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下唇思忖,如何增进跟付闻炽的感情?
“啊——”
在我愣神之际,付闻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我肚脐侧的毫针,捻转提插。
我踏马的不是羊毛毡!!!!
粗口是万万不能爆的。
只能楚楚可怜凝视着他,神情尽量诱惑又不艳俗:“付医生,疼……”
“疼”比“痛”更有撒娇的味道。
我母亲曾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举手投足皆是魅力与诱惑。
自幼耳濡目染,我想不会都难。
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诱惑别人,新手式忐忑。
转念一想,我长得不赖,又倍增信心。
付闻炽与我四目相对。
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视是成年人的精神接吻。
啊,脑子好痒,我的恋爱脑又膨胀了一倍。
“你嘴抽筋了?”他像是吃了齁甜的蛋糕。
旁边的护士医生抿嘴偷笑。
我的心碎得稀巴烂。
*
“我再也不要做舔狗了!”
看完病回到家,我攥拳跟闺蜜谭悉悉发誓。
谭悉悉宠我的程度堪比我外婆,为我打抱不平:“被我们伽伽看上是他的福气,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附和地点着头,最后听到她来一句“大不了咱们直接干他”。
谭悉悉家里有矿,秉着“不服就干”四个字在圈里混得恣意洒脱。
“不行!”
对象是付闻炽,我舍不得。
五个多月前,我因积食外出散步,看到有人跳河,兴冲冲去看热闹。
爱看热闹的不止我一人,我看得太投入,被后面的胖大爷直接挤下河。
我这个旱鸭子在河里狼狈扑腾,吓得跳河的人都退缩跑了。
寒冷刺骨的冬日,河岸上的人都面面相觑,顶多打电话报警。
就在我以为要英年早逝时,路过的付闻炽将我从河里救上去,做人工呼吸。
没有他,我的生命将永远定格在二十二岁。
“你不许伤害他,否则我跟你急,”记忆回笼,我严肃道。
“不伤害,瞧把你给急得,”谭悉悉哂笑,捏了下我脸蛋。
她前阵子迷上厨艺,学一道菜就过来给我做一道,将一碗香芋扣肉放在我面前:“尝尝?”
我埋头闷干了块香芋。
谭悉悉一脸期待问我什么滋味。
联想到付闻炽今天没认出我,悲从中来,放下筷子:“索然无味。”
谭悉悉:“……”
“世上美男千千万,我给你找几个比付医生……”
桌上的手机闹钟响了。
我双眼一亮,捡起手机往外走:“我出去一趟。”
谭悉悉视力好,一眼瞟清闹钟名——付闻炽夜跑,恨铁不成钢:“刚才谁说不做舔狗了?”
我翻脸比翻书快:“那只是一时气话。”
*
暗恋付闻炽的日子,我没一天是闲的。
不是在收集他的私人信息,就是在偷偷跟踪他。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我控制不住,他是我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的初恋。
为满足私欲,我特意搬到付闻炽所在的小区住。
再等两个多月,他隔壁邻居就会搬走。
我将成为他的新邻居。
付闻炽生活作息比较规律,下班后不是宅家就是夜跑。
他身着宽松的运动套装沿着小径慢跑,宽肩窄腰,双腿又长又直。
二次元破壁出来的漫画男主都不及他一根发丝。
清心寡欲了二十二年,看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我体能不好,跑不了,就蹲在小区公园的角落替男神数圈。
一圈、五圈、十圈……啧,体力这么好,当他媳妇应该很幸福吧?
“嘶!”
有只蚊子狠狠叮了我一口,痛得我乱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