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許去了隊上的衛生所,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在整理一些草藥。
她走上前去,乖巧叫人,“劉爺爺,我是大隊長安排過來跟您學習的。”
劉老頭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整理自己的草藥,“來這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做事要踏實。”
“看病這活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死人。”
顧清許點點頭,認真道,“劉爺爺,我能做到。”
幹不了就要下地上工,相比這個,她還是能做到的。
劉老頭面上不顯,其實心裡對於大隊長叫來的人,還不滿意的。
這小姑娘一看就沒吃過苦幹過活,嬌嬌嫩嫩的,家裡人肯定寵得跟眼珠子似的。
還不知道能堅持幾天。
但人來了也不好直接趕走,不過要是達不到他的要求,這人他是絕對不會收的。
他指了指桌上的本子,“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把那本子裡面的東西看明白。”
“十天後我要抽查。”
顧清許打開一看,裡面密密麻麻手寫記錄的都是一些常見的病例。
比如骨折,感冒發燒的症狀,什麼情況下用什麼藥,該怎麼治療,如果高燒一直不退,又該如何解決。
這些都是這些年來,真真實實發生在老槐大隊裡的各種病況,上面還有劉老頭寫的心得見解。
劉老頭不是老槐大隊的人,而是幾年前自願從公社來這當赤腳醫生的。
他兒子在縣城當工人,女兒又嫁到了縣城,老伴走得早,家裡就剩他一人。
聽說老槐大隊缺乏醫療資源,他特意向公社請求到這裡當赤腳醫生。
要不是年齡大了,家裡的兒女又顧念著他的身體,他還捨不得走,畢竟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看著建起來的。
顧清許一個早上都坐在這裡看這個本子,越看她還越入迷。
直到中午該該吃飯的時候,劉老頭大手一揮,讓她拿著回去看,下午就不用來了,明天早上再來。
回去之後,顧清許很快便將這個小本子看得差不多了。
於是她揹著背篼,沿著一條小路偷偷地往山上去。
平日裡也會有村民,去山裡摘野菜採蘑菇等等。
但是都不敢進山的深處,這裡面可是有不少兇殘的野豬野獸之類的,一不小心就會死人,哪怕身強力壯的男人,也沒有幾個敢進去。
但是顧清許不一樣,她力氣大得驚人,又學過幾招,跑得也快,身上還帶了一把砍刀,要是真的遇到這些野獸也有一戰之力。
實在打不過,跑也能跑掉。
在山的外圍轉了一圈,沒遇見什麼好東西,顧清許便一直往深山裡頭走。
看了一早上的病例,她對於一些藥材的名字倒是熟了起來,可惜根本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更別提採藥了。
不過人參她還是知道的,顧清許打算四處轉轉,沒準還能找到個人參啥的,實現一夜暴富。
越往裡走,越靠近山的深處,野雞野兔倒是搞了不少,全讓她放空間裡養了起來。
突然,地面微微顫動起來,遠處傳來一陣聲響。
一隻兩三百斤左右的野豬,追著幾隻小野豬,哼哧哼哧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看來還是一家子。
好傢伙,她決定一鍋端了。
顧清許立刻找了一棵又粗又壯的樹,爬了上去,又從空間裡拿出砍刀,準備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動手。
野豬的皮比較厚,哪怕有經驗的老獵人,都不能輕易刺破它的皮。
但她力氣比幾十個壯漢的都大,手中還有砍刀,只要方法得當,殺頭野豬輕而易舉的事。
顧清許在樹上瞅準時機,等大的那頭野豬快要跑到這邊時,將砍刀對準大的那頭野豬,用力一甩,狠狠插進野豬脖子裡。
當即野豬慘叫一聲,血濺三尺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氣。
小的那幾只野豬被嚇得四處亂竄,顧清許連忙下樹,抬腿一腳一隻野豬,直接將那幾只小野豬踹飛。
就這樣,顧清許將大的那隻野豬放完血之後,直接被丟進了空間。
小的那幾只還有一口氣,想到空間的養殖功能,她將這幾頭小野豬統統養了起來。
一家子整整齊齊的,成為她的盤中肉。
空間裡對於這些肉和食物具有保鮮效果,放進去是什麼樣,拿出來還是什麼樣,無論多久都不會變質。
這點倒是讓顧清許很滿意。
看著天色還早,她去了一個山洞裡,這是她和她爹的秘密基地,這個地方很隱蔽幾乎無人會來,旁邊還有一個會出水的泉眼。
很適合用來開小灶。
顧清許饞烤肉很久了,今天總算可以滿足一下自己的胃。
在周圍找了些柴火,處理了一隻野雞,放上一些調料處理一下,便開始烤。
很快烤雞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顧清許嚥了咽口水,扯下一隻雞腿開始啃起來。
內心小人跳舞轉圈,幸福感超強:啊啊啊,果然還是吃獨食最香。
至於那個便宜丈夫,她早已想不起來了。
吃飽之後,一個飽嗝打得她猝不及防,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顧清許坐著休息一下,又開始在深山裡慢悠悠地散步消食。
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人參。
可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連野兔都沒遇到幾隻。
她嘆了一口氣,果然沒有這人參命。
好在今天收穫也挺豐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