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等的是皇上,还是身体抱恙的皇上,他们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头了,随而,低声窃语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上官丞相,本官听说,这上官三小姐可是一早就闯了朝阳宫,这未免过于急切了些?要知道皇上可是最反感不喜规矩的,这上官小姐这进去,只怕会惹恼了皇上啊,上官丞相难道不担忧三小姐?”藏蓝色官袍的官员忧心开口。
“多谢首辅大人关心,既是小女之错,恼了皇上,那就得知错认错才是,柳儿既已入宫,就是皇上的人,老夫虽然有心,却管不到皇上的后宫去,这样的话,首辅大人还是不要再说。”上官渊博淡定回答,将关系可谓是撇的一干二净。
首辅徐元和眼神一暗,随即呵呵一笑,又是不经意的开口:“当初那刺客实在胆大妄为,竟然行刺了要入宫的三小姐,这将近半个月了,这三小姐都一直在养伤,直到如今也没有个名分,三小姐本官也是瞧过眼的,长得倒是标志,倒是可惜啊!”
只是,就算没有受伤,这皇上恐怕是也不会瞧一眼吧,而没有任何位份封号的上官柳待在宫中可谓是尴尬至极,这又是讽刺人呢。
几位大人进御书房进的早,所以也不知外面的变故。
上官渊博两手相交于前,头微微一动,觑着眼睛看了徐元和一眼:“小女如何,皇上自有安排,我上官家既然得了圣旨送女入宫伺候皇上,那是我上官家天大的福分。”
这不露山水的老狐狸。
徐元和随意应了一句,也没了搭话的心情。
好在这时外面的应答太监扬声喊道:“皇上驾到。”
几人赶紧站直了身体,半垂着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等到明黄色的身影站到上位,才躬身请安:“臣等拜见皇上。”
“嗯,平身。”
‘君墨尘’沉声应答,淡漠的眼神扫过众人,随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咳嗽声。
见此那首辅徐大人顿时担忧问候:“皇上身体可还好?”
“嗯。”他简单一哼,随即开口:“各位大人如此一早就来等候,可是有要事?”
上官渊博一步上前,抬头看了君墨尘一眼率先开口:“启禀皇上,老臣等此番前来,是为秋水建堤一事,皇上应该知道,南方秦凰以下几年来连连大水泛滥,堤坝低而薄,几次冲毁河岸淹没庄家,导致农民怨声极大,老臣认为得从国库拨款修堤,再度加强堤坝以抗洪灾才是。”
“上官丞相所言有理,只是如今国库亏空,又有军部拨款以用提高军力,若是再从国库拨款,恐怕难以支撑。”徐元和开口反对。
“那首辅大人以为应当如何?”
“可下诏令,让当地还有京城的富商们筹款募捐,这样,即可极大的减轻国库的压力。”徐首辅提议。
听这话上官柳不由看了眼这徐首辅,不知他是有意为之还是习惯,这不是使得那些富商更对皇上不满了吗?
这皇上主政的第一年,没有减轻繁柯税率,反而施加强政,让京都富商每大户捐资一万两,小户出资千两百两各有不同充国库和以备军用,若是遇到不服者直接重则抄家轻则打板子,最后还是得乖乖拿出钱,而对农民,则是要求每家有两个主力者一人从军。
而官员贵族者,则是不允许偷养外室出入花——柳之地等等规定,严身律己,若有发现者轻则罚款重则罢官,而且是严令身行的,一时弄得动静很大怨气连连,否则不会连深在内宅的上官柳都会听说。
不过就因为如此大的一番动静,使得大家都是不敢小瞧了这位皇帝,而君墨尘又用得来的银子,组建了两支编制六万人的近卫军,只听命于皇上,专执皇命,若有违令者就地斩杀,可谓权利极大。
这虽说人人被强压之下不敢多言,但压的太久反弹力就会越大,若是再想将这些富商推出来,恐怕他们就得举旗抗议了。
上官渊博老眼一眯,看了看面无神色的君墨尘一眼:“皇上认为呢?”
“既是国灾,那众位大臣和朕,又怎能置身事外?”他看了看几人,冷声开口:“命有官职的所有人,根据自身经济实力捐款,无论多少,而后宫中,也节省开支,将省出的钱筹集起来,而富商,凡是捐款者,都可减免半年的赋税,并让人专门写出皓榜,将所有出资的人的名字写在上面以表彰,而筹集的钱,用来修建提拔的同时拓宽河道,修多路河道分流水和泥沙。”
此话说完,下面都没有了声音,上官渊博惊讶的看了眼君墨尘,却正好被他看在了眼里。
“怎么,上官丞相有不同的意见?”
“老臣不敢,只是皇上此法倒是不错,可是实行起来,可没有说的这么简单啊,这工程可是太过浩大。”上官渊博故作恭敬揖手,随而有些忧心忡忡和疑虑。
本来觉得可行的尚书沐大人和太师林大人听此,也不由想了想,确实,此话听着好像一看即通,但是这工程要做起来,可是极难,尤其是现在暴雨不停,也增加的威胁和难度。
“丞相是觉得做不到?”君墨尘单手放在桌案上轻轻敲击,随而一声冷笑:“我旬朝泱泱数百万子民,都说是人才济济未来光明,如今怎么就被几条河道给难住了?那朕要这些人才来又有什么用?”
他声音骤然放大,带着极大的怒意,使得下面的几位老臣都是心中一惊,赶紧低下了头:“皇上息怒。”
徐元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随而轻声开口:“那依皇上之见,应该由谁去负责这次的修缮?”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又安静了,本来他们一直期待着这个环节,毕竟,曾经的几次修建堤坝,上面都要发下去不少钱,这要是负责的人操作得当,自然会捞的不少,而之前,一直都是上官渊博的人去负责。