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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齊鬱為報救命之恩,將我納為侍妾。
  一年後他迎娶丞相府嫡女為正妃,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後院,成了他新婚妻子的藥人。
  我死後,他攻我母族,奪我至親心頭血,只為再見我一面。
  南海之畔,千層浪起,他猩紅著眼眸對我說:“漓姝,跟我回家,我就退兵”。
  我眼含笑意走向他,他以為終於迎回了心愛的姑娘,可下一秒就被我的匕首刺穿胸膛。
  “負我者,雖千萬裡必誅之”。
  齊鬱要成親了。
  慶王迎娶丞相府嫡女,我這個侍妾成了最見不得人的存在。
  溫存過後,我拉著齊鬱的手問他:“她們說我只是個卑賤的侍妾,會讓你蒙羞,是真的嗎?”
  他拂開我的手,不耐煩道:“漓姝,我最近很忙,你要懂事”。
  他穿上外衣,正欲離去,我叫住他:“我明天可不可以出府,天闕山的梅花開了,我想去看看”。
  他沒回頭,只留下冰冷的兩個字:“不準”。
  他忘了,每次滿月,我都異常虛弱,是出不了門的。
  其實我根本不想去看天闕山的梅花,我只是想知道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心中一片寒涼,原來我的丈夫真的要娶妻子了呀。
  一年前我在海邊救了他,短短一個月我就愛上了他。
  他說中原有個習俗,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們對著極南大澤行了夫妻之禮,他說會護我一生一世。
  府裡的人都喚我夫人,我以為我是他的妻子了。
  可白天灑掃的婢女說悄悄話,我才知道原來在中原我這種身份叫侍妾。
  直白些說,只是為了滿足男人慾望的存在。
  算不得妻子的。
  我順著床坐下,窗外的月光照進來。
  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好好看過滿月了。
  以前滿月之夜,我都會和家人一起在月下歡歌,他們都說我的歌聲是最純澈的存在。
  可來了中原的我再也唱不出那樣美麗的歌聲,這皎潔的月光也再也不會落在我身上。
  次日,府裡張燈結綵,唯獨這座小院,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古老物件兒。
  掐著點,差不多到時辰了。
  齊鬱一定穿著大紅喜袍,正與他的新娘行夫妻之禮,受來賓恭賀。
  大抵是今天太忙,送飯的婢女始終沒來。
  我從早上就一直坐在門邊,看著院門的方向,除了那隻小狸貓,再沒人來過。
  府上已經有了真正的女主人,怕是早就沒人記得我了吧。
  今晚的月亮真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月光下唱歌跳舞了。
  就放縱這最後一次吧。
  月光照在院中時,我唱起熟悉的歌謠,在院中隨著晚風起舞。
  溫柔的月光灼燒著我的五臟六腑,背叛海的人是不配得到滿月的眷顧的。
  血腥漫上喉頭,鮮血從嘴角流下,我固執地想跳完這支舞。
  突然院門被打開了。
  好聞的薰香瀰漫在空氣中,一眾侍女簇擁著一個身著大紅喜服的女人進來。
  她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本宮知道王爺成親,你心中怨懟,可再不滿,也不該這樣噁心本宮”。
  她說我的血玷汙了她和慶王的婚禮。
  因此我被禁足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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