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一世纪了,现实怎么可能”
我不以为然。
蒋川没回答我,径直走了进去。
我没办法,硬着头皮跟上去进了那破茅草屋。
刚进去没有一秒钟,我就闻到了一股直冲天灵盖的腐烂气味,熏得我头昏眼花。
待我缓了缓神,才注意到这间屋子布局有多么的诡异。
茅草屋里只有一口大缸,那腐臭味全是从那里传来的。
旁边有一个架子,上面摆着一个沾了灰的圆口青花瓷瓶。
“苏老爷。”
蒋川躬身欠了欠腰,对着摇椅上的老头子开门见山说道:
“小辈是圈内人,从远方赶到这里,就是听说了圈内人都说您的减脂酱油管用,小辈前来”
蒋川拘谨地笑了笑:
“向您讨要一瓶酱油,价钱您随便开。”
那老头子看起来病怏怏的,他半眯着眼睛,睨一眼蒋川,蒋川把自己的八字给了他看了。
老头子看了看,挑了挑眉,对着蒋川比了个“3”。
我偷偷打量那老头子的长相。
他身量不高,穿一身脏兮兮的灰蓝色的直裰,满脸皱纹,瘦不拉几,像个干尸。
“哦,哦。”蒋川眉开眼笑:“是三千还是三万,我都有。”
老头一动不动,竖着“3”的手指形如枯槁。
我连忙扯过蒋川,小声对他说:“这玩意要是真的,那多损阴德啊,赶紧走吧我们。”
蒋川压根不搭理我,他为了红着了魔,不停追问:“苏老爷,一瓶酱油是三十万吗?”
老头还是竖着“3”。
“难道是三百万?”我试探性地问这老头。
那老头这才放下手指,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半张脸被暖太阳倒映出橘红色。
“三百万,一瓶酱油,你怎么不去唔唔。”
我说。
心情也由吃惊转变为了愤怒。
这不纯纯坑钱吗?
蒋川吓得赶紧捂住我的嘴,给我一记眼神刀,连忙向老头道歉:
“老爷子,她说错了话,冒犯了您,您可千万不要在意啊。”
老头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蒋川赶紧带着我离开了。
我们俩上了去隔壁县城的大巴车。
“你去哪啊?蒋川,你要花三百万买这种阴东西吗?再说了,你哪有三百万啊。”
我愤怒地质问他。
“闭嘴!”
蒋川呵斥我,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金边卡,我嘴张成了O型。
“你疯了吧蒋川,这是你爹用命换来的车祸赔偿款,你要动它去买一瓶又臭又腥的酱油?”
蒋川听我这么说,戳中了他的脊梁骨。
他扯过我的衣领,咆哮起来:
“我现在压根没有别的办法。傅清寒,我又给你开高工资,又帮你爹付高额医药费,你刚才说胡话我都没讲你,你现在又想挡成名吗?”
蒋川狰狞的俊脸在我面前放大,我抬眼望着他的眸子,惊惧万分。
我和他认识二十八年,我觉得蒋川都是温和儒雅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
他真疯了!
周围坐车的村民们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我的双眸有些湿润,艰难吐出了几个字:“好,我不拦你。”
蒋川看我这样,冷哼了一声,就放下了我的衣领。
他跑到前面的老弱病残位置坐下,不与我坐在一起。
就这样,我们到了县里找了一家银行。
蒋川拿了一张支票,直接填了个数字,又坐车回到了苏老爷子的住处。
我同他进了屋子,不禁感觉毛骨悚然。
蒋川不以为然。
他把支票双手奉上。
那苏老爷子才起身,接过支票看都没看,放进了衣兜里。
蒋川眉开眼笑地从帆布袋里掏出那个大罐子。
苏老头颤颤巍巍地打开那缸子,瞬间,之前那股腐烂味道更加刺鼻。
别看那缸子很大,其实里面压根没多少油。
缸子内部粘着黑色青绿的陈年老疙瘩,一圈一圈,一层又一层。
里面的油黑黄黑黄的,最上面飘着一层黏腻的油花,下面还能看见油渣之类的沉淀物。
太脏了,太恶心了!
我一个没忍住,干呕了两下。
再抬头看向蒋川,蒋川拿着罐子,而老头又舀了一点青花瓷罐子的东西装了个塑料袋给他。
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千恩万谢向苏老头点头哈腰。
“苏老爷,这个怎么用啊?”
蒋川把那罐子和塑料袋高高举起,细看了一下。
“%&#*&”
苏老头终于开口了,他用方言讲的,我们听不懂。
“什么?”
苏老头着急慌忙地解释。
他张开了嘴,做出一个把饭放进嘴里的动作。
最后,我们才听清苏老头说什么。
“吃吃了它。”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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