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了帮白月光找狗，老公把女儿扔在学校
　　女儿被面包车撞死，死相凄惨
　　我处理女儿后事
　　他陪着白月光和狗在夏威夷度假
　　回国的那天
　　他发现女儿死了
　　医院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加班。
　　电话内声音急促，说我女儿贺宁独自过马路被车撞了，情况很危险。
　　我心头一颤，冒着大雨赶往医院。
　　赶到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
　　医院惨白的灯光下，充斥着病人的呻吟。
　　女儿被推进手术室抢救，等着我的护士一脸愤然，指责我：“你怎么做父母的，怎么能让一个六岁的小孩在大雨天半夜一个人过马路！”
　　我脑子里乱得跟麻线一样。
　　我工作忙经常加班，所以平日里我负责送贺宁上学，贺洲负责接她回家。
　　小学五点钟就放了学，我不知道为什么贺宁会在夜晚十一点钟在小学附近被车撞。
　　“孩子父亲呢？”护士继续问我。
　　我扶着额头，撑着一旁的墙壁，心中悲凉又愤怒。
　　孩子父亲，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
　　护士看我不回答，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背过身离开了。
　　她背对我故意大声说道：“现在当父母真简单，又不用考证，想生就生，生了也不用负责，生孩子就是用来祸害的。”
　　她是说给我听的。
　　冰冷冷的审判回荡在走廊中，一字一句刺痛着我。
　　我手脚冰凉，拨通贺洲的电话。
　　我并不想问责他，相反，我需要他的支撑。
　　他是医生，对医院的情况比我熟悉，我需要他来告诉我，我女儿不会有事。
　　在得知女儿出事的那一瞬间，我突然释怀了。
　　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女儿没事，我会成全他和夏明月。
　　只要女儿没事，我会放下工作，离开贺洲，带着女儿去过崭新的生活。
　　泪水一滴一滴打湿了手机的屏幕。
　　耳边只有那个冰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电话，仿佛只要拨通了，女儿就会从死神手下幸免。
　　五通未接之后，电话终于打通了。
　　“贺洲，宁宁出事了不管你在哪里，请你快点赶过来”我声音带着哭腔。
　　对面却响起夏明月趾高气扬的声音：“程诺，贺洲正在帮我找小圆，你死心吧，他不会去找你的。”
　　小圆是夏明月的狗。
　　贺洲是为了帮夏明月找狗，所以才没有去接贺宁。
　　我捏着手机的手越握越紧，忍住怒火，继续说：“请你把贺洲的手机还给他，这是他的家事。”
　　“啧”“是吗？你信不信，贺宁的命，连小圆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程诺，你以为你们母女算什么，要不是当初我不要贺洲，你以为你能入他的眼。”
　　“把手机给贺洲”我几近歇斯底里。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阵疲倦的男声：“明月，是程诺打给我的电话吗？你别理她，犯不着和她置气，她这人就那样，小心眼。”
　　“给你接喽。”
　　背后传来一阵声响，医生从手术室缓缓走出。
　　我急忙跑上去，医生眼里一片疲倦和怜悯：“您是贺宁的母亲吧，我们已经尽力了，但确实节哀！”
　　我无力坐倒在走廊冰冷的地面。
　　原来人在绝望的时候是不会流泪的，只剩茫然与麻木。
　　电话里持续不断传来贺洲的声音：“程诺，都说了我只是夏明月的医生！”
　　“你为什么要不断的纠缠她”
　　“明月她有心理疾病，她跟你不一样，她没你那么坚强”
　　“我只是陪陪她”
　　“你知道今天她的狗丢了，她有多伤心吗？”
　　“你拥有完整的家庭，你还有贺宁，她只有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