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知道不給墨子凌個明確的答覆,他會一直不肯死心。
可他的心只有一顆,已經給了蘇子騫,就不可能再回應墨子凌,傷他,不是他所願,可又不得不這麼做。
他轉身想要離開。
正面撞上陳果。
陳果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知道,反正肯定到墨子凌把他按在牆上的姿勢了。
“你……你跟墨子凌?”陳果睜大眼睛,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秦染沒理會陳果,他根本不介意陳果聽沒聽到,因為他行得端,站得直,不懼任何流言。
他離開時,還是聽到陳果嘀咕了句:“果然長得好的,都去搞基了,難怪不肯答應我。”
秦染也沒解釋,回到候場區,簡單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他出來的時候,墨子凌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想必他這次被傷得狠了,以後大概也不會出現了吧!
到底還是失去了這個朋友,唯一的朋友。
秦染是個慢熱,並且安靜的人,他喜歡畫畫,並且沉溺其中,學拳完全是因為蘇子騫。
以前是為了陪他練習,現在是為了把他重新追回來。
以前只需要學習招式套路,點到為止,蘇子騫為了護著他的雙手,從來捨不得讓他真打。
如今,為了阻止蘇子騫結婚,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犧牲這雙手。
他的家不在A市,是為了蘇子騫才留下的,後來,因為蘇子騫他也放棄了交際,安靜地當個畫畫老師,除了陪蘇子騫的時間,其他的時間,他基本都是在畫畫中度過的。
除了大學裡認識的墨子凌,似乎真的沒有朋友了。
秦染掃了眼包裡剛剛拿到的冠軍獎盃,苦澀一笑,大概沒有哪個冠軍,是他現在這種境遇吧。
身邊連個祝賀的人都沒有。
他往前走了幾步,還沒到停車場,就被人攔住。
“秦染。”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看不清長相。
秦染後退一步,抬頭去看他的臉:“魏雲初?”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種方式阻止蘇子騫結婚,牛……”魏雲初朝秦染比了個大拇指,畢竟不是誰都能有秦染這樣的勇氣。
還有就是,他沒想到秦染的身手會這麼好,根據他調查來的資料,秦染只是箇中學老師。
“要不要去喝一杯?”秦染突然道。
魏雲初愣了一下:“你要跟我去喝酒,你沒事吧?”魏雲初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伸手來探秦染的額頭。
被秦染躲開:“去不去?”
魏雲初,掃了一眼他懷裡的冠軍獎盃,突然意識到什麼:“哈哈……去。”
他打開車門示意秦染上車。
秦染沒動,轉身走向自己的車:“你那車太招眼了,坐我的吧!”
魏雲初也沒矯情,轉身上了秦染的車:“你是不是沒朋友?”
秦染沒有否認:“嗯。”說完,又問了句:“想喝什麼,我請客。”
“隨便,我不挑。”說完,魏雲初便把車椅放倒,半躺著,盯著秦染開車。
秦染臉色如常,並沒有因為他的目光,而有絲毫的不自在。
這心理素質也是沒誰了。
魏雲初輕嘖了聲:“你該不會除了蘇子騫,就不跟任何人來往吧?”
秦染因為魏雲初的話,陷入短暫的思考中:“不至於,但也差不多,我不善於交際。”
魏雲初呵呵笑了聲:“看出來了。”
秦染把車開到自家樓下的一家小酒吧。
這裡光線較暗,人流量也不算特別大,關鍵是老闆人還不錯,與秦染也比較熟悉。
倆人一前一後地走進酒吧。
魏雲初也沒什麼作為明星的自覺性,一進去就把帽子摘了,高調地點酒。
秦染是因為心情不好,又找不到人喝酒,遇到魏雲初後,便隨口邀請,沒想到他真會同意。
要知道,倆人現在的立場,算是情敵。
秦染酒量不行,本來也沒打算多喝,但是架不住魏雲初勸。
喝多了,便趴到桌上,起不來。
魏雲初,也沒少喝,腳步有些打晃的站起身:“喂,秦染,走了。”
“你別管了,一會我送他上去。”
酒吧老闆說。
“上去,上哪去?”魏雲初一臉防備地看著人。
酒吧老闆覺得好笑:“他家就在樓上,你不知道?”
還以為倆人是好朋友。
原來,連秦染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哦,那我送他上去。”魏雲初架起秦染,便離開酒吧。
上了樓,才發現,他並不知道秦染具體住哪間。
他拍了拍秦染的臉:“醒醒,你住哪?”
秦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自己被魏雲初架著,有些不好意思。
魏雲初比他矮一個頭,他此刻的重量都在魏雲初身上,魏雲初漲紅著臉,明顯快要承受不住。
秦染扶著牆,退開了些:“那裡。”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門,然後自己走了過去。
魏雲初愣了兩秒,低罵了句,也跟上前。
這叫什麼事,陪情敵喝酒,然後還得送他回家。
秦染打開房間門:“隨便坐。”
說完,便上樓,倒在床上,失去意識。
魏雲初也好不到哪裡去,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染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他起身,拿過手機,連來電都沒看,直接接起來:“喂?”
“臭小子,拿到冠軍了,連師傅也不認了嗎,趕緊給我滾起來,一會來訓練室。”
原來是費老,秦染捂著生疼的腦袋,應了一聲:“好。”
他能拿到冠軍,費老功不可沒,費老的吩咐他不能不聽。
秦染進洗手間洗漱後出來,下樓,便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魏雲初。
愣了下,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他嘴角微抽,沒想到有生之年,自己還會幹出這種事,宿醉,帶個不怎麼熟,還是情敵的人回家。
這是秦染的人生裡,比較出格的事。
他走到沙發前,踢了踢魏雲初的腳:“醒了。”
見魏雲初翻了個身,他便沒再管,轉身去了廚房。
做好早餐出來的時候,魏雲初已經洗漱好。
“你是畫畫的?”
秦染看了魏雲初一眼:“不是查過我,你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