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极快,在君墨尘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落在她的衣襟上,可能是一时忘记自己成了身强体壮的男子了,她就那么‘轻轻’一扯。
只听‘刺啦’一声,君墨尘那淡雅绣花的衣襟,就那样被他扯开了一道口子。
“皇上,您要的玉露水来……”小篮子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刚小步进了偏殿,顿时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
原来,皇上私底下竟然如此威猛,饭前时才有过那么长时间,现在又急了?
呸,他都在想些什么?
小篮子赶紧回神,随即砰的一下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这还有活路?
想到皇上平时对奴才毫不留情的发落,小篮子的心中一片死寂。
“你还不给朕滚开?”
君墨尘的胸口急速上下起伏着,看着某个呆愣的人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哦,哦,不好意思。”
上官柳反应过来,随即赶紧坐直了身体,君墨尘随即就两步蹦的两米远,那看着上官柳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无耻至极的登徒浪子一般,看的上官柳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刚才,确实是她唐突了。
她不好意思的冲着君墨尘笑笑,却没有换来他原谅的一眼,而是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透凉处瞪着她:“你往哪里看呢。”
上官柳赶紧收回眼神,这上官柳的身体皮肤很是白嫩,那优美的颈部如同高傲的天鹅,看的她实在有些移不开眼。
没办法,她爱美之心实在过重,在实验室时有一次用尸体做实验,没想到那具尸体却是有些完美,因此她默默对着瞻仰了许久,从此就多了一个外号,冷面色包。
转头看着吓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的小篮子,上官柳咳嗽了一声:“念你初犯,朕就不惩罚你了,出去吧。”
小篮子一僵,眼里满是惊恐的偷看了上官柳一眼,不敢动。
见此上官柳不由想起了君墨尘之前说的话,而且根据上官柳的记忆来看,这旬朝的皇帝,可是个暴君,平时动辄杖毙奴才,还曾经因为一个年轻的官员多看了他一眼而当场将他眼睛给挖了,怪不得这么怕他了。
她不由眼神一冷,声音降低了几个温度:“嗯?”
“是是,多谢皇上。”小篮子顿时磕了个头,朝外移去,果然,要熟悉的味道有用些。
“等等。”
小篮子刚到门口准备舒一口气,又听里面响起了声音。
他身体一颤,却不敢多想,赶紧转身恭候:“皇上有何吩咐?”
“去,给柳妃送套衣服过来。”
小篮子一听这个,顿时赶紧点头,那欢雀的一步伐只差飞了出去。
一番威严耍的上官柳浑身舒畅,这有权,当真是好极了。
只是转眼,就看见君墨尘正阴恻恻的盯着她,上官柳吞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这炸毛的皇帝。
正好,外面有太监通报,说是几位大臣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已久,问他何时过去。
她猛然想到,因为她这个假伙害怕暴露,所以早上的早上抱病没去,但这里的大臣们却都是兢兢业业,一会让人来问她有无大碍,得知不严重后又说有要事要禀告请示。
这禀报倒是没问题,要是请示她拿出方法来,上官柳就很为难了。
她转头看向君墨尘,不说话。
君墨尘伸手捂着衣服许久,虽说他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身体,而且作为男人也不必在意露点什么,但想到上官柳那色眯眯的眼神,君墨尘就表示接受无能。
这一抬头看见上官柳又是瞪大无辜眼睛看着他,他一阵无力,无外人在也不想纠正。
“看朕作何?”他明知故问,神色倨傲。
这嘚瑟样,喜欢。
上官柳心中评价,脸上很是虔诚:“皇上,这群臣找你,是要议论什么?”
“是找你。”君墨尘冷笑,不是自我适应的挺好的吗?
“好,那群臣找我,是有什么要说呢?要是等会我一无所知,导致这也答应那也答应下来就不好了,您说是吧?”上官柳很配合改口,那笑颜盈盈的好说话模样,又怎能听出有威胁的意思呢?
“就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同样会什么都允诺?”君墨尘语气不屑。
嗯?这意思?上官柳思索,敏锐的反应过来,这难道和那上官丞相有关系?
想到自己的命还掌握在他手里,上官柳觉得是时候应该表明一下态度,当即抬起头……
“喝,你凑那么近干嘛?”眼前突然放大一张脸,哪怕长得不错,但还是会吓到人好吗?
上官柳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
君墨尘忽略掉她的动作,冷声开口:“朕告诉你,你要真敢盯着朕的身体为所欲为,朕保证,会让你很难看。”
想了想,他又伸手摸了摸脸:“你似乎很满意你自己的长相,要是不听朕的,朕就在这上面,划一刀,两次不听,就划两刀,以此类推,明白?”
那阴翳森冷的模样,像极了做尽坏事的蛇蝎美人。
上官柳摇了摇头:“何必如此互相伤害呢?你划脸,疼的还不是你?再者,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宠妃,要是你顶着一张毁容的脸出去晃悠,人还不都得认为这皇上口味如此之重,就好无盐丑女?”
而且,这毁容的,也不是她,阿弥陀佛,那魂归何处的上官柳,可不是我心思如此狠毒啊!别找错人。
“……”
不等君墨尘回答,上官柳站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衣摆,下巴一抬,就打算朝外面走去。
“来人,摆……”
“回来,我和你说。”
听着那极为不爽的声音,上官柳勾了勾唇,德行,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妖一精。
御书房内。
堂中左右两排立着四人,他们身上都朝着朝服,脸上泛着不同程度是皱纹,那灰白的头发可以看出岁数已经不小。
可能是因为等待时间太久,他们脸上都压抑着不满不同程度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