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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门被打开,婚庆人员冲进来嚷嚷:
  “闹伴娘就差你们俩人了。走走,一起玩玩去!”
  顾子尧神色恢复如常,暗暗叮嘱:
  “秦知音,天大的事也没我妹的婚礼重要。”
  “咱俩的事,回头再聊!”
  他的一字一句,针针扎进我心里。
  我陪他创业三年,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公司势头正猛。
  他从未公开过我的身份,却暗自行使着男友的权利。
  心底蓦然生出了几分悲凉。
  恍惚间,顾子尧已将我带到婚房。
  “走开!不要动我,你们放开我!”
  纪晓梦被两个伴郎压在床上按住胳膊,被逼问交出新娘的鞋。
  顾子尧猛地推开一个伴郎,捞起纪晓梦,脸色阴沉着质问他们干什么。
  纪晓梦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紧紧搂住顾子尧的腰,小声啜泣。
  “大家图个热闹,你急什么?婚闹不闹伴娘,还有什么意思?”
  被推倒的伴郎不满地抱怨。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帮腔:
  “是啊,咱这风俗就是这样,玩不起别来当伴娘!”
  顾子尧搂着纪晓梦的手背青筋凸起,眼眶猩红。
  他霸道地护着纪晓梦,不让任何人靠近。
  一旁打扮年轻的阿姨,替他们说话:
  “这姑娘是我儿子的女朋友,刚才你们也看到他们亲吻了,换个人闹吧。”
  顾子尧的妈妈,她将纪晓梦误认成儿子的女友。
  我等着顾子尧解释。
  没想到下一秒,顾子尧将我往前推:
  “秦知音,她也是伴娘,闹她吧!”
  “你说什么?”
  我不信这是正常男人能说出口的话。
  顾子尧垂下眼眸,声音低了几分:
  “晓梦特意从外地来找我,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他搂着女孩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我瞬间红了眼眶。
  “知音你是本地人,大家也都知根知底,闹闹没事的。”
  顾子尧的声音在我耳边越飘越远:
  “放心吧,有这么多人在,不会出大事的。而且我不在乎”
  什么叫他不在乎?
  我喉咙发紧,哽咽着问他:
  “所以你又要将我推给别人?”
  顾子尧顶了顶腮,沉默不语。
  我撕心裂肺问他:
  “顾子尧,你说话!”
  霎那间,我被推倒在床上。
  两个伴郎猥琐的笑着问我,新娘的鞋藏在哪儿。
  不等我反应过来,裙子被猛地掀起。
  “黑色!我猜的准吧?底裤是黑色!”
  “鞋是不是藏在你底裤下面?我来找找?”
  伴郎嘿嘿地笑着,手往我身下探来。
  在场的男人,一个个看我的眼神,贪婪又下流。
  一群畜生!
  我猛地坐起,用额头狠狠撞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惊声尖叫,捂着额头弹开。
  我挣扎着站起,一把掀了婚房的枕巾喜被。
  一床的花生大枣抖得满地乱滚。
  “造孽啊!姑娘,你不想玩就不玩,别砸了新娘的场子啊。”
  顾子尧的妈妈,跺着脚吼叫着。
  另一个伴郎缓缓靠近。
  我握紧水果刀,大吼骂道:
  “滚开!你再往前一步,我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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