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任斯年只不过刚做了手术，萧楚楚就这么心疼他带他回家了。
　　可我曾经因为车祸，保护萧楚楚导致一条腿跛着走，成为一个瘸腿人时，她又是怎样冷血。
　　那时的她觉得我大惊小怪：「不就瘸了一条腿，又不是不能活了？」
　　当晚我联系了律师，打印了离婚协议书。
　　第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把两张轻薄的纸递给了萧楚楚。
　　她做了一大桌子菜，美味可口，荤素搭配。
　　明明是个早餐，却配置了那么多样式。
　　可我记得她曾经是最厌恶做菜的。
　　要不是任斯年来了，我这辈子都尝不到萧楚楚做的饭。
　　「斯年，尝尝红烧茄子，你最爱吃的。」
　　她穿着围裙，温柔地给别的男人夹菜。
　　我突然把协议书甩在桌子上时，她给任斯年夹菜的手一滞。
　　「你又在闹什么？拿出离婚协议书什么意思？」
　　「斯年在，我不想和你吵吵。」
　　我只觉得疲惫极了，前世的痛苦麻木，今生还是这样。
　　再来承受一遍她伤人的话。
　　「字面意思，离婚吧。」
　　「我就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婆无微不至照顾其他男人，萧楚楚，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我评价地说出这些话。
　　冷静地像个疯子。
　　萧楚楚的眼神微动，后又紧皱起来，显得更加不解的愤怒。
　　「儿子和女儿怎么办！他们那么小，你配不配当爹！」
　　又扯孩子，一旦她做错什么，孩子是她的保护色。
　　她以为生了两个孩子自己高枕无忧了。
　　可女儿和儿子她照顾一点吗？女儿生下来的时候，她甚至想掐
　　我捏了捏眉心，离开了座位。
　　萧楚楚见我沉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怎么不说话了？秦明永，这么多年来我在外面挣得钱那样不比你多，你还委屈了！」
　　我想反驳，想质问，想争吵。
　　最后只疲惫的不吭声。
　　「吃饭！」
　　话落后，儿子突然开口了。
　　「妈妈炎炎难受。」
　　萧楚楚扭头不在意看他：「你有什么难受的，又是装的吧？秦炎你他妈别学你那个骗人的爸！」
　　这出话气得我站起身，「萧楚楚你怎么对孩子说话的，你什么意思！」
　　我马上来到儿子身边，问他哪里难受。
　　儿子忽然断断续续地说话，脸色白得要命。
　　身上和脸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和痘痘。
　　这症状，身为医生的我再熟悉不过。
　　这是过敏了！
　　儿子只会对茄子过敏，我从不买茄子。
　　那就是
　　我立马看向饭桌，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茄子。
　　任斯年最爱吃的茄子，确实害儿子过敏的源头！
　　「萧楚楚！你不知道儿子对茄子过敏吗？」
　　萧楚楚这才后怕，「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也没有告诉我啊！」
　　我没有告诉她？
　　怎么可能。
　　我曾经告诉她了上百次，她都只是当耳旁风地说：
　　「我又不做饭，有保姆担心什么啊！
　　她以为有了保姆，责任都是保姆的。
　　我的心越来越冷，抱起儿子就往车里跑。
　　萧楚楚还跟在我身后。
　　「不会有事吧，平常秦炎挺能跑的啊。」
　　过敏，重则死亡！
　　这点道理她不知道，我只觉得现在的萧楚楚浅显极了。
　　我顾不得与她争吵，只顾着照顾儿子的伤势。
　　萧楚楚想上车，我拒绝了。
　　女儿还在家里，我怎么可能放心。
　　「莹莹还在家里，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萧楚楚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是没有想过曾经舔她要命的男人为什么今天的举止那么反常。
　　「秦明永你有病啊，我还能害女儿不成！」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我犹豫了。
　　女儿是她亲生的，我就相信她这一次。
　　我深深看了一眼萧楚楚，呼吸一口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