她卻問別的男人餓了沒有。
　　閉了閉眼，眼角情不自禁滑落一滴淚。
　　這時，學兵在一旁忍不住了。
　　“他媽的秦霄河怎麼哪哪都有你！現在正是危機時刻，孩子的性命大過一切，我們會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嗎！”
　　“鍾曉月你要作！也得有一個限度，你兒子正躺在手術檯等著你手術呢，你還要陪人去吃飯！你怎麼那麼賤呢！”
　　一旁的鐘曉拂怒了，當即嗆了回來。
　　“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姐和霄河，你們再這樣作，大家都不要過日子了。咱們一個個都離了算了！”
　　學兵剛要開口，被我制止。
　　“好！我們離!但鍾曉月還是得立即回來給明明做心臟手術，他在手術檯上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