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住宅是齊放的私人地帶,他在齊老爺子跟前太討人嫌,所以為了“躲災”平常基本都是住在這裡。
“縵合園”作為京北高奢住宅區,景緻宜人,擁有40萬方原生森海,上萬棵參天古樹,蔥蘢青翠,光影流轉。
電梯停在頂樓,直達家門口。
他這所住處有個“空中四合院”的別稱,1600平,帶有泳池,露臺,閣樓。
抬頭是藍天白雲,低頭是精心雕琢的園林景緻,這座懸浮於都市之上的頂奢豪宅,一磚一瓦都透露著奢靡不凡之氣。
他把人抱在沙發上,嘴角噙著一抹懶笑,抬手替岑若理了理被汗水打溼的碎髮。
“夫人辛苦了。”
話裡帶著淡淡的痞勁兒,明明這話是在體貼她,可落在岑若耳朵裡卻有著一股不正經的引誘意味。
引誘她再一次墜入他的情網。
岑若沒搭理他,只是沒好氣的把腦袋轉到一邊不去看他。
偌大的客廳裡突然響起一串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下一步的動作。
岑若的手機。
岑南山打來的。
“我老丈人挺不會挑時候。”
他語調戲謔,按下接聽鍵,將手機遞到岑若耳邊。
“爸,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岑南山問道:“若若,你今天又跟芸溪鬧不愉快了?”
聽到這話,岑若沒忍住諷笑了聲,“所以陳家來找您興師問罪了?”
陳芸溪到底怎麼好意思的?估計又是從小到大慣用的那套顛倒黑白。
“我打她了。”岑若一點兒沒藏著掖著,語氣裡說出一股子驕傲。
這話一齣,岑南山有些緊張道:“那你沒受傷吧?”
“當然沒有,她那副弱不禁風的做作勁兒怎麼可能傷的到我。”
“好好好,你沒受傷就好。”岑南山鬆了口氣。
“剛剛你陳叔叔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他們家芸溪被人關在酒店的廁所裡,受了好大委屈,回來以後便一個勁兒的哭。”
“她是孟姜女轉世,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她愛就讓她哭唄,關我什麼事兒?”
“可是你陳叔叔在電話裡說是你欺負了芸溪。”
“我沒欺負她,只不過給她上了一課,教她怎樣當壞女人。我都沒管她要學費,也算便宜她了。”
岑若臉上帶著不屑,“陳芸溪成天找我茬兒,我若是不給她個教訓,只怕她要蹬鼻子上臉。”
岑南山無奈輕嘆了聲,自家女兒和陳家女兒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倆人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合得來,這種事情更不是頭一回。
“這個老陳真是,淨知道護著自家姑娘,他家那閨女成天惹是生非,今兒是你的訂婚宴,幸好沒被她鬧出什麼風波,否則我非得上他家討說法。”
岑若輕抬眉骨,眸底劃過一瞬狡黠,“爸,您給老陳回個電話,就說你閨女也正哭著呢,哭得那叫一個委屈,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
岑南山立馬會意,“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倒要質問一下他家的好閨女到底辦了什麼好事兒,必須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掛斷電話以後,齊放便不疾不徐開口調侃了句,“你們父女倆上輩子都是老狐狸轉世?一個比一個奸滑。”
這話一齣,岑若毫不猶豫的抬腳朝他腿上踹了下,“怎麼著,你心疼陳芸溪?”
她淡聲輕嗤,“你竟然心疼她,那你上午幹嘛不去廁所幫她穿衣服?幹嘛還要這麼不要臉的跟我舉辦了訂婚儀式?齊放你惡不噁心?”
他被岑若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氣笑,“岑右右,你怎麼穿上裙子就不認人了呢?”
“剛剛在車裡一口一個老公摟著我親,聲音都能把人骨頭喊酥,這會兒又特麼跟個火藥桶似的,你有人格分裂?”
“滾啊!你這種髒男人我不要,跟我做那事兒的時候心裡還想著別的女人,我特麼跟你領個鬼的證。”
說著,她又一次抬腳去踹他。
齊放眼疾手快,溫熱大掌緊緊扣合著她的腳腕,將她的動作制止。
“剛剛還累的走不了路,這會兒腿又有勁兒了?”
他笑得惡劣,“既然這樣,那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