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挽著齊放的胳膊進入主宴廳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儀式還未開始,兩人先是跟著齊老爺子去敬過幾位重要賓客,都是軍政商三界的大人物。
別管倆人私底下鬧得再兇,在這種關乎家族顏面的重要場合上,沒一個掉鏈子的。
連著敬過一輪之後,岑若也已經喝完兩杯下肚,身上沾了點兒酒氣。
訂婚儀式半個小時後開始,她跟齊放說了一聲之後便去了洗手間補妝。
她前腳剛出主宴廳,後腳陳芸溪便跟了出去。
洗手間裡,岑若剛把包包裡的粉餅掏出來,下一秒鏡子裡便出現了陳芸溪那張討人厭的臉。
岑若睨她一眼,沒搭理。
她站在岑若身邊,緊挨著,打開水龍頭。
“你真以為能順利嫁給阿放哥哥?”
岑若那雙媚氣十足的臉上劃過一瞬嘲諷,“還不死心呢?”
“岑若,你真是可恨,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你都要搶我的。”
這話說的屬實莫名其妙,直接把岑若整笑了,“我又搶你的了?”
早些年的時候,岑若和陳芸溪的關係還沒這麼僵。
剛上大學那年,陳芸溪交了個男朋友,後來在她生日宴上,那個渣男給岑若塞電話號碼。
岑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陳芸溪,勸她把眼睛擦亮點兒,可是那個時候陳芸溪愛的死去活來,她把所有過錯都歸結在岑若身上,倆人關係也是從那次以後冷到冰點。
“岑若,你少得意。”說著,陳芸溪拿出,一直攥在手裡的墨囊,用力朝岑若禮服上甩去。
頓時,幾道顯眼的墨跡便印在了她的旗袍上。
見她這番舉動,岑若僅僅蹙了蹙眉頭,並沒有像陳芸溪預料中那樣急得跳腳。
“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有臉出去舉辦訂婚儀式。”
陳芸溪臉上劃過一抹囂張,垂眸盯著岑若身上的禮服,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
“陳芸溪,你的招數還真是幼稚。”
岑若話音嘲弄,“當壞女人都當不明白,這麼多年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她也不甘示弱,“不管有沒有長進,只要對你有用就行。”
岑若臉上掛著一抹不達眼底的笑,“你的道行太淺,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真正的壞女人是什麼樣子。”
話落,岑若放下手裡的粉餅,猛地抬手扯住陳芸溪的頭髮,用力往後一拽,根本不留給對方半點兒反應的機會。
陳芸溪屬實沒有料到岑若會真的動手,她的腦袋被拽的向後仰去,整個人被頭皮上的痛意逼的花容失色。
反觀岑若,那張嫵媚明豔的臉上漾著絲絲縷縷的玩味,一隻手死死拽著她的頭髮,緊接著又用另外一邊胳膊纏住她的脖頸。
陳芸溪根本掙脫不開,只能任由著岑若拖拽。
她把人拖到洗手間最裡面的一個隔間處,抬腳踹開隔門,兩人一起擠了進去。
陳芸溪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但她此刻早就沒了還手的力氣,整個人凌亂的被她捏在手裡。
隔間裡,岑若抽掉陳芸溪衣服上的腰帶,將她按在地上,兩隻胳膊扭到後面死死綁在一起。
“岑若!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
話沒說完,她的嘴巴便被一卷廁紙堵住。
岑若有些不耐煩的暼了她一眼,“話太多。”
她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三下五除二的將陳芸溪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只剩內衣褲。
她跌坐在地上,妝容早就已經哭花,臉色難看的要命。
解決完以後,岑若從地上撿起陳芸溪的衣服,團在手裡扔出隔間。
“你可以哭的大聲一點,這樣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
岑若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眼底透著輕蔑,“光把衣服弄髒有什麼用?下次記得學我這樣,這才叫壞女人。”
留下這句,岑若姿態優雅的抬手撫了下耳邊的碎髮,轉身離去。
……
真特麼晦氣,大喜的日子鬧了這麼一齣。
解決完陳芸溪以後,她回到洗手檯,重新打開剛剛那盒粉餅,不疾不徐繼續補妝。
洗手間最裡面傳來陳芸溪撕心裂肺的哭聲,她權當是訂婚宴上的美妙伴奏,聽的格外享受。
岑若補完妝從洗手間出來,朝著主宴廳的方向去,經過轉角處剛好撞見出來找她的齊放。
岑若說是去補妝,可是去了好久,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齊老爺子讓他趕緊出來找找。
看到岑若,他下意識關心,“出什麼事了?”
她搖頭,“沒有。”
齊放看到她禮服上的墨跡,瞬間明白了一切。
“跟人起衝突了?”
岑若沒說話,眼神透著股倔強。
“是誰做的?”
她還是沒說話。
齊放擰眉,眼皮壓得很深,整個人透著一股沉冷壓迫的氣場。
“跟我過來。”
話落,他抬手攥住岑若的手腕,牽著她大步朝著酒店客房的方向去。
“讓人送件禮服來8026。”他跟人打電話吩咐。
岑若被他拉著進了客房,原本她是想反抗的,可不知怎的,身體好像不聽自己使喚似的,鬼使神差的就跟他來。
“到底是誰做的?你有沒有受傷?”齊放將她按坐在客房床上,語氣裡的擔憂根本藏不住。
岑若幽幽橫他一眼,“你別以為裝模作樣關心兩句就能讓我對你動心,根本不可能。”
她時刻記得他們之間在進行一場“情慾廝殺”的遊戲。
齊放被她這話氣笑,咬牙切齒道:“岑若,我上輩子欠你的是吧?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
“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跟你好好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岑若心裡莫名憋著股火氣,陳芸溪為什麼會在她身上撒墨汁,不就因為眼前這個男人。
從小到大齊放都把她當仇人,倆人一見面就吵個不停,簡直就是一對活冤家。
反觀他對陳芸溪的態度,從小就很會照顧人家芸溪妹妹,桀驁不馴的二少在她面前格外與眾不同,特有紳士風度。
也怨不得人家陳大小姐會喜歡他。
“齊放,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遊戲沒必要再繼續了,你跟陳芸溪兩情相悅,我沒興趣插足你們的感情。”
岑若說這話時下意識的揚了揚下巴,臉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驕矜傲氣。
齊放被她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懵了,“誰跟你說我喜歡陳芸溪?”
“難道不是嗎?人家陳大小姐對你死心塌地,你忍心讓人家傷心?”她心裡煩躁至極,根本不想用正眼瞧他。
齊放聞言,扯唇哼笑,“對我死心塌地的姑娘多了去了,難道要我個個心疼?”
岑若憤憤,“真特麼不要臉!”
他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掠奪,明明岑若身上穿著衣服,可他看她的眼神還是帶著一股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情潮。
“這就叫不要臉?我還有更過分的,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他彎腰握住岑若的小腿,猛地便自己身前一拽。
突如其來動作嚇了岑若一個激靈,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齊放左膝便已經跪在床上,傾身而上。
男人身姿挺拔,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她面前極具壓迫力。
“今兒我把話說清楚,你也認真聽明白,我對陳芸溪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齊放眸光幽深,一字一句,“我不會娶她,只會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