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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瘦弱的我哪裡禁得住,隨著被打的慣性,單薄的身體轉了個方向,腳下一個不穩,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我,在光潔的地面上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正摔滾在段正楠的面前。

他依舊是那副冷然懶散的模樣,明亮的燈光,照在他那俊朗的面孔上,越發顯得稜角鋒利。

看到桃花男打我,他神色晦暗的微垂下眼眸,冷漠的睇視著躺在他腳前的我。

我狼狽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耳邊嗡嗡作響,感覺自己的半邊臉又麻又痛的,嘴裡也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包間裡鴉雀無聲,所有人似乎被這一幕驚住。

我腦子一片空白,意識混沌的望著屋頂,巴掌大的小臉血色盡褪,腰間傳來一陣疼痛,想是摔倒的時候扭傷到了腰。

始作俑者桃花男,他手捂著半邊臉,低頭冷眼瞧著我。

我躺在那裡,心中是說不出的屈辱與悲涼,茫然間,聽到有人輕喝了一聲:“承北——”

片刻後,一個男人站在我面前,他蹲下身,聲音頗為溫和的問著我:“小妹妹,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裡?”

男人伸手似乎想要扶我,還未緩過神的我,乍然看到他伸手,嚇得我身體一哆嗦。

自小到大都沒有捱過這樣的打,這一巴掌打得我心中發顫,意識發懵,下意識認為他伸手也要打我。

我本能的抬手去擋住自己的臉,神色害怕又無助的躲著他。

那個男人見我這副模樣,一臉尷尬的又將手縮了回去。

他輕嘆口氣,回頭數落起桃花男來:“承北,今天你是怎麼了?鬧著玩就得了,怎麼還動手打女人?”

桃花男似乎還挺委屈的,開口為自己辯解著:“遠哥,這能怪我麼?要不是這小野貓抓我,我會打她麼?”

那個被我撞到的男人也走了過來,責備著著桃花男:“承北,遠哥說的沒錯,怎麼著也不能動手打女人啊?掉份了!”

桃花男眼神陰晦的盯著我,緊抿著薄唇,不再說話。

後來我才知道,桃花男叫傅承北,他嘴裡的遠哥名叫程修遠,而我撞到的那個男人叫衛衍博,他們就是田夢琪說的吉城六子中的幾位。

衛衍博看到我面色蒼白,也蹲在我身旁,口吻關心的詢問著:“小妹妹,你傷到哪了?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我眼睛通紅,死死的咬著嘴唇,任他們說什麼,也不搭理他們。

此時在我的眼裡,他們沒有一個好人,若不是他們戲弄我,何至於出現這樣的事情。

後腰疼得厲害,我心中酸澀又委屈,強忍著疼痛,用手撐在地面,自己緩慢的坐直身體。

程修遠見我動作笨拙,知道我受了傷,出聲道:“小妹妹,是不是傷到了腰?受了傷就別忍著,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衛衍博也在旁邊附和:“小妹姝,剛才哥哥們和你開個玩笑,別往心裡去,受傷了先去看看,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開玩笑?有這樣開玩笑的麼?他們根本就是在戲耍著我玩。我心裡氣悶著,垂下眼簾,依舊不說話。

看到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衛衍博無奈的抓了抓頭,然後他抬頭看向坐著的段正楠,叫著他:“老六,怎麼也是你公司的人,受了傷,你都不管麼?”

我用手扶著腰,安靜的坐在地上,只聽得段正楠不屑的冷嗤一聲,清冷的聲音,不以為意的說:“公司裡那麼多的員工,我管得過來麼?”

衛衍博嘖嘖了兩聲:“老六,你這樣說可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段正楠微挑了一下丹鳳眼,不鹹不淡的說:“你好心?你公司裡那麼多人,我怎麼沒見到你都管呢?”

衛衍博哼了一聲:“老六,和我扛是不是?這人都摔在你眼前了,你都不管?”

衛衍博和段正楠掰扯著,可是段正楠哪裡會聽他的,他玩世不恭勾了下唇角,懶洋洋的出聲:“我說衛老四,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憐香惜玉的?前兩天,你剛把一個追你的女人扔到門外,聽說那個女人被摔得鼻青臉腫的,慘是狠呢!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憐香惜玉呢?”

衛衍博被段正楠噎得直瞪眼睛,手指著他說:“老六,你行,你就和我能耐——”

然後衛衍博扭頭對程修遠訴苦:“遠哥,你看這混小子,說的什麼混賬話!”

程修遠沉默片刻,似乎知道說不動段正楠,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剛想開口,段正楠風輕雲淡的先開了口:“遠哥,誰把她弄傷的,就讓她去找誰吧。”

他這樣說,傅承北首先就不幹了,不滿的嚷嚷著:“六哥,你這麼說就不夠意思了!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看這個小野貓,下手還真狠,差點沒把我抓毀容了。”

段正楠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地上的我,說:“我讓你為我出頭了麼?”

聽到這話,傅承北氣得直跳腳,嘴裡說著:“我真是吃飽了撐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衛衍博接過他的話,奚落著:“承北,你還真是那多管閒事的狗!”

傅承北直接七竅生煙,程修遠搖了搖頭,似乎對於他們相互鬥嘴習以為常。

程修遠瞥了他們一眼:“行了,都少說兩句吧,老六,讓人送小妹妹去醫院瞧瞧吧?”

段正楠一雙黑眸深不可測的盯著我,語氣冷淡的說:“遠哥,你問她用麼?”

大家近在咫尺,程修遠卻成了傳話筒般,他問著我:“小妹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低聲拒絕著:“不用了,我沒事!”

不想和他們多做糾纏,我扶著腰緩緩的站了起來,衛衍博見狀伸手想扶我,卻被我躲開。

扶著腰,我向門口慢慢的走去,每走一步,腰間不斷的傳來尖銳的痛楚,一時間冷汗浸透了我身上的襯衣。

這時,背後又傳來了傅承北疑惑的聲音:“六哥,這個小妹妹見到你怎麼怪怪的?不像是你的迷妹,見到你像見到鬼一樣啊?”

聽他這樣一說,我心裡莫然的一緊,加快了腳步向外走,這期間我只覺身後有道冷厲的視線追隨著我。

我又回到原來的包間,孟文良他們還在喝著酒,玩著遊戲,他們今天似乎真的是放飛自我,玩得很嗨。

包間裡沒有亮著大燈,昏暗一片,也就沒人注意到我臉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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