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儿42岁高龄产下一女。
　　老婆为了照顾她们，搬去了女儿家。
　　女儿和老婆每个月只让我去一次。
　　我因思念老婆，突如其来去女儿家探访。
　　却发现女儿家有保姆和月嫂。
　　而老婆的衣柜里挂着中老年男式衣服。
　　我对着衣柜里的衣服愣了很久。
　　一开始以为是老婆给我买的。
　　但是这些衣服都是穿过的，也不是我的尺码。
　　听到女儿的脚步声，我若无其事走了出去。
　　“爸，你怎么突然来了？”
　　女儿的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满。
　　“你妈呢？”
　　“妈跟张阿姨出去逛街了，待会就回来。”
　　女儿的眼神在闪烁，手紧紧捏着衣角。
　　我知道女儿在撒谎，她一撒谎手上小动作就很多。
　　缓缓坐到沙发上，心跳其实在急剧加速。
　　打量了一下屋内，保姆正在厨房忙碌。
　　月嫂则哄着孩子去了婴儿房。
　　“晓茹，你家有保姆和月嫂，为什么还要你妈来？”
　　“爸，她们终究是外人，妈在我才放心。”
　　我刚想开口，门开了，老婆回来了。
　　视线移到了老婆身上，她哼着小曲，心情很不错。
　　老婆唇上涂了惹眼的口红，她穿着紧身连衣裙。
　　顺着视线往下看，她居然还穿着高跟鞋。
　　这样的打扮，这些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
　　与她72岁的年纪甚是不匹配。
　　老婆低着头，换着鞋，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晓茹，你王叔今晚不回来睡了。”
　　“咦，这双鞋谁的，不是你王叔的啊。”
　　女儿没有来得及阻止老婆，女儿尴尬地看了看我。
　　我明白了原来那些衣服是王叔的。
　　同时也意识到72岁的老婆好像红杏出墙了。
　　我和老婆杜舒琴同年生，22岁结婚。
　　婚后多年我们才生了女儿，一家三口算得上幸福。
　　我们那一代人，当时也没有爱情那个概念。
　　只是觉得对方不错，互相看对了眼，就结了婚。
　　也不需要多大的彩礼，就是有个房子住就行。
　　因为我们始终坚信，勤劳可以致富。
　　后来女儿结婚了，我和老婆的一件重要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但是女儿迟迟没有生孩子，这也成了我们的心病。
　　前几个月，女儿的孩子终于呱呱落地。
　　老婆为了照顾女儿和外孙女，就搬去了女儿家。
　　本来我也想去帮忙，但她们说我一个老头子只会添麻烦。
　　还说婴儿怕生，说我会吓坏孩子的。
　　为了家庭和谐，我只能让步。
　　去女儿家成了我每个月最期盼的事。
　　偶尔我会自嘲，老婆和我老了后倒成了牛郎织女。
　　奇怪的是每次去女儿家，好像家里都被收拾过。
　　老婆对我越来越疏离，也不留我吃饭。
　　有时候刚去了一小时，老婆就要赶我走。
　　在今天之前，我没见过女儿家的保姆和月嫂。
　　更何况以女儿和女婿的收入，他们是负担不起的。
　　衣柜里的中老年男士衣服看起来不便宜。
　　看来这个“王叔”经济实力应该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